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乌云密集。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北方随然以入冬季,但江南却还是有些闷热。
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连人的心情都受会变得很坏。
沈随风的心好像也不太好,这几****在所有受害人住的附近,查了好久但却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案发当夜,没有人听见过奇怪的响声。
也没有人瞧见过,有奇怪的陌生人出现。
而且这里的人都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处曾发过与丁香这种花有的大事件。
案件亳无进展,所以沈随风的心情才不好。
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受害人有几点共同之处。蓝小青会沿着这几点线索查下去,沈随风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丁香花为什么每次做案后都要留下一枝花?这枝丁香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沈随风一直觉得,凶手与丁香花这种花之间一定发生过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
所以丁香花才会出现在受害人的身边。
可这究竟是件什么事那?
沈随风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他负着手慢慢的踱着步,沉闷的空气令人有些呼吸困难。
正当沈随风准备找个地方,喝几杯時。一个人在用一种很粗的声音,在他背后说了一句话。
他说,跟我走。
沈随风回头就瞧见,说话的人穿着一袭很宽大的绿袍头带马连坡草帽。他走的很快仿佛有很急的事,沈随风默不做声的跟上。
绿袍人走出长街转入一条弄堂,这条弄堂是死路,绿袍人走到尽头处双臂一振以窜上高墙,然后他展开身形在重重屋顶飞奔,沈随风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半刻后绿袍人一闪身沉下,沈随风也跳了下来。这是一间很大的院子,四周摆着不少的酒缸,一阵酒香漂满院落。
绿袍人草帽压的很低,只露出一点尖尖如春笋般的脸颊。
沈随风弯起的眼睛中以有了一丝的笑意。
绿袍人粗声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引阁下来这里?
沈随风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绿袍人道,因为我要杀你,总不能在大街上动手,所以才引你来这里。
沈随风笑笑道,可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
哦,那我为什么该死那?
绿袍人冷笑道,因为你风流成性,不知伤了多少女的心。
沈随风侧着头踱着步道,就算我真的伤过她们的心,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要杀我。
绿袍人道,因为我喜欢管闲事。
沈随风道,你为什么喜欢多管闲事那?
绿袍人道,因为我高兴,行不行。
沈随风笑道,当我行,你要杀我是不是我也伤过你的心。
绿袍人道,我是个男人,怎么会为你伤心?
沈随风嘻嘻道,谁说男人就不会为我伤心,在下这么迷人,说不定会就有男人为我伤心。
绿袍人冷哼道,油嘴滑舌。
沈随风坏笑道,我们又没有亲过嘴,你怎么知道我的嘴很油舌很滑那。
绿袍人怒道,我割下你的舌头后,就知道滑不滑了。
他猛然出手,一片片溥如柳叶般的暗器射出。
沈随风身形一闪六尺,可那些暗器明明击空却忽悠凌空一折仿佛有眼晴一般追向他。
柳叶相思镖,就如同相思一个人一样,那入骨的相思令人无法摆脱。
沈随风如游鱼般灵活,人如轻风一闪在闪以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柳叶相思镖以全部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如急风般冲向绿袍人。
一柄短剑斜斜刺出,绿袍人的剑法很不错,又快又准。
沈随风修长的手指弹出,当的一声,短剑以被被震开,然后他手一长以握住他的腕子,绿袍人惊叫中以扑入他的怀中。
沈随风双手揽住他的腰,死死抱住他。挣扎中绿袍人头上的草帽以滑落,露出一个水灵灵大姑娘的脸,现在这张脸以变通红。
沈随风的眼睛又弯起,大姑娘喘着气道,你快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他不但抱的更紧了而且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大姑娘的身体不停的扭动,但却以沒了力气,丰满的身子以变软,又香又软。
沈随风的眼中也生起了一团火,这時大姑娘忽然在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显然很用力。
沈随风诶呀一声,以放开了手。
大姑娘跳开哈哈笑道,谁让你欺负人。
沈随风苦着脸揉着肩膀道,难到你是属狗的。
大姑娘娇笑道,对极了,专咬色鬼。
她边笑边打开一扇门走进去,快进来吧大色鬼。
这个屋子竟是个收拾的很整齐,也很香的闺房。大姑娘以除去了绿袍,里面是一件菊黄色的衣裙。
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小桌,桌上的凤鸡蒸鱼还在冒着热气。
沈随风笑道,好香,菜香,酒香,人更香。
大姑娘白了他一眼道,当然香了,这酒是我酿的,菜也是我亲自下厨做。
她拍开了一个酒坛的泥封,然后将面前的两个大碗倒满。
沈随风怔怔道,你也用这只碗喝?
