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裕美听到了寺庙里面的一声厉啸,身子腾空而起,两三个起落之间已经纵身进入庙内。刚才那声厉啸,是她一个手下发出的求援信号,这是遇到了强敌才会发出的声音。
池田裕美知道,赵建辉绝对是自己平生仅见的最危险的敌人,所以这一次她带来的四个人全都是池田家的高手,四个人全都是忍者中的上忍。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四个人追击赵建辉,居然五分钟不到就发出了求援信号,只要是在这附近还有本门派的人,听到信号就都会赶过来的。
池田裕美很小心的翻入寺庙,一眼就看到了一颗浓郁的苍松下,正依着树干歪斜着身子,一脸龌蹉笑容,脸上分明还带着惊奇神情的赵建辉。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一眼看到进来的人是池田裕美,赵建辉不由得恍然大悟,在东洋国,最疼恨自己的人除了池田裕美再没别人。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当初在香港的时候,从三十多层楼上跳下来居然真的没有摔死,这女人简直就是不死小强,命还真够硬的。
一看到是她进来,赵建辉就主观的认为,此行东洋国有人要对付自己也就能够解释的过去了。不过,对付自己为什么要绑架杨婷婷呢?
其实他不知道,他这个想法完全是想错了。想绑架杨婷婷的人是铃木次郎,想对付他的另有其人,池田裕美不过是看到了西川省在会展中心召开推介会的新闻之后,得知他来了东洋,今天才开始带着几个高手找到他的头上罢了。
“我的人呢?”一看到赵建辉这个该死的样子站在面前的松树下,池田裕美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关切的问了一声,要知道她的那四个手下可都是忍者中的上忍,修炼出来极其的不易,就算她不是真的关心那些人的性命,可也舍不得他们那一身的功夫。
“池田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呵呵,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真的没想到我一到东洋就见到了好朋友,这运气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啊。”赵建辉从上衣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支烟,带着诙谐的语调调侃道。
“哼,我再问你我的人呢?你不要得意过早,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池田裕美听到他说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心里不由得恨得要死,要不是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这时候真想一刀杀了他。
她的那把刀就在袖子里头,刀柄就在手腕上面,只要她一反手就能拿得到。
“这是什么地方?我知道啊,这里是东洋国啊。我就是到东洋国来办事的,签的是公务护照,昨天你们国家的旅游厅长还宴请我吃饭了呢……”赵建辉的话没有说完,池田裕美就气恼的哼道:“你胡扯什么?你说这样有什么用?不要以为你是华夏国的高官,又是从明路子来的我就不敢杀了你。快说,我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东洋国的青酒是学自华夏国的绍兴黄酒,那口味虽然变了很多,但是还算是勉强可以入口,但是这东洋烟可就差劲得很了,一点劲道都没有,就算是一口气抽一盒,也过不了烟瘾,你们东洋国的男人是不是没有一点男人味儿啊,成天的抽这种烟,就算是男人也的变成了老娘们。”池田裕美越是想知道他那几个手下是死是活,赵建辉就偏偏不告诉她,这个女人又精又坏,就算是不能杀了她,让他着急一下总没问题吧?
“混蛋,你快点说……”池田裕美一边说着,一遍又往前走了两步,心里在算计着自己暴起出刀的时机和位置,她一次次的问赵建辉自己手下的生死,其实又何尝不是在迷惑赵建辉?做不到一击必中,她是不敢在赵建辉的面前出道的。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香港的时候,自己就算是手里有枪,也不曾把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样。所以,她要慎重,再慎重……
就在她往前迈动了两步刚刚站稳身子的时候,墙头上突然又蹦进来了两个男人。这两个人一进来就发现了正站在院子里面的池田裕美和赵建辉。
只不过,赵建辉的脸对着他,池田裕美对着他们的,却是一道美丽的背影。看清楚了赵建辉的样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就不由得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八嘎,怎么是你?”
