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身不乖:邪夫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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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劫

第35章 被劫

萧白熟练的打开密室,示意木子带燕香一起进入密室。

密室中别有洞天。原来当初燕香进入的时候只是一个外间。里面竟然还有机关,而且空间很大,设备齐全。衾榻用具一应俱全。

燕香被放在一张衾榻上,眼眸随着萧白急速转动。她不想被他这样操控着。他不是恨她吗?为啥还不让唐梵带了她走?虽然这样想,内心却有些小小喜悦。随后又暗自骂自己怎能如此想?

小小的娇美脸上,忽白忽红。萧白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那张变幻颜色的脸,一直阴沉的面容上稍微有了些裂痕。凤眸中依然乌云密布,却不再发一言。

木子鞠躬离开。带上密室的门,就剩下萧白和燕香两两相对。

屋子里面很静,只能听到噼啪的蜡烛芯爆开的声音。燕香很是忧郁。她这是第一次从祠堂出来,直接面对萧白。

萧白既然已经不信任她了,为什么还要强留下她?她不相信是她具有魅力。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故事。

可是她实在无兴趣知道她的故事,她只想让萧白放开自己。要不她直接告诉他一切,然后质问他原因,最后二个人同归于尽?这好像在做梦。燕香烟眉轻轻蹙起来。自己好像开始神游了,这么可笑的想法也能蹦出来。

萧白突然走了过来,面容比刚才还要苍白。他缓缓的坐在床边,凤眸望着燕香,神情有些恍惚:“我该拿你怎么办?”

略微冰冷的手抚上了燕香的俏面。慢慢滑落到了乌黑的发丝上,如缎子一样的滑顺的青丝让萧白的心踌躇起来。

燕香眼神凌厉,她口不能言,可是却不希望萧白碰到她。当弱小的自己连最后的语言反抗都失去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

她的心口腻着甜腥的感觉。翻涌了几番,口中一热,嘴角溢出了一道血迹。蜿蜒而下。

萧白凤眸噙怒,看着那个娇小的人儿苍白的脸上,突然涌出一道狰狞的血迹,莫名的慌乱起来。比看到她被人打,比看到她雪肌上裂开的伤口还要愤恨。

他把手放在燕香的手腕上,感觉脉搏跳动频繁,有中毒迹象。

他给燕香吃的药并不足以让她中毒很深,难道燕香还中了其他的毒?

他本来刚才硬撑着吓走唐梵已经非常极限了。现在唐梵的毒也跟着发作了,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身子也软塌塌的滑落下来。燕香大惊,眼看着萧白摔入她的身边。感觉那一股子麝香扑鼻而来。却不能躲闪分毫。

她只好闭着眸子,不去看他。

却听得他在耳边沉沉说着:“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筱笑没有怀孕。你是被冤枉的。”

猛听他如此说,燕香的心被磐石重重击打了一下,心生生的纠结起来。痛瞬间传遍全身,血液翻滚起来,叫嚣着涌到头部。嗡嗡的轰鸣声,似潮水一样的委屈汹涌而来。眼眸中跌落串串大滴的泪珠儿。

她拼命的让自己控制住,可是却与事无补。那些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到衾榻上。闷闷的敲击着萧白的心。

萧白叹了口气,用手慢慢的抚去一串泪珠,凤眸中满是歉意:“让你受苦了。作为宗主,维护主子的形象,我必须让你受罚。你……能原谅我吗?”

燕香无法哭出声来,可是她只感觉到憋气的痛就是无法宣泄出来。她想大声的质问萧白,为什么现在才对她说,为什么当时不信任她。可是她的这些憋屈,硬是挤在眸子里,撑的眸子胀起来,生疼生疼的,涩涩的泪珠儿叫嚷着,拥挤着,冲了出来。

一条无声无息的小河,像是泄闸一般,湿透了衾榻上的寝具。萧白挣扎起来,抱起燕香,用手慢慢抚着她的青丝:“我现在无力气给你解穴道。你这样很难受,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这样哭很伤身体。”

燕香紧紧抿着嘴,绷着神经,好像这样她就能够不叫出来。她想把这些委屈全部大声呼喊出来,想大声质问,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用眸子质问着。萧白此刻好像已经累极,闭了凤眸。微微轻颤的睫毛,如玉般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嘴唇微抿,长发散开,一绺散落白衣上,衬得颜色分明。明媚的气质让这幽深的密室耀耀生光。

明明满腔的疑问,明明就在眼前,却是一句都问不出来。燕香此刻真想死了去。

她的恨呢?她要用什么来发泄她的苦?沉香的?还有燕香的?自己拼命的来这世上重走一回到底为了什么?就为重新受这一次罪吗?

