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之乐,甚于画眉,意指夫妻之间恩爱的情调吧,但古大陆男尊女卑,女人的地位低下,还有什么三常五纲等等,哪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自已的终身幸福也无法作主,在君无垢看来,古代那种情调,又能温馨浪漫到哪去?
君无垢要自已掌控自已的命运与幸福,在想方设法钓大鱼的同时,还在悄悄的影响,改变某帅,营造随意自然的和谐氛围,就是想抹掉等级上的差别,真正做到平等,再者,如果用现代的眼光审视某帅,严格说来,他其实仍算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必须对他进行一些小调教,让他知道浪漫,懂得温柔,会体贴关心人。
这事,做起来可不容易,很累很累,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耐心,姐就当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吧,个中滋味,酸甜苦辣,挑战征服过程中的苦与乐,尽在不言中。
拉过勾之后,仲孙帅不再客气,笑呵呵的说出请求,他会把昨夜长谈的那些东东,加上自已的理解与一些想法尽快整理出来,希望君无垢能帮忙审阅,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只管修改,另外,如果方便的话,他还想让留守庄中的三十名侍卫也跟随她的家丁一起操练,保安方面,他另外再调人过来。
君无垢又怎么拒绝,这些早都在她的算计之中,早巴不得这样呢,不过,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让某帅觉得欠她的人情,她说得很委宛,你那帮部下可都是跟随你出生入死的骄兵悍将,朝廷的命官,姐就一穷家妹子,他们会听姐的?没被他们欺负就阿米豆腐了。
“呵呵,这个你放心,他们当中谁敢抗命不听话,你只管砍他们的脑袋,老九会监督他们。”仲孙帅拍着胸脯保证,那些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亲信,忠诚上绝对没有问题,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君无垢微笑点头,有你的保证,姐当然放心咯。
她现在困得眼皮快睁不开了,本想回去补个觉,但见仲孙帅说有事要回王城,便以监督聚贤居的修装为借口,也一起结伴回王城。
有意中人相伴,又可顺便请教一些问题,公私两便,仲孙帅求之不得,收拾了一些东东后,两人一起上路,这一趟他可是收获极丰,抛开那些他认为的公事不算,淑女酒就有四坛,一箩筐的活螃蟹,满满一篮子的皮蛋,两坛辣椒酱。
庄里的辣椒酱有近百坛,都是供家丁开胃的佐菜,但送给某帅的那两坛是君无垢亲手腌制的,一坛是用剁碎的辣椒拌刀豆、黄豆、大蒜头、笋丝、萝卜干等腌制而成,另一坛是只拌大蒜头和腌制熟的酸柠檬,香得让人直流口水,是开胃解腻的极品佐菜。
一下子送这么多东东,是否有倒贴之嫌?一点都不值钱?NO,姐下的棋,很大很大,嘿嘿。
回王城的一路上,侍卫在前边开路,巫九和雷烈等人护卫在身边,后边另有侍卫殿后,仲孙帅骑着一匹全身纯白的雄骏战马,与君无垢乘坐的马车并行。
官道虽然宽大平坦,但马车仍然摇晃颠簸,好在加装了减震的弹簧,君无垢坐在里边,舒服得想打瞌睡,但某帅仍兴趣勃勃,她不得不强打精神,舍命陪着聊天。
“嗳,差点忘了,我在马车上加了点东东,算是小小的改装吧,你要不要弄一辆?坐在里边很舒服的。”君无垢突然记起要给某帅也改装一辆马车的,整套弹簧都准备好了,一直存放在福临第三楼里,因人忙,又碰上卢四爷过逝,与卢氏的合作决裂一事,把这事给遗忘了。
她解释了一下弹簧减震的原理,然后下车,让仲孙帅试度。
“呃……”仲孙帅搓着大手,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男未婚,女未嫁,钻大姑娘家的马车里,传出去的话,他倒没什么,顶多被父皇责骂,无垢的清誉名节可就受损啊。
这个清誉名节的问题,男女可是明显不同,男人最多是德行污损,女人,唯有自尽,以保全名节,或者削发出家为尼,就算怕死,苟活人世,也被世人给活活骂到死。
君无垢瞪了他一眼,嗔道:“清者自清,本小姐有什么好怕的?”
有性格,孤喜欢。
仲孙帅不再推拒,翻身下马,君无垢和侍婢冬冬下车,让他坐上去体验一下。
仲孙帅一坐进马车里,鼻中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心头不禁突突狂跳起来,两只手不知该往哪放,只能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处。
咦,还真象无垢说的那样,任马车怎么颠簸震动,他都感觉不到那种颠簸震动,相反还有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舒服得让人打瞌睡呢。
叫停马车后,他跳下车,蹲下身子,瞅着那一弯一弯,叫作弹簧的新奇东东,又是无垢发明的,妖孽哟。
“好,真的很好。”仲孙帅一下就喜欢上了避震马车,拼命的点赞,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他除了开心自已很快也会拥有一辆避震马车,更开心的是发明人是他的真命天女。当然了,身为武将,他从未坐过马车,都是以战马代步,他是打算把避震马车送给母后,让她开心开心。
“回到王城就可以马上改装,哦,对了,是改装好了你来取?还是让工匠直接去你府上改装?”君无垢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俏面表情风轻云淡,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给人毫无心机的纯洁感觉。
这木头疙瘩,非得人家主动才行,风情不解,必须得调教!
“去我府上吧。”仲孙帅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避震马车是送给母后的,除了舒服,还要安全,加装一些铁板增强防御能力是必须的,让工匠去他府里改装更方便一些,不过,这涉及到一个问题,他的真实身份。
“无垢,对不起,我一直对你有所隐瞒。”
仲孙帅脸上满是歉意,其实,在交往过程中,两人就象相知多年的老朋友,几乎是无话不谈,他把君无垢当成了知已,早想告诉她自已真实身份,只是他事多人忙,有时候也是给忘记了,或者说,他很在意君无垢的想法,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多了一层隔阂,再也不能象之前那样随意自在,没有任何拘束压力。
不过,有些事情,迟早都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