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不甘落败,使出全力,人剑合一,径直刺向屏风。谁料,半途中听见几声“嘶嘶”的响动,无数条血红的长鞭迎面而来,乍一看,犹如万蛇共舞。
苏妤被挡下攻势,不得已收回剑,躲避铺天盖地的蛇鞭。
“你耍诈!”苏妤冲屏风后的人怒道。
这房间分明是布了机关的,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可能在四面夹击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变态果然是变态,就算行为光明正大,也是光明正大的变态!
“苏庄主不要忘了,还有几条人命捏在我的手里,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会很生气,到时候做出让庄主伤心的事情来,可就不好了。”男子自顾自地说着,胸有成竹。
苏妤承认,自己是被对方揪住了小辫子。
“开个条件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屏风后的人挥挥手,守在一旁的两名鸣剑阁弟子听命退出房间。这时,男人开口道:“脱衣。”
“什么?”苏妤怀疑自己听错了。
“脱掉衣服。”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苏妤死死咬着唇,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不愿意?”男人扬起声调,语气不善:“那好,你挑一个吧。”
苏妤呆了呆。什么意思?挑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的四个徒弟,挑一个带走,剩下的就留在鸣剑阁,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男人的话语,恶毒十足。
“你有病啊!”苏妤快被这人给逼疯了。
“如果不舍得,那就把衣服脱了。”男人似乎很喜欢看她矛盾挣扎的样子,说完后,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要是动作不快点,我可不保证你一会儿回去,还能见到几个活人。”
苏妤早就见识过对方的无耻,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衣服一旦脱了,也就连同自尊一同脱了。但是,四人的性命还握在她手里,衣服不脱,没的就不是自尊,而是人命。
脱还是不脱,她非常矛盾。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苏妤站在屏风前,脑中飞快算计脱身之法,可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可行。
难道,真要脱掉衣服,供屏风后的禽兽欣赏?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让我满意,立杀一人!”屏风后传来明确的威胁。
看来,这回是躲不过了。
脱就脱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现代,人体艺术非常普遍,甚至还被许多人崇尚,她就当做为人体艺术事业现身好了。
“一……二……”
“不用数了,我脱就是!”苏妤丢去一记白眼,没好气道。
屏风后的人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浅浅的得意。
苏妤深吸口气,伸手解开腰间衣带,缓缓褪下外衫。
当她两手再次向腰间伸去时,猛然想起一件事。
她现在可是真空上阵,没穿肚兜,脱了这层亵衣,可就真的春光外泄了!她又犹豫了起来。
“……三……”屏风后的人,仿佛不经意吐出一个单音,可这一声轻缓的音节,却像魔咒一般,支配着苏妤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上衣拖了个干干净净。
一阵冷风擦过裸露的肌肤,苏妤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迫于对方淫威,脱尽了衣裳!
想要穿回是不可能了,苏妤尽量让自己放松,不把浑身****的状态当回事。
“呵呵,不错,白日里看起来,确实比夜晚美妙许多。”可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苏妤又气又羞,一张秀颜快变成了猴屁股。
该死的变态!别让我捉到你,否则定要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苏妤盯着屏风后的人影,在心中一通乱骂。
“庄主一定在心中想,若有一天抓到我,定叫我不得好死,对吗?”
苏妤立刻石化。
她想什么,他猜到什么,难不成是自己肚里的蛔虫?
“继续……”对方心情极好,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愉悦。
“死变态。”苏妤暗暗咒骂一声,两手拉住裤腰,可这一次,怎么都下不去手。
当他不存在,当他不存在,当他不存在……苏妤默念几声,两手一拉,裤子却没褪下来……
“跟我走!”突然,凭空里冒出一个黑衣人,将她两手按住,捡起外衫往她身上随意一裹,长臂揽紧她的腰,破窗而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迅速,直到黑衣人将她带到一处隐蔽的树林中,她才回过神。
“壮士,你到底是谁?我们见过吗?”苏妤脚尖刚一着地,便伸手去拉黑衣人脸上的布巾。
黑衣人不着痕迹地躲了开去:“也许。”
也许?什么叫也许?救了自己两次,要是没有一点关系,谁会那么傻?
苏妤不信。
“你让我看看你的脸。”苏妤又伸手去揭黑衣人的蒙面布巾。
“你再多问一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黑衣人迅速躲开,语调中带了些薄怒。
苏妤不以为然,变态都见过了,她还怕什么,“怎么个不客气法?”
“这样!”蓦地,黑衣人伸手一揽,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刚巧,苏妤随意裹在身上的外衫,被他这么一扯,滑落下去,挂在臂弯处,胸前莹白傲人的雪峰暴露出来,黑衣人只瞧了一眼,眸色就变了。
“怕吗?”黑衣人用两指捏住她的下巴。
苏妤感觉到了什么,她并非未经人事,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还是比较好奇对方的脸,她总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
“让我看你的脸,就一眼。”她认真地说。
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已经染了欲望的眼睛,慢慢褪去色泽,突然,他一把推开她,沉声说,“秋显连在后山的云影峰,你到那里可以找到他。”刚一说完,就纵身而去。
苏妤本想去追,但想起黑衣人临走前的话,心中担心秋显连,只好先往后山而去。
到了后山云影峰,苏妤果然在一棵古树下,发现了重伤的秋显连。
他浑身染满鲜血,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模样,就仿佛刚从死人堆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