大姑娘道,我为什么不能用碗喝。
她以举起了碗,仰头一口喝干。
沈随风微笑道,你要我陪你喝酒,是不是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叶小醉,树叶的叶,大小的小,喝醉的醉。
你可以叫我小醉,她又干了一碗望着手中的空碗,笑笑道,因为我每天都喝的小醉。
沈随风瞧得出她眼中的那一份孤独与寂寞。
他笑道,小醉,好诗意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当饮一碗也。
小醉喝尽酒后看着他道,你是不是以猜出我是什么人?
沈随风道,柳叶相思镖只有相思楼的人才会用。
小醉嫣然道,我是相思楼在此地的一个小坛主,这间酒坊也是相思楼的产业。
沈随风点头道,相思楼也在查丁香花的案子吗?
小醉摇头道,楼主并没有下命令,但若要捉拿丁香花这个混蛋,相思楼也定会尽一份力的。
她又干了一碗笑着道,所以那晚才会在王府瞧见你,听大师姐说你很了不起,破过很多希奇古怪的案子,就连二师姐都忍不住想见见你。
沈随风好奇道,大师姐我以见过,二师姐又是谁?
小醉笑道,如果我不说,就算想破你的头,我保证你绝不会想到她会是朱小王妃。
沈随风又怔怔道,果真想不到。
小醉道,从很小我们三个的感情就很好,每年大师姐都会来这里一次,然后我们去王府陪二师姐聊聊天,大师姐会将这一年江湖中发生的事讲给我们听。
沈随风微笑道,你是小师妹,她们一定很疼你了?
小醉点头咯咯笑道,当然了,她们一直都很宠我的,每次有人欺负我時,她们总会帮我出头。
沈随风知道相思楼,也听说过相思楼的人,大多数都是受过各种伤害的女子,或者是孤儿。
凡是进入相思楼的女孑,就等于死过一回,相思楼并不是指思念一个人。而是相思这个给她们带来新生的楼,只有在这里才会有真正的疼爱友情和失去的亲情。
沈随风对相思楼的人一直都很佩服,这些女子团结坚强勇敢,绝不输给男儿,经过数代的努力以令相思楼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以隐有一方霸主的气势。
沈随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道,可是据说相思楼的女子都曾发誓不嫁人,令二师姐怎么会嫁给朱小王那?
小醉道,发誓不嫁人的都是那些为情所伤的姐妹,二师姐本是此地的人,二两年前她唯一老母亲身染怪病,需要长白山的万年老参续命,可这种人参只有朱王府有,所以二师姐上求救,朱小王爷慷慨相送,之后她便以身相许了。
沈随风大笑道,果然是一段佳话。
小醉又拍开了另一坛酒,她想想道,可是二师姐好像生活的很不快乐,
沈随风不由笑道,你怎么会知道?
小醉道,我感觉得到?
沈随风道,哦。
你不相信我?
我信。
小醉生气道,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我大老远的跑去请你喝酒,你却不想信我,难怪师姐们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随风坏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去请我喝酒那?
因为我想见你吗,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又变的通红。
沈随风不由握住她的手,真的?
小醉垂头喃喃道,自从听她说完你的故事后,我就一直想见你,这里若不开工就我一个人,每天只能用喝酒来打发時间。
她连小巧的耳朵都以变的嫣红,所以我才去找你,想你能陪陪我,和我说说你那些精彩的故事。
沈随风听见她的话,心中不由生起一丝同情。
一个妙龄少女,守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居然孤独的要用喝酒来打发時间。
这是件多么残酷的事。
沈随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会陪你的,以后有時间我就会来这里陪陪你。
小醉抬头凝视他,她的眸子显出了一层雾气,你真好。
雷声响起時,细雨以经落下,缠绵的细雨很轻很柔,仿佛不忍打扰这屋内的甜蜜。
沈随风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唯一记得就是小醉又咬他了,
但这次却没有咬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