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1902红潮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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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桃李无言下成蹊 2

一般来说,个人对社会的影响是比较弱小的。

在史书上看到的一些了不起的贤明之士。他们搬到一个地方生活,通过自身潜移默化的以身作则,就能使得整个地方的风气为之一变。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不过是凤毛麟角,比较罕见而已。

虽然个人对社会的影响不大。但是,如果是个外星人,或者是个生化人,这种超越当时科技的东西和人,突然的出现在社会当中。他们作为个人,一定会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当然了,王润民不是一个外星人,也不是什么生化人。这本书是穿越历史,不是科幻小说。

不过相对而言,能够在近代和现代两个时空穿越,掌握着巨大财富和知识力量的王润民。比外星人,生化人,对中国近代社会的影响还要大得多。

用今天的眼光看来,王润民不过是上过几天学,书读得比较多的吊丝宅男罢了。但是,对于清朝末年,这个环境来说,受到过专业系统的哲学教育,有着完善合理的政治理念的王润民,和清末茫然混沌的中国人相比较,就是有如外星人和原始人之间的巨大差异的。

毕竟从鸦片战争到太祖崛起这半个多世纪里。在全中国范围内,没有一个中国人,有着先进、全面、合理、系统的思想体系。

可以说,用科学革命理论武装了头脑的王润民吗,是有着改天换地之巨力的。

更何况,王润民还有着超级金手指,能够进行时空穿越。

所以说,即使穿越清朝的王润民,再怎么藏身于自己安逸的四合院中,想要当个书斋宅男。他对中国社会的影响,还是开始逐渐显现。

太祖曾经说过,“别把我想的那么有影响力,我最多也就能影响到北京附近一小片。”

王润民从没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与太祖比肩的人物。但是,他的穿越还是影响了北京大栅栏他家附近的一小片地方。

1903年的北京市民,如果走到大栅栏附近的时候,会感到很惊奇。一条在全世界也比较罕见的水泥马路,从东交民巷经大栅栏,通过煤市大街,铺设至永定门火车站。

因为清政府正在推行新政,这条马路又得到英国公使的大力支持,以及北洋大臣袁世凯的强烈拥护。王润民出资五十万银元,由他的学生完成实地测绘。在王润民培养的,曾经使用过现代建筑器材和材料,为他整修过住宅的那三建筑队的带领下,雇佣劳工三千多人,历时三个月修建完成。

这条7。5公里的水泥马路,共耗费水泥两千吨,沙子三千五百吨,碎石六千吨。不过,总共才花费了王润民六十多万人民币,用来在现代买水泥和相关施工工具。王润民为了筹备这次的施工的工程款,从清末弄了一个康熙年间的鼻烟壶,转手在现代就卖了三百多万。

这些钱,足够在清末修建这种五米宽的水泥马路五六条的。

所以王润民提出了高薪加速的办法。以每天一块银元的高薪,雇佣了工人三千多人。

正是这种高薪,导致的工人的工作热情狂热。加上那三施工队使用的先进器材,才使得这条马路,仅用三个月就得以建成。

王润民觉得,修建这么条乡村级水泥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清末中国人来说,这条路还是相当的震惊的。

要知道直到1906年,唐山启新洋灰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之后,中国的水泥产量,才达到年产四万吨。也就是说,在1902年铺设一条这样的马路,在1906年,要启新水泥厂全力生产一个月才能满足。

这条惊人的水泥马路修成后,居然没有大面积的反对和对抗,这也是让王润民比较以外的。

他不知道的是,北京市政状况到底有多么恶劣。据《燕京杂记》记载:嘉庆以来,北京城已有收费公厕,“入者必酬以一钱”。但人们仍公然在街中便溺,住户又往街上倾倒便器,加上过往畜车的牛粪马尿,致使有的街道“粪盈墙侧土盈街”,大街小巷弥漫着恶臭。

当年大栅栏的同仁堂是有名的药房,每日生意兴隆,可门前却成为街人“聚而便溺之所”。有名的厂甸,当年人们在吕祖祠对面的大影壁后“即可随意便溺”。

由于北京城的一些街面污秽不堪,当年流传如此“医方”:“人中黄(粪)、人中白(尿)、牛溲、马勃、灶心土,各等分,无根水(雨雪)调匀之,用日晒干,车轮碾为细末,西北风送入鼻中服之,令人名利之心自然消灭。”

住在北京的社会各个阶层,早就对北京的街道环境深恶痛绝,忍无可忍了。

在王润民的水泥马路修建完成之后。这种鲜明的对比,使得朝廷的官员们也无法忍受。他们纷纷上书,要求整改北京市政。最终使得,原本在1904年才开始进行的北京市政建设,在1903年初全面上马。

新修建的马路,虽然不能达到王润民修的水泥马路这么高的标准。但是,也是在当时比较高端的。

修建这些马路,先用碎石填平,再灌石灰水,然后用汽碾轧平。当时称这种铺路法叫“锯子活”。这种路面平整结实,受到朝野一致好评。

在道路环境上也有很大变化。前门外大街成了北京最漂亮的街道,不但马路平坦,而且路旁栽上了杨柳和马樱等树。马樱花开时,大街两侧红绿相间,“往来行人,乐而忘倦”。

各街道修厕所,不准随意便溺,街巷禁止倾倒秽物,推垃圾车的以摇铃为号,按时来收住户的粪便垃圾。

马路上还设有清道夫终日泼水清扫。街面总是湿湿的不起尘土了。各街道的暗沟的沟眼处都立了木栏,晚上还点灯示意,“不至再遭当日倾陷之患”。

前门楼也改变过去“上灯闭门”,“三更时即开门,然许入不许出”的做法,不再关闭城门,以避免“闭门之顷,竞走飞驰”的混乱紧张场面。

在交通上也做了具体的规定,如前门楼内外规定东出西进,车马均从左侧行走,“有不遵者,以违警论”。

小街巷也制定了行走路线,出入不再任意而行,“插车之事,自此免矣”。

同时规定车辆不得随意停放在街面上,为了避免马嘶驴鸣的噪音和牲畜粪便,大街上不许畜车行走,行人因此“眼底耳根两清净,从今不见破骡车”。

北京城内还兴起了修跨街牌楼和改街名的风尚。“街市巷口,树立牌楼,异常华美,皆由各处居民集资建置”。遇街名不佳的,也“谐音更改”,如蝎子庙改为协资庙,阎王庙改为延旺庙,劈才胡同改为辟才胡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