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
酷热,娇阳如火烧。
大地上冒着滚滚热浪,烤的树木花草都以底下了头。
正当午時,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这么热的天气里若无急事谁也不愿出门闲逛。
天元酒楼就在正街上,正值饭口食客不少,由其三楼的大厅里几呼找不到空位子,令人奇怪的是这里坐着的大多数都是江湖中人,而每桌人都在交头接耳低声细语。
在正对窗口的桌子上坐着三名身佩刀剑的彪形大汉,他们正在喝着酒。
忽的一阵密锣般的蹄声响起,十二匹健马首尾相连如箭般跑过长街,眨眼之间以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路黄尘。
就在快马经过天元酒楼時,临窗的三名汉子互望一眼,中间汉子举杯沉声道,看来这件事以越来越大,就连大风镖局的人都出动了。
另一汉子点点头道,不错,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江湖中各门各派都以动了起来。
剩下的汉子接口道,只不过恐怕这些人的目地却并不相同。
举杯的汉子喝尽杯中酒后冷笑道,现在暗地里以有人出黄金千两名珠百棵更允高官,用来买人命,这几日不知有多少本归隐的黑道高手都以现身,看来这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另一汉子叹道,这次来趟混水的人中,恐怕站在正义这一边的并不多,为了利益这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剩下的汉子道,据当家的所言,现以为这件事而来的黑道高手中,有几位连他也沒有把握对付,所以要我等行事一定要小心。
同時当家的也以吩咐过,天下英雄会即以插手,就一定会管到底,无论如何也要还梅大人一个公道。
不错,要证明大人的清白,就一定要找到他,時间有限我等万不可廷误。
只是这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啊。
中间汉子苦笑道,但那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
片刻后三人吃完后匆匆离去,剩下的食客也都陆续离去。
这些人来自江湖各处相互并不认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的目標。
那就是找一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一个少年怎么会惊动这些江湖好汉那?
这本是件奇怪至极的事,这样奇怪的事当然会有原因的。
那原因又是什么?。
大路尘沙飞杨,连两旁碧绿的树叶都被染成了黄色。
日以偏西,热浪却丝毫沒有减弱,大路的转弯处长着四五棵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
一个肥胖满脸横肉的妇人在树下支起个摊子,卖些鸭掌卤蛋,花生豆干烧酒。
因地方选的好,所以妇人的生意很不错,过路的商旅行人大多都会停下,歇歇脚喝杯酒。
沈随风走到这里時,树下以沒有空位了,幸好很快有人离开,他总算是找到个地方坐下。
这段日子沈随风替一名富商押送了
批红货到关外,挣的银子虽不少但也实在心苦,幸好货以送达,他随马队回来后在离此不远的镇上以交了差。
沈随风摸着怀中厚厚的一沓崭新的银镖,心情不由变的大好,他觉定在此歇歇后,就去找个他方好好享受一下。
他吃了几个卤蛋,又连干数碗酒后才满意的吐出气,卤蛋的味道并不好,酒也渗了水。
但沈随风一点也不呼,因为他早就以学适应各种生活,如果你想要每天都生活的很快乐,就一定要学会看得开,无论遇到多糟糕多坏的事都告诉自己笑着面对,因为一个人若能時刻保持个好的心情,那他的运气也必会慢慢变好。
沈随风又吃了一大把花生半斤豆干,就在他在次准备喝干碗中的剩酒時,大路上忽然驶来一辆黑亮大车,马车本来正在路上急奔可车夫猛然一拉马,大车一折以驶来树下。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小心的站起退后。
沈随风正在好奇的打量着马车時,车内忽然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沈随风,沈先生可是在这里?
沈随风微怔后轻笑道,好像是在。
车内人喜声道,此地风沙扑面,酒菜皆劣,不如先生上车来,车上不但有冰镇的美酒更有绝代佳人相伴。
沈随风眨眨眼睛道,在下与小姐素不相识,怎好打拢?
车内人甜笑道,先生上车来后,我们不就相识了吗,久闻沈先生人中之龙技压群雄,难到连个小小马车也不敢上来吗?
沈随风一本正经道,老实说,在下真有点怕。
车内人咯咯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沈随风坏笑道,凭良心讲在下的自控能力并不怎么好,所以万一兴起,恐怕小姐就麻烦了。
车内人笑的更甜,她道,如果我不怕麻烦那?
沈随风大笑道,那我还等什么,他付过酒资后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马连又转回大路向前驶去,大树下的人又羡慕又惊奇,卖酒的妇人冷笑道,你们根本不用羨慕他,那小子一上车恐怕绝不会活多久,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她努挤出媚笑着接着道,我这的酒虽不好喝但绝不会要人命,各位要不要在来点,本来树下还有不少人,可等她笑过后,倾刻间以走的一个不剩。
如果大树下的人知道沈随风现在有多享受,恐怕就算是真的会死,也会有人抢着上车来。
马车内很宽敞并沒有设座位,只不过是在车厢里铺着很厚的纯丝垫子,马车的车厢是镂空的,内罩沙帐,在一侧的角落里放着个银桶,里面的冰以开始溶化。
本是放在冰中镇着的一大壶竹叶青,现在正放在沈随风的身边,而他的身子就斜靠在一个腿很长腰很细的小姑娘怀中,另一个很爱笑的小姑娘正捧着只碧绿的水晶杯将碧绿的酒缓缓的倒入他口中。
酒喝下后,弟三个胸脯很高的小姑娘立刻送上了一小块鲜红的西瓜。
马车飞奔,有风吹入,她们身上本就很少的衣裙被吹起,就算连恋人也无法看见最迷人的地方以露了出来。
沈随风的眼睛以弯起,无论这三个小姑娘为何而找上他,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因为他以很久沒有这样的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