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太吵了,孩子就把我踢醒了!”厚着脸皮挂在他的手臂上,低着头有些害怕。
“嗯,走我陪你上去!”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当真要带她回房,下面又是一阵高声呼叫。紫儿停下脚步,多少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委,唉!又是因为自己。
“能不能饶了他们?”听了这话,韩轩谨的眼立刻就立了起来,抓住她的手使劲的攥着,就差没把她的骨头给捏碎,紫儿强迫自己对上他的视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积德不行么?”
“他们本该死的,因为积德我饶他们一命!”
“那么就当是为我积德,饶了他们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话到处乱跑让你找不到,你能不能不要迁怒于他们?”她现在很累,真的,自己本来就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力气去应付他。
“如果我说不了?”这件事他没准备退让,至少不能让这群人无法无天。
“那么,饶了他们的鞭刑吧!”紫儿不知道那个复训有多么恐怖。因为自己挨过鞭子,所以不想他们也受同样的罪,刚才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话,所以才说饶了他们的鞭刑。
“你代他们受?”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都是为了她么,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和自己反着来了?是不是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变得跳赞起来了!
“如果你非要惩罚,我愿意!”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甚至连平日里的恨都消失了,是一种无奈,深深的无奈!
“好,就依你说的办!”抱着她上了楼,众人感恩戴德,再也不敢放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有些事情韩轩谨想了很久,不管紫儿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孩子现在是肯定不能拿掉的,看她护住孩子的劲儿,如果自己强制她拿掉,就等于是拿掉了她最后的命,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恐怕比让她死了更难受,他也不想拿掉这个孩子,总有种感觉,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得到改善,否则,他们只能一辈子相互折磨了!
可她现在的身子,他总的想个办法不是,现在虽然是初期,可是那些治疗方案让他很疼痛,不知道化疗之后的摸样她能不能接受,他是会心疼,但是不会嫌弃,这是他选择的女人,即使长得再难看也好再好看也好,都是他的紫儿!
“韩轩谨,你能不能老实的告诉我,我究竟有什么问题?”她窝在他的怀里,谁说在床上的时候,是男人最好说话的时候,她想从他口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别胡思乱想,没事!”她现在不能接受药物治疗,害怕对孩子有影响更别提化疗了,可是她逐渐下降的身体,他更怕恶化病情,所以一定不可以让她知道。
“孩子好好的,你就的好好的,明白吗?”大手无意识的为她轻拍着背,像哄孩子似地,也许,从他内心来说真的把她当成孩子!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那些人她要代替的鞭子还没罚勒,她最好还是闭嘴,不要在这个时候找不自在,否则,说不好,这男人就发癫了抽她一顿。
好不容易才看她入睡,韩轩谨立刻就翻身起床,来到书房,査云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这大半夜的两个男人这么严肃的表情不是什么好事。
“准备好了吗?”
“是的,主子,因为化疗比较过程比较痛苦而且对身体有副作用,所以,建议还是等孩子出世以后再做!”査云是如实汇报的,他知道主子非常在意小姐的安危,这种在乎远远超过了对孩子的渴望,可是就等几个月而已,他都等不了吗?现在孩子已经满六个月了,最多就只有四个月了啊!
“她的身体等不了,你能确定四个月之后她的身体不会变成中期或者晚期?”韩轩谨怒瞪着査云,他当然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态,这些人都是对他忠心耿耿没错,所以他们更喜欢更看重的就是他能有一个接班人。
这也不是说他们不喜欢紫儿,只是对老大的女人通常都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只是紫儿相对比较特别,所以他们也没有人敢直接谏言罢了!
“这——可是孩子——”
“别给我废话,交代下去,谁要是敢轻举妄动,别我怪绝情!”
“是!”
他这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难保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使出别的诡计,逼着她生下孩子之后才手术,那样的话,没有人敢保证紫儿的身体,他绝不允许!
“那么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进行?”
“今晚一点半!”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多少次化疗?”
“张青他们拟了个具体的方案,因为和外面不同,这里的医疗技术可以达到一次治疗的效果,只要控制住她的病情不恶化就有办法根治!”
“好,安排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抱住大小两条命,一定要!”韩轩谨觉得心慌,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就说不太安心。
“是,我这就去安排!”査云转身,去做好万全的准备,脚踏入门槛的时候,背后又响起主子的声音
“等等!”他又转回来,顶着双疑惑的眼,等着吩咐。
“如果,有意外,记得,保大人!”
“是!”这多大点事儿啊,化疗,很多人都做,能有那么夸张吗?而且还是在世界顶级的医疗手术台上,他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主子最近变得婆婆妈妈的,他都有些受不了了。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没有显露半分不耐烦,而且恭敬的退了下去。
査云走了,紫儿还睡着,可他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眼看时间就快到了。他踱步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安慰,没事的小手术,他要相信自己的属下,那些都是各地搜罗来的精英。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现在要推夫人进去!”査云背后站着一大群严阵以待的医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谁都知道这个看似很小的手术实施起来是多么的困难,除了她的身份特殊意外还有这样的病例发生在孕妇身上的难度也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