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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开花落,草木重生

即将踏入夕阳的时刻,太阳呈现一片金黄,把天地都染成了暗暗的金色,吴悔想我们时常关注夕阳无限好,却不关注踏入夕阳的时刻,由金黄慢慢转到潮红,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真可惜自己不会画画,要不肯定要画出来。

日复一日,每天都在秒针的晃动下前进,看花开花落,草木重生,便会想自己老死后会不会重生,存在脑子里常常出现这奇怪的想法。平静的生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其实啊,平静是最难得的,变化才是生活的主流。

梦轩时常会写一些看起来特别伤感的文字发表到自己的博客上,或者更新自己**空间说说。经常会看到有人给他评论说:“梦轩能不能不要写这么伤感的东西了。”他只是简单地回复一个字:嗯。

木蓉在家抚摸着自己的雪白色钢琴,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骄傲地敲击琴键,发出动人心弦的鸟鸣集,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吃惊的表情,被人佩服的感觉格外安稳。

挚舞到四班看到梦轩的成绩吃惊得下巴快贴到地上了,她回头望望坐在椅子上的梦轩,他在那里想题,她不由自主地产生崇拜之情,可当他走到吴悔桌前聊天的时候,她内心就像多了一块墙,堵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随即气冲冲地走向教室。

海桐的生活依然风平浪静,能活的轻松普通,这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好好学习,好好考学历,好好赚钱,好好孝敬父母,好好养家。海桐的“五好”原则。

由近及远,所有人都在缩小加快,瞬息万变,如一叶扁舟,慢慢淌过这似水年华。转眼间,这个学期就快结束了。多少人走过的教室由陌生变熟悉,凤凰花花开花落,酢浆草散发着些许翠绿为凄冷的冬天添一丝色彩。每一天秒针都在安静地倒计时,滴答滴答走过的岁月像是时间的魔法,幻化出汩汩笑容与哭泣。吴悔站立在校园里,想想这学期就要结束了,开始被爷爷送来,没出几天就送走了爷爷。她叹了一声气,爷爷葬礼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似乎是注定一般。叔叔姑姑穿着和自己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亲人离去的痛苦,也是第一次感到人的脆弱与无奈,来的太突然,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生老病死的命运注定在生命齿轮里,转动着声声悲歌。我想为什么生活总是艰苦的呢,因为不管获得多少快乐都难以逃脱最后悲伤的结局。生活是快乐的,结局是悲伤的。

海桐从远处跑来说:“吴悔,行李收拾好了吗?”吴悔的思绪被打断,她冲海桐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海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个学期的终点,再走五个这样的终点就该离开这所学校了吧。”“是啊,我说这刚高一上半学期结束你就想着毕业了?”海桐拍了下吴悔的头说。“呵呵。”吴悔笑了笑。“嗳,你知道存在假期要去德国吗?”“不知道,跟我没关系,他家里有钱,去国外玩很正常吧。”“真是羡慕呢。”海桐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说。“羡慕啥,梦之市还没转过来呢,我假期去麦当劳打工,赚完钱咱先把梦之的店铺逛开,怎么样?”“好吧,我要在家宅着,快过年了。”海桐嘶哑地说出快过年了几个字,吴悔的心又感到一阵悲凉,今年过年只有我和奶奶了,唉……

“梦轩我明天去北京的火车,晚上去德国的飞机。”存在拉着手提箱跟梦轩说。“去吧去吧,大少爷,我真想看看北方的雪呢,也许我也会去北京逛一圈,但不是现在,记得发照片到我邮箱里。”梦轩灿烂地笑了,能融化冰雪的笑容,能熄灭热火的怒脸,存在偷笑了下。梦轩无趣地白了他一眼说:“看你笑我怎么那么慎得慌。”“那也比你强。”说罢,梦轩和存在又在宿舍练了起来。

梦之市冬天看不到什么美景,就是一座秃城,只剩下巨大的水泥高楼,这是许多年前先辈们追求的现代化城市,混杂着各种味道的都市。北京则呈现着另一番风景,由于前两天下了雪,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存在在火车到达北方的时候嗷嗷地对她妈喊:“妈,快看,雪。”存在的妈妈许之霞呵呵地笑了,说:“我从小就看雪。”存在突然想到了梦轩,那对雪充满企盼的眼神,存在的妈继续说:“就是一堆冰渣子,有什么好看的。”存在转头说:“妈,你已经没有老爸说的当年少女情怀了。”许之霞说:“臭小子敢这么说你妈了。”

存在和妈妈站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大厅内,她问妈妈:“妈,你说也没人来送我,像电影里那样。”她转身对存在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去慕尼黑待不到半个月,看看慕尼黑大学激发激发你的学习信心。”存在苦着脸说:“我学习还不够认真啊,对了,我爸为什么不和咱们一起去啊。”“他那么忙哪有时间跟咱们玩去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玩乐的人背后一定有别人在付出,其实世界是很平衡的,十年后的你或许会还十年前的债,也或许十年后的你会收获十年前努力的报答。”“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哲学家了,原来是跟您这遗传来的。”许之霞皱了下眉头后说:“走吧,登机了儿子。”

飞机起飞了,这是存在第一次坐飞机,耳朵迎接着轰隆鸣响,像是离开地面前的高歌,待飞机平稳后,窗户下滚滚飘动的白云长似海面,一望无垠。存在脑海中顿时呈现一个想法,要是跳下去会怎么样,随后他又自己提出了悖论,跳下去一定会死掉,啊,无聊啊,手机也是飞行模式,没办法联系别人。木蓉在家给存在打电话,那个机械化的回复声再度出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木蓉合上手机望望天空想他已经上飞机了吧……

这个时候的吴悔正在家里择菜准备中午饭,做完饭她要去麦当劳上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吴奶奶恢复的也不错,岁数大的人了什么都看得开,郁闷两天就过去了,该吃吃,该喝喝,她心里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吴悔上的是全天班,一天干七八个小时,经常忙的饭都吃不上。她时常大声地喊:“经理,有人找!”“您要什么,什么,十个汉堡四杯可乐,好的,您稍等。”吴悔看着他们想这两个人是猪嘛,吃那么多,有钱就是好啊,饿死穷的撑不死有钱的。“什么,吃不了的汉堡退了。”吴悔干脆一甩眼说:“您见过退饭的嘛。”那胖子呼呼地转了转眼睛说:“见过,我啊。”于是吴悔又大声地喊:“经理!”过了一会儿那个胖子拿着汉堡乖乖地走了,吴悔冲经理笑笑:“还是经理有办法。”

空闲的时候吴悔就会站在收款机前发呆,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lifeistough。真的辛苦啊。不过每当看到在工地里干活的农民工时,吴悔的心总是一揪一揪的,她想相比之下,我还是不错,知足者常乐嘛。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一看原来是存在发来的到达慕尼黑机场的照片,他一脸阳光地站在游客公园前,说:“慕尼黑机场入口就是公园,嘿嘿。”然后吴悔一脸悲壮地瞅着梦之市的月亮说:“真不公平啊,人家看太阳我看月亮。”当然,其他人也收到了存在站在阳光下的照片,梦轩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照片后说:“这傻X。”木蓉则如同爆炸般把遥控器拽了出去,因为存在给她附加了一句话:“羡慕不羡慕啊,母夜叉。”木蓉果断回复:“羡慕个屁,你妹。”存在则拿着手机哈哈大笑,说:“妈,咱们去宾馆吧。”“嗯。”许之霞戴上蛤蟆镜,现代化气息瞬间升腾在不老的容颜上,这一切,都是用金钱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