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笑了几声,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吧,只要不要让我们从这里退出去或者是放了所有的人,我想我们都可以商量。”
“让他们都退出大厅。”温情手指一挥而过,神色从容仿佛眼前只是最平常的一些仪器而已,在她的面前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
男子神色一滞,接着又笑意昂然道:“可以,不过他要留下。”
老者迎着男子戏谑的目光沉稳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留下来。”
基地里的工作人员都一一向大厅外退去,温冷漠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格瑞,你留下。”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格瑞身子一震,他低下了头慢慢的退了回来,是谁带着这些人到基地的,是谁出卖了他们这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每个人看向格瑞的眼里都带着愤怒。
等到工作人员都退了出去,温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道:“你们是为谁工作?”
“法奇威大人。”
温微微挑眉看向男子道:“是他,没想到他的野心这么大。”
“当然,终有一日法大人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而您,温大校,将成为法大人最得力的功臣。”
男子在拍马屁,但是温情的脸上始终是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见她站了起来向男子走了几步,挟持着老者的男人立刻警剔的向后退去。
温情笑了,虽然没有什么真实的笑意,她没有再前进而是在距男子二十米的地方转着走了起来:“既然是法奇威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基因到底有多强大,从父亲阴差阳错的将我造出来以后,之后的第二代,第三代甚至是第十一代新生人都无法适应我的强大基因,无法存活下来,直到我加入了实验,大量的减弱了我的基因强度才勉强让第十二代新生人活了下来。”
“当然,可是法大人也知道第十二代新生人和您可是天差地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是绝版的精品,一个只是昂贵品。”
温情仍在慢慢的绕着圈:“那么法奇威想创造出多少个像我一样的精品呢?”
“有温大校一个就够了,法奇威大人想要的是可以不拥有温大校的智慧,却一定要拥有温大校的身手的新生人。”
温情点点头一脸我了解的样子:“他有很多敌人。”
“是的,法大人是成大事的人当然有很多小人会挡着大人的路。”
男人话音刚落,脸上的憧憬和崇拜还没有收敛,一道残影刷的向他射来,男人大脑立刻叫嚣着后退,可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重量一轻,再看温情已经拎着老者退到了二十米的地方。
这就是法大人一直强调的温情的可怕,绝对不要进入温情二十米之内,因为二十米之内所有的生物都抵不了她的攻击,手臂上的剧痛终于传到了大脑,男子看向他的右臂已经被人在一瞬间硬生生的撕裂,此时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流着鲜红的液体。
“啊。”男子痛的脸都扭曲了起来,然而下一刻温情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夜,射击。”
大厅墙壁四面立刻出现了各种长枪,火舌顿时在洁白的大厅里闪烁了起来,惨叫起四起,温情却始终冷漠的看着,淡蓝色的蓝眸里没有丝毫的波动,有的只是无比的冷酷。
失去右臂的男人低吼了起来:“温情。”
在那一瞬间强大的基因感觉到了危险,温情一把拎起老者用力向着大厅门甩去:“夜。”
大厅透明的玻璃门打开将老者和大厅内部隔开,不管老者和工作人员如何叫喊那层不可憾动的玻璃门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在温情发令以后,夜从来就只听温情一个人的。
此时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动摇,火光如海啸将整个大厅都淹没了,包括那个在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温大校。
温情的耳边仿佛能听见被火光吞没那一刻男子们发出的痛苦叫声,然而她却没有任何感觉,连死也是如此的平淡,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温情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身体被火光吞没,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娘娘,娘娘您再用点力,就快出来了。”
“娘娘,用力啊。”
“娘娘您一定要把小皇子生出来,娘娘,您不想让皇上来清元宫了吗?娘娘,您生个小皇子出来皇上必定会欢喜的,娘娘。”
温情的耳边回响着这些模糊的话只感觉身体被挤得不行,浑身粘乎乎的,眼睛还睁不开,她的记忆开始回放,那片火光翻云中她确实也是被吞没了,即使她再厉害也没有办法一瞬间跨越三十多米的距离。
她应该是死了的,那个男人最后疯狂的扔了两颗超压手榴弹,相当于小型原子弹的威力,不过夜的防御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两颗小型原子弹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父亲他们应该是安全了。
想着又是一阵挤压,好一会温情才感觉到离开了那个一直挤压她身体的洞口,不过她现在关心的是她在哪?为什么她会觉得冷冷的,挤得还有点痛,这一感觉让温情一愣,她有感觉了吗?怎么可能?连父亲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想到这,冷情又听到之前那个女声在自己耳边道:“怎么会这样?”
这应该是个少女的声音。
这时另一道成熟点的女声响了起来:“是不是皇子?”
温情只感觉抱着自己的细臂一颤,就听到先前那个女声道:“娘娘?”
“到底是不是?”温情能感觉到那成熟的女声声音中已经带着一股绝望。
“是公主,娘娘。”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原本还能听到声响的温情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安静得窒息,是听到生的是公主,而不是皇子吗?
这怎么像在拍戏啊!可是为什么她也在这其中呢,而且她的身体怪怪的,居然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要知道她虽然清瘦可也有一米七的个头呢,一个女人怎么抱得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