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夜还不深。
小楼中的美妇正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们在悄悄的说着情话。
正在甜蜜中的情人并沒有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被一双闪着妖红色的眼睛,瞧的清清楚楚。
他本来绝不会在这个時间,来这里的,可是他今天入夜時分,他的心腹告诉他,楼里的妇人忽然向这里的老仆人问些奇怪的问题。
所以他才来这里,现在他正咬着牙看着他们亲热。
他紧握的双拳青筋暴露,眼中喷出怒火足可以毁灭一切。
可是很快他竟冷静下来,完全的冷静,一抹冰冷残酷如同野兽的笑在他眼中绽放。
他纵身下楼,然后静静的站在隐蔽处静静的等着,如同发现猎物的饿狼。
就在他在等着的同時,夜色下又有两条人影如轻烟般漂入后重院落,他们相互一点头后开始搜寻,用了很长時间这二人终于找到想要找的屋子。
左边的人长出口气后,用手指了指跨院中漆黑的屋子后,又指了指月牙门上的一行大字。
重地,擅入死罪。
右边的人微微点头后,身形一闪而入,他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漂身来屋子门前,略稳心神后猛然伸手在门上敲两下,然后他纵身斜飞头也不敢回逃走。
剩下的一人伏在地上,双目紧盯着漆黑的屋子。
刚才敲门的声音并太大,但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屋子里的人除非是聋子否则一定听得见。
可是奇怪的是以过了片刻后,屋子里还是静悄悄,只有不远处巡逻的卫队不時经过。
伏在地上的人眉头以皱起,又过片刻后,先前之人也折回。
他们不解的望着黑夜中如同怪禽的屋子。
终于他们做了决定,这次是之前留下的人先出动,他并沒有在用轻功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前,停了片刻后,他右掌如刀横在胸前左手慢慢伸出,干燥有力的手微一用劲门以被推开,他身子一旋闪在一边。
時间一点点过去,还是全无动静。
他深吸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外面的人满掌冷汗湿透了兵器。
这時屋子里的探身出门,向他招了招手,这人长出一口胸中闷气,快步而入,进入后他立刻明白费了半天功夫,原来屋子里是空的并没有人。
楼下的人还是等着,冷雾以打湿了他的衣袍,可他丝毫感觉不到冷,因为他血管中的血正如火山般翻滚涌动,虽時都可能暴发。
以快四更天,冷雾更浓烈,用不了多久天就会亮了。
雾气中小楼的窗户忽然打开,他飞身下楼依依不舍的离去。
楼下之人冷笑中纵身而起,破窗而入。床上的美妇人大惊坐起,她望着站在面前的黑影颤声道,你是,,谁?
他眼中又显出妖红,冷笑中他一字一顿道,是我。
美妇娇躬一震恐惧道,是,,是,你?
他笑的更邪,你想不会是我吧?
美妇忽然跪在他面前,她的声音因为害怕以变得抖动。
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为我想想,我是个女人,女人本就是希望被人疼爱的。
她抬起来头盯着他的丈夫,人人尊重的朱小王爷。她咬着牙道,我知道我欠你的,所以只求一死,只求你能放过他。
朱小王爷怪笑一声道,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们吗。
这句话说完,他的铁拳以击出,美妇人的武功本也不错,可她的身子刚动就以被击倒,朱小王爷如同疯子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她原本光滑柔软的身体上。
鲜血飞舞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个暴雨之夜。
朱小王满脸沾满猩红的的血,血流入他的嘴里后混合着口水滴下,在这一刻他以变成了噬血禽兽,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等到他打累了停下時,床上的美妇以变得血肉模糊。
血一滴滴的自床上落下,慢慢会聚成一大片,朱小王的呼息渐渐平复,眼中的红色也退去了。
他望着床上以不成人形的尸体久久未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眸子中竟生出了一层水雾。
也许连美妇人自己都不如道,朱小王还是很爱她的,只是有些事,,,,
他悠悠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我们没有相识,没有结合,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只可惜有事即以发生了就没有如果了。
酒坊内,花雨与叶小醉以睡的正香。
灯光下,沈随风与蓝小青的目光比灯光更亮。
蓝小青一口喝干碗中酒道,现在以经百分百可以确定了。
沈随风道,嗯。
蓝小青凝视他道,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怀疑上朱小王了?
沈随风笑笑道,也不是太久,只是他若不是丁香花,很多的事就解释不通。
蓝小青有些不懂。
沈随风也干了碗酒后道,简单的说如果丁香花另有其人,我们查出的线索就很不通,只有朱小王爷是丁香花整件事才能顺理。
蓝小青慢慢点头道,现在我们虽然知道朱小王就是丁香花,可是他的身份,,,
沈随风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大口喝干酒沉声道,无论他是谁,有什么可怕的身份地位,只要他的手染上无辜人的鲜血,我舍却一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蓝小青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敬重与佩服。
沈随风笑笑道,在下即不是官也不是捕头更不是大侠,但却偏偏做了他们应该做的。
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些年我的确是靠着各种赏金过日的。
他说,所以你不必佩服我。
蓝小青也笑笑道,每个人都要生活,生活就离不开金钱这本就是事实,你在让自己活着的同時,又去做了一些十分有意义的事,所从我佩服你。
还有你不是所谓的大侠,是因为沈随风根本不屑去做那些沽名钓誉的事。
沈随风微笑道,想到你小子倒是我的知己。
他幽幽接着道,你知道吗,我给自己定的弟一个目標,就是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然后去帮助那些吃不上饭穿不起衣服的人。
可是慢慢长大的我,明白这个目標太大绝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我选择了做这一行。
蓝小青替他将酒倒满,他喃喃道,蓝家祖业丰厚富甲一方,我自出生起便衣食无忧,小青从没吃过苦更没挨过饿,所以绝没有你对生命认识的深刻。
就算是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扬名江湖为蓝家争光。
他举起酒碗肃严道,我敬你一碗,谢谢你教会我很多事。
沈随风含笑道,你说的话令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两人相视一笑后,一饮而尽,在这一刻男人之间最纯洁最真诚的友情,以深深在他们的心里扎下了根发了芽。
友情是平淡的是无味的,但却需要慢慢积累。
两个男人弟一次相见就彼此欣赏,那是惺惺相惜,这种感觉要比友情少了些厚重与温暖。
一对男女头一回见面就看上对,那是一见钟情。
友情却绝不是这样的,那是要两个男人之间相互,信任,欣赏,佩服,敬仰,相互关心,这些不是短時间能够做到的。
蓝小青沉吟道,这次我们要打的是一只虎王,所以能不能活着走出朱王府都未可知。
沈随风点头道,是,但我知道他必败无疑。
蓝小青道,看起来你很有信心。
沈随风眨眨眼睛道,当然。
蓝小青也眨眨眼道,为什么?
沈随风长长出了口气,他漫声道,因为邪不胜正。
更何况我们有朋友,他却没有。
蓝小青点头道,有理,他回头瞧了一眼床上的人,接着道,我担心的是,,,
沈随风打断他的话微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山人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