她百转千回的想着,瞬间潮起潮落,谁又能把她的那些已经沉淀在骨髓里的恨挖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萧白温和低沉声音:“我很想你,沉香。”

闻之,还在胡思乱想的燕香盯着萧白。她看到萧白并没有睁开眼眸,而且似乎已然入睡。在梦呓吗?

她听到他在叫沉香,心中的悲恸突发。她刚才确实想原谅他。可是现在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无法原谅他对沉香所做的一切。

她还在犹豫什么?他就在她眼前。杀了他吧。

当这个惊人的想法出现在燕香脑海的时候,燕香的美目圆睁,眉头紧锁。如何才能解开这该死的穴道呢?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自己不就是来报仇的吗?杀了他,为了沉香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

转眼全身叫嚣的声音一起轰鸣而来。杀了他,杀了他……

燕香冥想着,感觉身体啪的一声轻响,血液开始沸腾。被封的穴位针扎一样的疼。

已经失去知觉很久的身体,开始有了感觉。四肢麻麻的,似乎被抽了血脉一样,一点点遍布全身。

她尝试的动自己手,麻木的似乎那不是自己的手,她费力的抬起来,看了看,肤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身体也开始能动了。慢慢的挪起来。

身边萧白似乎感觉到了燕香在动,并没有睁开眸子,只低沉道:“看来穴位的时间到了,自动解开了。可能会有些麻,你自己先慢慢活动一下。过一个时辰就能恢复正常了。”

良久见燕香没有回复他。有些奇怪,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一双殷红的眼眸,充满恨意的瞪着他。似乎要把他杀了一样。

他拧了眉头,凤眸闪烁不明:“怎么?要报仇?我已经道歉了。何况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下来?是我给你上药的。你看看你脊背上还留伤疤吗?”

燕香一怔,是了,自己在受伤的时候是感觉到了有人给自己脊背上药。而且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脊背上的伤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除了偶尔天气变化的反应,她真的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逆天而生,又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就是为得报仇吗?

今日这样的机会不多,已经身无所挂,杀了萧白,也不枉来世一回。为沉香和死去的孩子报仇。

想到此,她强撑着坐起来,走到墙壁边。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墙壁上挂了一柄宝剑。

她从墙上取下宝剑,慢慢转身。浑身颤抖的厉害。是兴奋的?她已经无暇顾及。

眼眸瞪着萧白,一步步的向前走来。每迈一步,就是萧白那如春风一般的微笑。随着微笑的散去,是他冷漠的表情。耳边似乎听到小孩子的哭喊声:“娘亲,娘亲……”

再也没有任何杂念,心一狠,剑已经架在了萧白的脖子上。

萧白此刻昏昏沉沉,感觉脖子上一痛,不由睁开凤眸。

对上一双万分恨意的美目。眼眸晶莹闪闪,涌露万分滋味。

萧白并不躲闪,反微笑开口:“你是恨我了?那就杀了我吧。”

听萧白这样一说,燕香反倒不知道如何下手了。楞神功夫,木子已经从门外闯入。

木子看到燕香的剑架在萧白的脖子上,大惊:“你,你这恶丫头,怎得恩将仇报?我家公子为了你伤成这样,你却要翻脸?”

萧白沉声阻止木子继续说下去:“木子,退下。这是我和燕香的事情。”

木子看到主子被燕香架着宝剑,抗拒着:“主子,您就让我说吧。”

萧白喝斥:“你想抗命不成?”

