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福兴可是走了关系,送了礼,才得以挤掉好几个强劲的对手,顺利当上醉仙楼的大掌柜,他当然要急于表现,超越前任大掌柜****,才能够证明自已的能力。
如果说苏氏烤鸭是醉仙楼菜谱里的主打品牌,皮蛋则是新晋贵族,而且上升的势头非常凶狠,隐呈与苏氏烤鸭并驾齐驱之势,贾福兴急于要证明自已的能力,只能在皮蛋上做文章,因为每天的皮蛋只有二十碟的限量,如果增至四十碟,那利润岂不是翻了一倍?
如意算盘打得可谓是噼叭作响,可是,他没想到君无垢竟然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这令他恼怒异常,威逼利诱也被无视,暴怒之下伸手想抓人。
“你想干什么?”
雷烈一个跨步,已挡在君无垢身前,右手扣住贾福兴的脉门,虎目闪现森冷杀机。
“哎……痛……痛死了……放……放手……”贾福兴痛得连声惨嚎,豆大的冷汗珠子从额头滚落。
君无垢可不想闹大,连忙伸手,碰了碰雷烈的后腰,雷烈心神领会,松开了贾福兴。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撞开,守在门外的那个彪形大汉冲进来,挥拳砸向雷烈。
雷烈滑步欺前,身子微侧,伸手扣住一个大汉的脉门,借力轻扯,那大汉只觉右手腕一阵麻痛,紧跟着重心骤失,立时向前摔倒,庞大的身躯如同大山一般压向案桌。
“哎哟,小心。”
一直坐在案桌边自顾品茶的苏西南怪叫一声,及时伸手扶住了大汉,否则,那张案桌就遭殃了。
雷烈眼睛微眯,摄人寒光骤然闪现,双手五指慢慢合拢成拳,手背青筋凸现,呈现出凝而待发的超强力道,整个人就象一柄出鞘的利剑,充满令人不寒而颤的森冷杀气。
他是武学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苏西南不仅身怀武功,而且修为极高,化解他所使的力量的手法和暗劲都非常的高明,出于杀手的本能,他立时暗运内劲,凝神戒备,只要苏西南敢有异动,立刻行雷霆万钧的一击。
“老不以筋骨为能,呵呵。”
苏西南的脸上先是现出一抹古怪的表情,随即摇头苦笑,他本身也是武学高手,之前已经看出雷烈身怀武功,但没想到修为高得有点吓人,整个人就象一柄出鞘的利剑,令人胆颤心寒。
骤然迸现的杀气实在太可怕了,直撼动他的心神,令他心律本能的加快紊乱,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雷烈感觉不到苏西南的丝毫敌意,不禁松了口气,徐徐散去暗聚的内劲,不过,出于本能,他仍是拉着君无垢退后几步,拉开与苏西南的距离。
真要动手,他有信心击杀苏西南,但如果苏西南攻击的目标是君无垢,如此近的距离,他也保护不了君无垢,毕竟苏西南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也不知道贾福兴是痛傻了?还是被突然间迸现的阴森冷厉的恐怖杀气给震慑得吓傻了?他的左手握着右手,嘴巴张得老大,眼睛里尽是恐惧的神情,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一尊石雕。
苏西南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嘴巴一呶,君无垢心神领会,拉了雷烈一把,轻手轻脚的离去。
好半响,被吓傻的贾福兴听到苏西南的一声轻咳,才激灵灵的打了个寒蝉,出窍的魂魄这才回附。
那个彪形大汉本能的举手挠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块头长得比一般的男人要强壮,不知道苏西南扶住他的时候,顺手按住他的软麻穴,只是有点奇怪刚才怎么突然间全身麻木,四脚好象无法动弹?
“呃……”
贾福兴虽魂魄回体,但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他不明白刚才怎么一回事,只是本能的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心脏好象被什么刺破了一般,感觉自已要死了。
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他终于清醒了,随即发出恼怒的咆哮,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砰的一声,瓷茶碎裂。
“不识抬举的贱人。”
“贾掌柜啊,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小心气大伤身啊。”苏西南笑呵呵的,话里充满了挪揄的味道。
面色铁青的贾福兴冷哼一声,醉仙楼的大小事务虽然是他说了算,但苏西南的地位超然,确切的说,是醉仙楼的招牌,柳府的财神爷,他可以不把前任大掌柜****放在眼里,却不敢得罪苏西南,得罪了这位财神爷,他的下场只能是卷铺盖滚蛋。
他不敢得罪苏西南,但对付一个穷家妹却是信心十足,何况柳二少本来就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剥了她皮,抽了她的筋,顺便拍二少的大马屁,何乐而不为之?
贾福兴当即对还在发傻的大汉低声吩咐一通,命他找人严密监视君无垢,如有机会,就把人绑了,拿到皮蛋的腌制秘法,再把人灭口。
他瞟了正在喝茶的苏西南一眼,下达命令的时候,他可是把大汉拉到一边,距离苏西南较远,而且说话的声音非常低,苏西南已有六十岁,老态龙钟,肯定听不到他的说话声,自然也不担心苏西南会告密,何况,苏西南跟君无垢也没啥关系,他代表的仍是柳氏的利益,更不可能出卖他了。
贾福兴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道苏西南是武学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人虽老,但耳力目力却异于常人,把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拉的偷听得一清二楚。
苏西南的老脸上泛着一抹古怪的笑容,如果不是当面感受到雷烈的恐怖杀气,他还真替君无垢担心,有雷烈这种恐怖级的高手护卫在身边,他自然不担心了。当然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还得派人提醒一下君无垢,让她小心一点,至于贾福兴,他想死,就由着他去罢,这种人,死一个,世上就少一个恶人。
君无垢和雷烈正在回工地的路上,听到身后有人叫唤,当即停下。
“无垢姑娘,你忘了东西了。”
一个看着很机灵的少年赶上来,笑嘻嘻的把一方清洗干净的旧头巾交到君无垢的手上,然后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这方头巾虽然清洗干净,但所用时日极久,沾在上边的油渍汗渍已清洗不掉,显得陈旧斑斑,跟擦桌的脏布没啥差别。
不过,君无垢却紧抓着这方陈旧的头巾,俏面上涌现极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