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古珑顺目一望。
一座简朴的村庄确是迎面而来。
苍松翠柏栽在路旁。
花草芬香。
小草弯着腰,小花昂这头。
远处一间间房舍错落有致。
井井有条。
迎面确是走来一位年纪古稀的老者。
老者一袭布衫、腰系麻绳,足上确是踏着紫金龙莽靴。
老者静静的往那一立,确是有无边的气势。
老者正是那刘家的管家刘全。
刘全道:“不知小兄弟来自何方?”
古珑道:“我是本地人。”
刘全道:“呵呵,不如小兄弟到我家中一叙如何?”
古珑道:“小弟初来乍到若是去了反而有些不美。”
刘全道:“唉,这又有何不可。”
古珑确是轻声一笑。
刘全道:“不如小兄弟和我前去如何?”
古珑道:“这恐怕不好吧!“
刘全道:“呵呵,小兄弟就随我去又如何?正好圆了我的心意。”
古珑确是蹙这眉头,暗自揣测,片刻后古尨缓缓的道:“我若是在推辞反而不美,既然如此,那就顺了老丈的心意吧。”
那刘全确是轻轻一笑,确是向身后一摆手。
老者身后确是来了五位魁梧大汉。
五位大汉虽是长相各异,但是步下沉稳,气息均匀。
也算得上是好手。
手里的兵器却也是极为讲究,勾魂链、锁魂枪、金蛇剑、软金棍、软剑。
几乎件件走偏锋。
可见这大汉也算是心思刁钻之辈。
这五位大汉是“霸山五虎。”
“卷毛虎”张龙、“裂地虎”赵虎、“飞风虎”王朝、“啸天虎”马汉、“血黑虎”刘振。
五人确是散散的站在一处,成圈形散开。
五人静静的站在管家的身后,为那管家刘全无形中增添了一种气势。
张龙道:“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古珑道:“在下古珑,不知大哥尊姓?”
张龙道:“在下张龙。”
古珑道:“这几位是?”
张龙确是为古珑一一介绍。
良久古珑确是抱着拳道:“幸会、幸会。”
诸人确是道:“小兄弟又何须客气。”
刘振道:“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小兄弟客气了。”
赵虎道:“小兄弟客气了。”
古珑道:“小弟初来乍到,日后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关照。”
王朝道:“那是自然。”
马汉道:“请。”
说完确是一扬右臂确是作了个请字。
古珑确是也不怠慢,缓缓的走进庄内。
那张龙等人确是呵呵一笑,那管家刘全确是露出一副诡异的微笑。
似乎意有所指。
古珑随着众人确是来到了客厅。
只见厅内摆放着二十余把檀木椅子。
横幅字画确是入那古珑的眼帘。
古珑顺目一望,只见那字画上小纂写着六个大字:“穷则天地为席。”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隐隐的确是透露出一丝霸气的意味。
墙面确是方方正正,地面用那纯靑色大理石铺垫。
正上方确是有一把镀金的椅子。
上面端坐着一位老者,老者确是约莫七十余岁,白鬓白发、留着白色的胡须,一身白袍、白衣胜雪,足下穿着白纹大理靴。
老者手倚竹杖,垂着手,自有那八面威风的气势。
古珑暗道:“这老者年轻时怕是也是一尊大人物。”
这刘家果然不简单。
老者自然是刘家的家主刘仁义。
只听刘仁义道:“这位小兄弟请坐。”
古珑道:“多谢老爷。”
确是缓缓的坐在那左侧的一处偏僻的小角内。
初来乍到一切都得学,这是人所共知的一件事。
古珑确是细细的聆听。
刘仁义道:“刘管家,这位小兄弟是你领来的,你难道不说些什么吗?
刘全确是弓着身道:“启禀老爷,这小兄弟老夫看挺好的,不如安排个职位如何?”
刘仁义道:“也好。”
古珑道:“这如何使得?”
马汉道:“小兄弟又何必推辞呢?”
古珑确是沉默不言,此时此刻不知想些什么。
张龙道:“启禀老爷,刘家的执事正缺一名,不如让古尨兄弟担当如何?”
刘仁义道:“也好。”
古珑道:“刘老爷,我初来乍到这样不好吧!
刘仁义道:“我看挺好的,小兄弟若是再要推辞就是驳老夫的面子,小兄弟莫要推辞了。”
古珑道:“若是我再要推辞就显得我虚伪,既然在下深得老爷厚爱,日后一定为老爷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这一番客套话,说的确是正顺那刘仁义的心意。
刘仁义暗自感慨,确是满足似的点了点头。
如今刘家家大业大,如今缺的正是亲信。
那古珑暗自思量,如今也算初入刘家,正好借着执事这一身份为自己铺下路,他倒要看看这刘家到底与那古家的覆灭有没有联系,若是没有,那是最好,若是有,岂能让这凶手逍遥法外。
那一刹那的古珑仿佛有种恍惚的错觉,自己离真相似乎不远了。
古尨确是微微一笑,同样笑的有些莫测高深。
这刘家看来也藏得极深,单凭这二十余张椅子,这古珑就推测出这刘家分为几个派系,这只老狐狸把自己卷里,那也好,倒要看看这刘家怎么上演腥风血雨。
张龙道:“古兄弟,年方十几?”
古珑道:“在下十九。”
赵虎道:“呵呵,古兄弟可曾婚配?”
古珑确是面色微红,确是低头道:“还没有。”
马汉确是哈哈一笑道:“老赵,你怎么和古兄弟提这些,你啊,真是老了。”
余下众人确是低头深思,为什么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然给他们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吗?
若是,是,这还倒在意料之内。若是,不是,那这少年可就有些恐怖了。
年纪轻轻为何没有拿兵器?
是真才实学还是托大?
众人泛着疑问。
刘仁义道:“呵呵,古兄弟还没吃饭吧!“
古珑道:“还没。”
刘仁义道:“如今古兄弟贵为我刘家的执事,既然如此王执事去准备晚宴去吧,为古兄弟接风洗尘。”
古珑道:“多谢老爷。”
刘仁义道:“都是自家人,又何须客气。”
古珑确是低下了头。
众人确是哈哈一笑。
此刻的古珑确是反而没有了憎恨,而是升起了一起家的归属感。
可是这一切
对么?
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