燕香听的奇怪。这主仆二人在说什么?但是此刻想杀了萧白却也不易。她知道木子的武功极好。自己可能还没有杀了萧白就被制住。所以心下一急,手又向前送了一点。

瞬间一股鲜红的血自萧白的脖间流下。

木子大惊:“燕香,你,你听我说。我家主子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些日子都在为你洗刷冤屈。前次那个给二夫人看病的大夫已经招供,二夫人没有怀孕,所以更不可能流产。相关人等都已经受到了惩罚。就在今天,主子已经把二夫人休了。发放祠堂。你,你还要对主子恩将仇报?主子刚刚处理了萧家家族的事情,马上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看你。没有想到你已经被唐梵劫持。主子不顾自己安危,硬是留下了你。你竟然不知好歹。”

一番话说的燕香心中大变。萧白已经把筱笑给休了?怎么会?她只是个丫头而已,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丫头休了自己夫人的?

她拿剑的手有些颤抖,萧白带着温柔看着燕香,凤眸中没有责备,只有歉疚:“是我错怪你了。若这样能让你舒服,你便下手吧。”

啪啦一声,宝剑掉地。木子连忙飞身捡起。

燕香呆呆的看着萧白,嘴唇喃喃:“你,你……”

萧白叹口气,脸色悲恸:“曾经我犯下了一个错误,这辈子都永远不可挽回。你虽不是她,可是你的身上总有她的影子。”

燕香眼前的萧白,脸色苍白,神情悲伤,刚才被刺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她不由的想上前去为萧白止血。可是手动了动却又放下。

有些事情,错过就永远错过了。再也不会回头。

她和他这辈子再无任何牵挂。

想到此,脸色恢复冷然:“奴婢伤了主子,随主子处罚。”

萧白看着燕香倔强的小脸,神情已经恍然:“伤人本非你的本意,我就罚你以后做我的贴身丫头。”

燕香无奈的点点头。这样的结果始料不及,看萧白已然没有了凌厉之气,自己混在他身边也好查出真相。姑且这样吧。

下人们看到燕香都指指点点。萧白因为燕香休了筱笑。虽然宗族强烈反对,但是无奈萧白已经下了决心。筱笑还是被休了。

这个燕香果然好本事,不仅把主子勾的魂不守舍,还大仇得报。可能不久就要翻身做主子了。

燕香装着未看到这些下人们的议论,面无表情的穿过了庭院。

做了萧白的贴身丫头又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自由出入所有萧庄的院子。

这样方便她查找真相。

在一座假山处,沉香停了下来。落日的余晖照在花草上,或隐或现的披散上炫目的光芒。

一股异常浓郁的花香,让人闻起来昏昏沉沉有些头晕。沉香只注意看前面几个丫头叽叽喳喳边走边说。思量着如何从他们嘴中套出比较重要的信息。她想知道筱笑去了哪里。因为隐隐中她总感觉筱笑是揭开谜团的关键人物。

她抬注意前方了,却没有注意身后的一道阴影。正当她打算装作突然出现的样子去同那群丫头们搭讪的时候,后脖颈一疼,被人用力的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沉香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她看不到任何光亮。双手双脚被缚着,嘴中塞入一团布。她挣扎了几次,都不能动分毫。

听得屋子外面有人说话。

“统领让外面在这里看守这个手无寸铁的人真是浪费。外面可是锦衣卫。”一个略微粗气的男声大声的发着牢骚。

“嘘!小声点。你难道不知道统领最小心眼了?她若是听到了,有你好瞧的。”一个南方口音的男声组织道。

“怕什么?她已经不能继续潜伏在萧庄了,皇上交代的任务不能完成,可能这次也会受到惩罚,当不当得成统领还不一定呢。”粗气的男人讥笑道。

“哦?这任务可是我们共同的。我完成不了,你们也休想逃脱。”筱笑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方口音的人道:“余统领您放心,我们同您是一条心。绝不会二心。”

“如此甚好!”筱笑严肃而威胁的声音。

“屋里那人醒来没有?”筱笑接着问道。

李卫语气恭敬道:“还没有,可能是我下手稍重了些。原想这么一个翻天覆地的丫头肯定有些本事,于是加了内力在里面,谁知道却是毫无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