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他?我做了这么多,你从来都看不到吗?”司马狄激动道。
“司马!”苏妤长叹一声:“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可那又如何呢?我们注定要做敌人,与其今后为难,不如现在放手,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司马狄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不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爱的人,我一定要得到!”
苏妤还想继续再劝,谁知司马狄快速出手,意图将她制服,苏妤大惊,连忙一旁闪避,司马狄一击落空,诧异地看着苏妤:“你不是被点了穴吗?”
苏妤淡然道:“穴道我早已冲开,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司马狄怔然道:“不可能,你的武功……怎么可能?”
以前是不可能,但现在却变得可能了。苏妤没时间跟他多解释,看来,司马狄是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不过,今时今日的她,可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他掳走了,以为可以用武力让自己妥协的司马狄,估计要失望了。
她虽躲过一击,司马狄却认为那只是侥幸,心里还是自信可以将她制服,于是再次出手,苏妤不想伤他,所以一直都在躲避,司马狄连出十几招,连苏妤的衣角都触碰不到,这一回,他可不会再认为苏妤是侥幸躲闪,可她的武功,怎么会突然变强了这么多?带着疑问,继续出招攻击,苏妤躲得虽然有些狼狈,却还是令司马狄无法得手。
“小苏,你当真要躲着我?”他挫败地停手,哀怨地看着她。
看到他那伤痛的眼眸,苏妤立刻心软,本能地想去安慰,刚迈出一步,又倏地退了回去。鳄鱼的眼泪啊!这绝对是鳄鱼的眼泪,她不是小白兔,绝对不上当!
“司马,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赤雪和晋国势不两立,总有一天要开战的,我不想自己为难,也不想你为难,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再见你了。”说完,苏妤不再理会他的祈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马狄站在原地,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蓦地,眼中冷光一闪,刷地抬起手,一个身影立刻落在他的身后:“二王子。”
“去帮我办一件事,一定要快。”
“请王子殿下吩咐。”
“去给我带一个人来,记住,一定要保密。”
“是。”
苏妤离开司马狄后,再无逛街的兴致,怏怏地回到酒楼,娶了一瓶桂花酿,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喝了起来。古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又怎知不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她最讨厌欠债了,上辈子没少欠人钱债,这辈子,成了欠人情债,不管是钱债还是情债,总之只要是债,她就讨厌。为了有个许梦书,还要有个司马狄,有段煜臣,为什么要还要有个秋显连,他们将爱恨情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到头来,苦的却是她苏妤。段煜臣曾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说她不信,可心里实在没谱,国仇家恨,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下,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仇人之间化干戈为玉帛。都说女人柔情似水,她觉得自己哪里是水,分明是水蒸气,在他们火一般的仇视下,自己这滩柔水,已经被烘烤成一片热腾腾的水蒸气。
为什么穿越前辈可以一人驭十夫,她连四个人都搞不定。其实吧,要不是他们总打个你死我活,四个全部收入囊中也不错,可惜,她这四个亲亲好徒儿,给她的难题不小,这好似一场硬仗,若是打得不好,说不定全军覆灭,她心里的艰难,又有谁了解呢?
长叹一声,苏妤摸出那本《御夫宝典》,希望能从前辈的经验中,汲取一些灵感。
看着看着,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面前的酒瓶早已空空如也,一整瓶桂花酿被她喝得一滴不剩,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变成酒鬼不成。
摇摇晃晃站起身,苏妤向自己房间走去,经过段煜臣房间时,苏妤进去看了一眼,那家伙还是不在,讨厌,心烦的时候找他,他总不在,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啊,他要是再不回来,她就溜进王府,找梦书去。
仰倒在段煜臣的床上,抱着他的杯子,苏妤想象着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边幻想,一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里,段煜臣似乎回来过一次,闻到苏妤一身酒味,嘀咕两句,将她抱回自己房间。天亮后,苏妤醒来,只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连昨天是睡在段煜臣房间里都记不得,还以为她本来就睡在自己房内。
头有些昏沉沉的,这大概是宿醉的表现吧。
用完早膳,想去看看段煜臣有没有回来,这时,一个鸣剑阁弟子匆匆跑来,手里捏了一支飞镖,飞镖上绑着一个纸筒。
“苏庄主,我在后门上发现了这个。”弟子将飞镖和纸筒一起递给她。
苏妤接过,只见纸筒外,写着三个小字:致苏妤。
奇怪,谁会用这种办法给她传信?逍遥楼一直都以飞鸽传书来联系,没道理用飞镖传信啊?
带着疑惑,打开纸筒,上面只有几个字,字迹隽狂潦草,不过她还是可以看的懂的。
“完了!”苏妤惊呼一声,立刻起身向苏晴房间赶去,到了她房门前,二话不说,直接踹门。
“小妹!”苏妤冲进房中,房内空无一人,连床榻上的被褥都整整齐齐,显然她昨天根本没有回来过。
“怎么了?”无念正好经过,探头向房间里一瞧,道:“咦?还没回来?”
听无念的口气,似乎知道些什么,苏妤一把揪住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无念被她吓一跳,她凶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喂,这事跟我无关,你别牵连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