赵建辉看着他是看着自己说的话,不由就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八嘎,我的,扒了你的皮认得你的骨头。”那家伙一直走到了赵建辉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只是冷笑着对赵建辉说道:“我的,叫做松下治五郎,咱们在你们国家的京城见过的,你的明白?”
赵建辉伸手揉了揉鼻头,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不明白,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说起来,这个松下治五郎和赵建辉还真的在京城见过面,当初这家伙是东洋国驻华夏国大使馆参赞,实际上的身份是情报官,在对于国内他还是弘道会的一员。当初赵建辉砸烂金威会馆,这个家伙正好就在会馆里面泡妞呢。
涂雄带着一帮子人在金威会馆里面大打出手,从楼上的房间里面撵出来的那些光屁股男人里面就有他。
事后国安局审查会馆里面活着的人的身份,查出了他打着参赞的名义做的那些事情,因为他是外交官的的身份,享有豁免权,就把这个松下治五郎驱逐出境。
松下治五郎自从被赵建辉他们收拾了一次后,又被驱逐出境,再也不能到华夏这块土地上找漂亮妹妹玩了,而他却尤其钟爱华夏年轻貌美的妹妹,不能到华夏来,就意味着他选择的余地少了,不是没有,而是没了更多的机会。
在东洋国,他同样可以找到从华夏出去的漂亮女人,但他没有在华夏那样有征服成就感,总是觉得在自家国土里玩华夏女人,没有在华夏的国土里玩得过瘾。
松下治五郎的这种病态心理,与他是一个侵华日军后代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他的祖父,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可以说他继承了他祖父的那种对华夏的征服欲。虽然时代不同,再也不能用武力了,但他可以利用东洋人在经济上的影响力征服华夏人,把华夏人腰包里的钱掠夺进他自家的腰包里。同时,他用玩弄华夏女人来达到他对华夏的征服欲。
其实,这不能怪松下治五郎会有这种想法,因为华夏国有一些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外国人面前低下了原本应该高傲的头颅,从含蓄到开放,这一步的跨越实在是让一些外国人瞠目结舌。就算是在最开放的欧美,也没有多少女人会为了金钱可以随时松开自己的裤腰。
而华夏国的女孩子,从文静、含蓄,到认识当天甚至几个小时,就可以陪着外国男人上床奉献出第一次,在外国人看来,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华夏国的女孩子做到了。
只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华夏国的女人就完成了这种从思想到心灵深处的的转变。一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保守的女性,在外人的眼中就变成了世界公共汽车。不管是为了走出国门,还是为了攫取金钱,她们青春靓丽的身子,就这样被外国男人随随便便用了,而且都是一些处于最花样年华的女孩子。
松下治五郎认为,当一个民族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或者说当一个民族的女人为了金钱,甘愿成为仇敌的玩物,就说明这个民族已经没了自爱的尊严了,他在玩弄华夏女人的过程中,享受到了征服一个民族的那种变.态心理的满足感。
但是,松下治五郎的这种满足感被剥夺了,原因就是因为赵建辉,要不是赵建辉,他现在照样在华夏大陆当他的外交官,照样一天换一个华夏漂亮的女人乐呵,照样不断满足着他对华夏的那种征服欲。
可是,往日的满足都成了泡影,他只能到台湾去玩那里的女人,只能到香港和澳门去找他喜欢的华夏女人,甚至他在东洋国找在东洋国打工或留学的华夏花姑娘。
尽管松下治五郎身边不缺华夏女人,但他心里十分别扭,玩起来没过去那么的酣畅淋漓,征服的得不到满足,他把这些,都归罪在赵建辉身上。为此,他心里一直在怨恨着赵建辉,他把这个仅仅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面。
可是,想要报复赵建辉,他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不曾想,今天他在茶社喝茶的时候,居然就听到了有人用本门派的暗语发出了厉啸,他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寺庙里面,第一眼看到的居然就是自己在心里面已经恨了两年多,挥之不去如同梦魇一般的华夏国男人。
这一刻,松下治五郎的眼里面已经全部都是仇恨,就连池田裕美他也没有看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