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命骆熊正一脸冰冷看着元帅,骆熊的女儿骆珊是跟着元帅家的儿子云岩出去才受伤的,如今骆珊一条腿行动不便全都是因为帝国元帅!所以骆熊毫不理会元帅的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哎……”元帅见司天和司命的摸样,长长叹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朝夜倾城看去,口气颇为恭敬的说道:“空丞大人,召开巨头会议决定是否对城外的军队发动攻击,你认为如何?”
“恩,一切听元帅定夺。”夜倾城脸上笑容清淡,轻轻点了点头。
夜倾城是这四个人中唯一对待元帅笑容可掬的人,但是元帅听到他的回答、看到他的脸色,仍是深深蹙起了眉头。这个夜倾城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自己问他事情呢,他竟然一脚把皮球踢了回来,让自己承担这些事情!实在可恶。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元帅却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再次向夜倾城问道:“空丞觉得帝都外面的南野军团有没有谋反之心?”
“既然元帅已经认定南野军团是对帝都的威胁,那么我就完全同意元帅的观点。”夜倾城依然笑容可掬,再一次把皮球踢给了云傲。
云傲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愤愤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目光从身边四人的身上扫过。
纳兰芷是自己的对手!司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充其量不过顶着五大巨头的名头而已,没有什么实权。而司命新近跟自己结仇,恐怕也不会服从自己。而夜倾城……
当元帅想到夜倾城的时候,心中再次叹息了一声,这些人中夜倾城最奸诈了!简直就是一只狐狸。
“众位,难道我们就任由南野军团在外面驻守吗?”元帅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出该如何让这四个人开口,便长叹一声道。
“元帅!您掌管着整个帝国的军事,发动攻击你说了便可以实行!若是元帅还放心不过,就让我们举手表决吧。”夜倾城一副悠然自得的摸样,他见元帅着急的不行,便笑道。
“好!我现在决定对南野军团进行最后的通牒,若是南野军团仍然不撤军,那么玄天部便会对他们发动攻击,现在请四位表决,不同意的举手。”元帅一拍大腿,朗声说道。
元帅的话音刚落,司天、司命、太师全都举起手来,表示不同意。
五大巨头有三人不同意,那么元帅的这道命令便发不出去,无奈,元帅看着他们几人的脸色,愤愤叹息了一声,决然走出了章华台的大门。
夜倾城见元帅离去,便也笑盈盈的起身离去。
“空丞大人,请等一下。”司命见夜倾城要离开,忙喊住他道。
“司命大人有什么事吗?”夜倾城停下脚步,口气温和的问道。
“额……我听小女说谢琅已经被空丞大人救出来了?”司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夜倾城弯起眉毛,淡淡一笑:原来司命并不仅仅是因为骆珊的事情而跟元帅生气啊,还因为谢琅呢。
“惭愧,我并没有救出谢琅,此时谢琅仍然在地牢之中,地牢是属于元帅管辖的地方,我无权干涉。”夜倾城满脸惭愧的神色,低声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宫门。
“哼!”司命脸色变了变,重重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冲着夜倾城冷哼还是对着帝国元帅。
司天和司命都已经离开了章华台,唯有纳兰芷一直留在宫中没有离开。
“太师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圣女见纳兰芷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上前问道。
“请……请圣女禀告玛伦王,不知道犬子能否回家?”纳兰芷满脸为难的神色,恭谦的说道。
身穿白袍的圣女见纳兰芷如此,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太师大人为何以为令郎在宫中呢?”
纳兰芷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急忙道:“纳兰芷对玛伦王忠心耿耿,请玛伦王放回臣的犬子吧。”
圣女笑看着纳兰芷,缓缓退了下去。
纳兰芷抬头间见圣女已经退了下去,便连忙跪倒在了原地,恭敬的等待着玛伦王的到来。
但是玛伦王并没有出现,而是他的声音出现了。
“纳兰芷,你儿子已经是新的教皇了,不用担心你儿子的安危,纳兰枫注定会成为我帝国历史上最出色的教皇!”
玛伦王冷漠的声音回响在纳兰芷的心中,纳兰芷闻言顿时变得脸色苍白,全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教皇……那不是被“恶”控制的傀儡吗?
“枫儿怎么会成为教皇呢?”纳兰芷满脸呆滞的神色,喃喃说道。
“是他自愿成为教皇的!帝国历任教皇都是自愿。本王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人。纳兰芷,你回去吧,好好享受。”玛伦王的声音渐渐撒去,章华台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让我见见谢琅!”地牢中,骆珊带着一班家丁护卫闯进了大牢门前,冲着守卫地牢的卫士大喝道。
“骆珊小姐,地牢重地,不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地牢门前的侍卫毫不相让,虽然骆珊是司命家的千金小姐,但是这些卫士自然不敢放她进去。
“滚开!再不滚我便杀了你们!”骆珊顿时大怒。她一边怒吼着,一边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站在骆珊身旁的人正是兰儿,兰儿将自己的一头蓝发盘在了帽檐之下,混在了骆珊的随从中。
“来人,给我教训这些侍卫!”骆珊见自己的随从已经准备好了,便退后一步,怒吼一声。
随着骆珊的怒吼,她身后的随从全都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骆珊的这些随从向来跟在她身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惯了,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即便是地牢门前的这些帝国军人也不例外。
只听一阵怒吼声、打斗声暴起,骆珊的随从已经冲上去跟守卫地牢的军队打了起来。
而兰儿便趁着这场混乱摸进了地牢之中。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正当牢门前大乱的时候,突然一声粗犷的暴喝声响起。两拨正在打斗的人立刻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