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王的禁锢:毒宠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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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天。她学聪明了,只要那只肥虫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她就泡在血池不敢乱动。心想,等他离开,再逃也不迟。谁知……男人离开时,必点她的穴,男人睡觉时也不曾离开洞穴半步,就着洞内的石床盘腿一坐,眯着眼打盹。

第三天。她泡得头晕目眩,精神不似之前充沛,四肢百骇都在抗议,钻心刺骨的疼深入骨髓。她的唇由白变紫,整个面部忽隐忽现一股青色,似有中毒的迹象。

喉头一甜,她呕出一口鲜血,一股窒息感传来,难道是旧病复发?

她暗自猜测,是不是泡了血池的关系,为什么身体觉得这么不舒服。放眼池边,男人早将配好的药装进瓶子,然后一一放置在池边,整个池沿摆满了各色不一的药瓶,围成一圈。

言乐痛得得再也撑不住了,向池边扑去,不行,不能再泡了,无力的趴在池沿,打翻了一地的药瓶……褐色的药瓶顺势滚落到一双黑色长靴前停了下来,男人走近,拿起其中一个药瓶,打开瓶塞,粗鲁的把整瓶药往言乐嘴里倒。

唔……言乐无力反抗,咽下了一口,好苦……但也有效的缓解了身体的痛。

男人犹黑的眸冷然地低睨,见她对药有反应,似乎有缓解的驱势,以指气为剑,在石壁上刻上了一道痕迹。

接着,又开始制作起其它的药来。

而言乐,刚觉得痛疼渐缓,五脏六腹又是一阵刀缴似的疼,男人动作很快,立刻喂她喝下解瓶药,如此反反复复……言乐终于知道,放在池沿的药,可以压制住身体的痛。

于是,她不再依靠男人,趴在池边保持体力,每当疼痛来袭,就拿起池边瓶里的苦药喝下,可是,她又不敢喝太多,怕男人没有及时制作出解药,自己会疼死。

如此,她在池里一泡,数天就过去了。

“我还要泡多久?”她弱弱地问,心里知道男人是不会回应的。

男人制作药的速度不是很快,却从未有停顿,因为要分辩不同的药类,拆分再综合,又不能错过药类最佳相溶的时机。他的手很修长,很白,葱白如玉,也许不应该这么形容一个男人的手,但她发现,他露出来的半张脸和一双手真的很白,很白,不知道是黑衣衬托出来的,还是他天生的。

再转眼向刚刚刻画的石壁看去,这才发现壁上全是数百道密密麻麻的刻痕,又象是极有规律的样子,散布在石壁上。

七七四十九道刻痕,墙上刻下的竟然是她毒发的次数。

数不清的日子里,她每天毒发一两次,有时候连吃药也不能缓解,她是靠着想活下去的顽强的意志撑下来的,在熬不住的时候,她求了男人很多次,男人唯一的回应就是点她的穴。有时候象那痛似要撕裂全身一般,言乐以为会就这么死去,可等她痛晕再醒来的时候,又不疼不痒了。

言乐发现,如果熬过了那段痛苦的生死时期,他就会在石壁上再刻一次时间。

看着墙上其它斑驳的痕迹,那些的刻痕也是天数的记号?数一数,有的有六道、有的有十二道、有的二十七道……之后,就没下文了,是否在她之前,也有人泡过这血池?是否那些人都象蜘蛛一样化为泡沫,还是,那些人的血都溶入了这池里?越想越令人害怕,她一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些天,白猴有时候会送果子来,男人没收了所有的鲜果,唯一让她吃的就是瓶里的药,没有饿死,真是奇迹!

今天,言乐熬过了最后一波差点令人致命的疼痛后,男人就不再制药,还把那只肥虫带走了,谢天谢地。

言乐隐约察感自己离开药池的日子近了。

男人从来没有靠近过池边,可能是害怕这池水?她天真的想:也许,她可以利用池水保护自己。

男人站在池沿,以睥睨万物之姿,冰冷地命令道:“上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略显沙哑却又带着几分性感,比午夜播客里的男主持还有磁性。

言乐迷惑地望向那张戴着黑面的脸,他真的肯放她出去?

她现在赤身裸体,怎么能当着男人的面上去……所以,言乐不上反退,一直退到安全距离才满意的停下,带着三分怯意,咬着唇,无言反抗。

黑面下的黑瞳危险的射来一道寒芒,袖口微动,一根银丝紧紧的束住了手腕,一个发力,她完全被动的被拖了过去。

在他的使力下,言乐在池水里艰难走了几步,痛得眼泪汪汪,这男人太霸道太冷酷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上去。”

男人收回了银丝,负手在后,好整以暇的等她上岸。

言乐低着头,慢慢走到池边,靠近男人的时候,趁其不备,伸手拽住他衣角,想往血池拖。男人的脚象注了铁铅一般不动如山,任她使劲全力也拉不动。

完了……她,完了……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言乐埋着头,温身轻颤,连跪地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眯了眯眼,神情冷酷,看穿了她的小伎俩,脚下一松,随后,掉进血池。

言乐一愣,没想到男人会被拉下来,抓紧时间逃命,双手刚撑住池边,想往上爬,谁料男人已经浮了起来,一掌攥住她的脚,狠狠地向下拖。

“想逃?”狠鸷的眼,残意尽现,男人右掌插着纤细的后颈,把她的头狠狠地按入池底……

不,不要杀她……言乐在池里胡乱挣扎着,可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怎么出挣脱不了。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就快在水里断了气……

男人为了惩罚她逃走的行为,生生压了两分钟,之后,男人钳住她的手臂,提了起来。

“咳咳咳!”言乐呛着泪水直流,不停干呕,池里的血呛入喉鼻,难受得反胃。

男人凶残地拖着她的长发,收紧手掌,单手把提了起来,半张黑面危险地贴近,黑色的眸闪着灰黯邪恶的光芒,只听他冷冷的警告:“从我救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记住,若再有下一次,折了你的腿。”药池里的毒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血池是他亲手炼制而成,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