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滴,又热又稠,在肌肤上滑过的时候会有烧灼的痛。
“你干什么?!”小源听见萧菊源尖利地喝问。
有血,可她的眼睛……还在!她心惊胆战地睁开眼,挡在她眼睛前一寸地方的是一只被匕首刺穿的手,杭易夙的手。从狰狞伤口里流出的血滴落在她的脸上,她愣愣地让他的血继续流过,连动都不会动了。
“够了。”杭易夙撤回手,利落地拔出匕首,血溅在萧菊源身上,他和她都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
杭易夙把带血的匕首扔到一边,冷冷地看着萧菊源,“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怎么?”萧菊源的眉头终于微微蹙了蹙,但是她笑了,“连你也爱上她了?”
杭易夙撇开脸不再看她,“不是。”他沉声说。
萧菊源挑着嘴角,玩味着他痛苦的神色,“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严敏瑜那个傻子?”
杭易夙眼睛里残酷的光一闪,快得连萧菊源都闪不开,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南宫展一惊,拔剑指着他的咽喉,“放开她!”
杭易夙咬了咬牙,缓慢的松开了手,萧菊源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用锐利不屑的眼神看着她,“不许你污辱她!她也许不如你聪明,却比你好得多!至少她不会害我。”他冷冷地嗤笑出声。
显然这几句话都刺在萧菊源心上,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杭易夙,别惹怒我。”
杭易夙恼恨地一眯眼,没再说话。因为紧紧地握拳,血更快的滴在地上。
萧菊源看了看他,又看向小源。
小源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她又要干什么?
萧菊源突然笑起来,“李源儿,铁骨柔情的杭公子救了你,你也该谢谢他。”
所有人的神色都一凛。
萧菊源拿出一小瓶药粗暴地灌进小源的喉咙,她又巧笑着看杭易夙了,“杭公子,这么个消魂的美人儿却被你第一个****,真是艳福不浅哪。”
“菊源……”南宫展一脸失落,“不是说好了由我来……”他被萧菊源看得一凛,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萧菊源看着正冷冷瞪着她的小源,惋惜地笑一笑。
“可怜啊,小源妹妹。夺了你清白的人居然是杭公子。你要找谁替你报仇呢?伊淳峻还是裴钧武?他们杀了他,你的严师姐该有多伤心?她要是知道你和她深爱的杭公子有这么香艳的一段回忆,该有多痛苦?”她摇着头啧啧有声,“有趣,有趣。”
小源觉得自己的心在加速,身体越来越热了,她咬紧牙关,浑身都迸着恨意,这个女人太毒太毒!
“你最好杀了我。”她已经开始喘了,“不然,我一定让你一无所有。”
萧菊源哈哈大笑,“李源儿,你不傻,但你成不了大事,因为你不够狠。我不杀你,我要你一辈子活得痛苦!”她看着她,眼睛因为兴奋光芒四射,看起来有些疯狂。“李源儿,你被杭易夙污了身子,以后只要你和别的男人上床,就会想起自己这不能说的第一个男人!你俩当然也可以说,然后一辈子让严敏瑜恨着痛着。”
杭易夙咬牙切齿地一哼,“我不会让你得逞。”
“情圣杭公子,”萧菊源又讥诮地看着他笑了,“你当然可以拒绝,这偏僻地方只有你和南宫两个男人,这药半个时辰内找不到男人交合,就会心跳加速至死。难道你准备让李源儿三贞九烈的去死?那倒也不错。”
小源紧紧靠着石壁,她说的没错,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躁热的感觉从心窝蔓延到全身。
萧菊源俯下身打量着越来越喘的她,“这动情的模样我看了都心痒痒的。杭公子,好好享受吧。为了你的安全,我替你再做一次好事。”她的手阴柔地抚上她的心房。
“你干什么?!”小源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萧菊源柔柔一笑,“让你从此变成一个消魂的小东西。”她一运力,嘭得一声闷响,小源的身体重重地弹到墙上,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撒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宛如一副最美的梅花图。
“你干什么?!”杭易夙恨得浑身颤抖。
“我用独门方法震断了她的心脉,谁想让她活只能用真气为她续命。辛苦修炼来的珍贵内力,要被这个绝世美人儿每天消耗,直至油尽灯枯!”她得意地大笑,“李源儿,你说,谁会舍不得你死呢?这不是比杀了你更有趣吗?让你活生生地看着爱你的男人一点一点被你吸干。或者……再没有男人肯为你这样牺牲,都离你而去。”
小源趴在地上,满脸满嘴都是血,她的血和杭易夙的血都混在一起。她居然还很清醒,她居然还笑了。她看着萧菊源,“如果那个男人是裴钧武呢?”
萧菊源的笑一僵,随即一狠神色,“你说呢?我得不到的东西还珍惜他干什么?他把真气给你续命,我就随时可以折磨你和他了。”
小源一愣,是的,再没有什么是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了。
“可以了,杭公子,你看,她的脸更红了,快些享受吧。”她疯狂地笑着,拉着一脸惋惜的南宫展走出去。
“等等!”小源剧烈地喘着,因为嘶喊,又呛出一口血。“把金哨还我!”她不想让他送她的东西落入这女人肮脏的手里。
萧菊源退回门里来,悠悠地看着她,“这时候,你还想着伊淳峻?”她轻笑,“更好,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快乐的时候,心里想着你的伊师兄,多享受啊。”
她一甩手,袖子里的金哨被摔在地上发出连续的脆响。
杭易夙快速的拣起来,交到她的手中。
她紧紧的握住,泪水终于绝望地淌下,把血污的脸冲出一小块的清净。他看着她被血和泪覆盖的小脸,心里一阵绞痛和不忍。
萧菊源冷笑一声,翩然离去。
火把被他们拿走了,屋子里又只剩噬骨的黑暗和男人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