言乐口不能语,唔唔地发出反抗之声,打雷已经够可怕了,她还要承受男人肆无忌惮的****么?但男人今天与平常不同,一会儿狂暴,一会儿又象生怕把她弄坏了似的,对她极至的温柔与呵护。
言乐被吻得晕晕沉沉,男人的吻太温柔,让她又想到了过去的欧阳肖,眼渐渐闭了起来,迷失在这个仿佛熟悉的亲吻中……直到男人无意识的呓语,言乐才蓦然清醒了过来。
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注定了今夜,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雨过天晴,万物明净,天空被冲刷成美丽天蓝色,药灵宫的满园桃花被昨夜的狂风暴雨肆虐得花残叶落,无数的桃花被连根拨起,地上铺满了粉红色的残瓣,好似一张粉色的地毯。
言乐也与这些桃花相差无几,昨夜男人的激烈不言而喻,全身残败酸痛不说,腹部传来又酸又胀的感觉,双腿间是恶心的湿润感。混蛋……每一次都一滴不漏的释放在她体内,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言乐瞪大眼,突地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想到了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男人喜欢把所有的浊液发泄到自己体内,她又一直没有避孕,万一……
不、不能有万一,她绝对不能怀上男人的孽种。言乐慌乱的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保哪一天不会怀上啊,可是古代应该该怎么避孕呢?言乐想破了头,只能想到以前在小说书上看过的用草药预防的方法,此外,就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可是,她根本不认识那些样子都长得差不多的草药,也分辨不出哪一株有哪些功效。除非……她能学会古代的医术。
这可怎么办?
言乐愤愤地怒瞪着身边熟睡的男人,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做过那种事后同床而眠,男人难得睡得沉,连睡觉也戴着那张难看的黑色面具,肯定有什么隐疾。
言乐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见他没醒,轻咬下唇,脑中不由得幻想出种种恶整男人、打晕男人逃走的办法,正在天马行空之际,男人幽深的胴眸蓦然睁开,一把捉住了面前的玉手。
早在女人清醒时,男人就醒了,只是想试探一下女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睁开眼就看到她伸手在面前晃来晃去,这只手想干什么?
男人忽地收紧手掌,痛得言乐眼泪汪汪,“放开我,好痛。”男人根本就是装睡,还好她只是把对付男人的方法在脑中幻想了一下,如果刚刚真的付诸行动,就真的完了,果然是大意不得。
这更提醒了言乐,在男人面前,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言乐面如桃花,象中了男人的蛊惑一样,移不开视线,傻傻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刻,言乐忽然觉得男人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强大,至少,也有人能把他打得体无完肤,活该!言乐幸灾乐祸的想。
男人取来衣物,正想换上,却见女人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里透露出异样的神彩,男人眯起凤目,将手中的几件袍子往床上一扔。
“起来,更衣。”
更衣?男人把她当丫环使唤吗?
不过是帮他穿个衣服,为了见蓝儿一面,这又有什么难的。言乐为难的是,她根本不会穿古代这些繁琐的衣服,之前都是蓝儿为自己打理的,想到蓝儿,言乐想起了青衣说过的话。也就是说,要见蓝儿,就必须得经过男人的同意。男人心如铁石,他可以伤害一个小女孩,说明人命在男人眼中一文不值,而她,连求情的资格都没有。如果现在开口求他,男人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言乐见男人等着不耐烦了,立刻胡乱披上长衫,抓起男人的衣服,走了过去,理了半天才找到算是衣领的地方,学着蓝儿的样子,站在身后,象个温顺的小女人般,手抓着衣服举起来,让男人方便穿衣。
男人并没有将手伸进长袖,而是冷冷地看着言乐。
她是故意的?亵裤都没有穿,就让他直接穿长袍出去见人?男人神色不豫,心想是不是要给耍小聪明的女人一点教训。
男人迟迟不穿衣服,言乐的视线不由得停留在他背后的旧伤上,近看,那些旧伤狰狞地爬满了后背,看上去真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
言乐还在后面举着衣服漫天飞舞的瞎想发呆,男人在前面已经没了耐心,转身,一把插住女人的细颈,阴沉沉地瞪她。
言乐惊恐不已,这男人的性子怎么这么阴晴不定,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不就穿个衣服么,也能惹得他想杀了自己,她又做错了什么?
言乐无助迷茫的望向男人眼底深处,她真想看看这里面装了一个怎样恶劣的灵魂。
男人发现了她的茫然无知,不屑的皱眉,愚蠢的女人,连个衣服也不会穿。松开手,开始指挥起女人先穿哪一件,后穿哪一件。
男人刀削般的下巴朝上一抬,言乐机警的看见男人的眼神落向那件灰色的薄衫,立刻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瞄着男人,见他冷着脸没有特别的反应,应该是拿对了,言乐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走到男人身后,服侍他穿衣,静静的站在男人身后,时而又绕到前面来,为他抚平皱折,整理衣襟,如果做得不对,男人立刻不悦的凌眉瞪目,言乐噤若寒蝉,觉得服侍男人穿衣,跟上断头台似的,整个人精神极度紧绷,不敢多言,不敢出错。
穿是穿好了,怎么有点不对劲,男人穿了两层衣服,象长大衣一样披在身上,对了,腰带,是少了腰带,言乐在地上找到男人昨天抛下的腰带,男人立刻蹙眉,言乐象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立马扔得老远。
“那个……要换一条腰带吗?”言乐双手绞着袖子,抬眸,小心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那个……我不知道在哪?”
男人走到墙边,打开一个暗隔,取出一条黑色的腰带,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