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关你什么事?”面具女子羞斥道,依然不敢回头,委屈的泪珠儿淌落而急。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这分明是在虐待她们,她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姓赋晨认真地道,仿佛就是在批评一个虐待了小动物的小女孩。
“你……你无赖,她们又不是你……你的,要你管……”面具女子又羞又恼,光洁的上身就在他的面前,可是这家伙还这般说她,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算了。
一条长约五寸的伤口从她的右胸下方划过,鲜血早已将布条染成了红色;而在她的左胸正中间,却显得比其它地方肿胀得多,在那肿胀处的周围,布条已然化为碎片,显然,这一处伤就是青木太一口中所说的亀川先生的剑气所伤,看来这亀川先生的剑术很厉害。
不过姓赋晨却很生气,一看到这两个伤口便怒道:“简直是连禽兽都不如,什么地方不好出剑,为什么偏偏要伤人家小姑娘的这个地方来?两个都是超级变.态狂。”
“什么小……小姑娘,人家才不是小姑娘。”面具女子羞恼地道。
“呵呵,是啊,不小了。”姓赋晨瞅着她邪异地笑道。
“你……你无赖!”面具女子偷偷回头,便看到了他的眼神,不禁又羞又恼的低斥道。
“我就无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姓赋晨看到她左胸的伤口似乎更加严重,调撩了她一句,便不再作声,也顾不得会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力量,立掌如刀,轻轻从她胸口中间划过。
“嘣”
束缚着她两峰的布带从中而断,紧绷的布带象是被弹簧弹开了一般向两边散开。
“啊”
“啊”
第一声啊是面具女子发出的,而第二声啊却是姓赋晨发出的;第一声啊是因为羞涩,第二声啊却是因为震惊。
青木太一劈中的那一刀最深处深入她的雪白的肉里近两公分,看起来虽触目惊心,但还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左胸的那个伤口,没有外伤口,但有一个直径约两厘米的淤黑点,黑点周围,此时已然胀了起来,在月光之下,可看到那胀肿的皮肤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
最可怖的是,那个淤黑点的中心此时正挤出黑色的水,黑水到处,她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起来,按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只怕不用一个小时,面具女子就会完全被病毒溃穿。
听到姓赋晨的惊呼,面具女子忍不住向转头向自己的胸口望去,便看到了那个胀起老高的包,“啊”的一声尖叫中,便即被骇的昏厥了过去。
那尖脆的声音在山林中传了开去,在静谧的里,显得恐怖之极,远处的几只夜鸟被惊起,拍翅远逸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具女子被一阵又酥又麻的感觉刺激得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一张嘴在吸着自己溃烂的伤口,她知道那肯定是姓赋晨用嘴在把里面的毒血吸出来,心里异样之感再度泛起,又是感激又是羞怯,低声道:“你……你不能吸了,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内心之中,却不知道将来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他虽然是给自己疗伤才这样的,可是,她一个连跟男孩子牵手都没有过的女孩,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之一不但让他看了去,还这样亲密的接触,以她自小所受的教育而言,这个男人,将是唯一一个能这样对她的男人。
可是自己的容貌?想到这里,面具女子不禁感伤,她虽然不知道姓赋晨是什么人,可是今晚一见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一直在敲击着她的心,他的沉稳,他的帅气,他的霸道,他的功夫,还有就是,他的温柔,无一不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己配得上他吗?她深深的感伤,一想到自己的容貌,她内心便喟然一叹,不敢再想象,只是转过头来看着他。
想的时候是那么的羞涩,可是看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让人触目惊心,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坚毅与澄澈,以及他转身吐出毒血时的恐怖之样,她的羞涩之心已完全没有。
因为她知道,他每吸一次她的伤口,就有可能会感染一次瘟菌病毒,而据她所知,目前那些人也只是研究出了这种病毒,还没有研究出解药来,姓赋晨的行为,已经把他自己的生命跟自己捆绑在了一起。
自己值得他这样做吗?他为什么要冒这样的危险,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喜欢自己?他喜欢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自己?。
此时起,她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温柔,蕴含着无比的异样情愫,他,难道不就是自己梦想的王子吗?想不到,自己的王子是这样出现。
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面具下的脸上,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姓赋晨转身吐出了一口毒血,把嘴角的毒血擦干净了,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自然不知道只在这片刻之间,她的心里已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微笑道:“放心吧,我百毒不侵,小小的瘟菌病毒,哪能毒得到我。”
面具女子自是不相信他的话,认为这只不过是他安慰自己的话语,柔声道:“我叫若思,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姓赋晨微笑道:“有什么不能的,我叫姓赋晨。嗯,原来你姓若,若思若思,很好听啊,不过听起来怎么有点象‘惹事’呢?”
“你……你才惹事。”若思小声低斥着,语句之间似乎却甚是欢悦,柔声道:“不是的啦,这只是我的名字,我的姓么,下次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我再告诉你。”
不过下一刻,她突然骇然惊呼:“你干什么?”
却见姓赋晨拿起短刀,在他的右手掌心一划,鲜血的血液便急涌了出来。
姓赋晨却不作声,右掌掌心溢出鲜血的伤口对着她左胸上已消肿了大半的伤口便压了下去,手掌突现一片淡淡的毫光,她清晰的能够感觉到,他的掌心与她左胸伤口处,有一缕温热的液体正以能够感觉得到的速度慢慢的流进了自己的身体经脉之中。
她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液。
“你……姓赋晨,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一定会感染上我血液里的瘟菌病毒的。”看到他这样做,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男人,他以为他是神仙吗?他以为自己的血液能够解百毒吗?他真是太傻了。
姓赋晨脸色肃然,没有理会她的不停劝阻,兀自在不断催动着体内的力量,把自己的血液从她的左胸伤口处逼进了她的血脉之中。
低低的吮泣,柔柔的劝阻,在这寂静的夜里,如山鬼轻语,又如精灵歌唱。
如银纱一般的月华洒在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女身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暧昧,又是那么的庄严肃穆。
风儿轻轻拂过枝头,翠叶摇曳的沙沙之声,骚动的,是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