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阳和李雪连夜驾车回家，一路无话。
很难理解，刚刚还发生过亲密拥抱的两个人，突然变得象陌生人一样。
生意场上，只有利益。
李雪甚至没叮嘱徐秋阳不要在公司里乱说是非，尤其是徐秋阳还摸过自己的胸前一节，当然，以徐秋阳的身份和李雪平日里的高傲，说了也是白说，没人会相信，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没人会相信能发生点什么花边。
“叮叮叮！”徐秋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帮我接通下，”夜晚行车，路况比较复杂，徐秋阳操纵着方向盘，随口说道。
“没秘密吧？”李雪迟疑了下。
“光棍一个！”徐秋阳笑了下。
“喂，您好！”李雪接通了电话，职业性地问道。
“哦，你是？”对方问道，居然是个柔媚的女声。
“徐秋阳，女的！不方便再接了，”李雪将手机递了过来。
女的！
当然是小萝莉胡莎莎。
涉及运输事情，李雪在车旁，不方便叫名字，徐秋阳突然想起她的QQ称呼，脱口而出：“巧克力！”
“方便说话吗？”果然是小萝莉胡莎莎。
“没事，我给公司的领导开车的，”徐秋阳特意强调了“领导”关系，撇清刚刚代接电话的嫌疑。
“明天我有批急用的灯具，你能帮我拉回来吗？”小萝莉急切地说道：“买家要得比较多，没现货，明天就要给买家装上的。”
“没事，价格呢？我明天没货送，特意去拉的话，价格吃不消啊，”想想去常州邹区拉灯具都是回程车，徐秋阳加了一句。
“哎！”小萝莉叹了口气。
“不行我就帮你跑一趟吧，保本的话也得八百，”想着自己要亏本跑车，这开门吃饭，毕竟不是闹着玩的，话说了一半就没底气了。
“太贵了，我这里也挣不到多少，你忙吧，”小萝莉说着就准备收线。
“电话给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雪突然插了句，声音充满了威严，让人不能拒绝。
徐秋阳只得将手机交给了李雪。
“明天给你拉回来，我们就图个长久生意，行了吧？价格你自己看了！”李雪说了一句，立即收线。
“搞定！”李雪对徐秋阳打了个剪刀手势。
“我要亏本运了，我的好姐姐！”徐秋阳叹了口气，大倒苦水：“现在我得靠这个吃饭的，不象你们还有份工资，销售不销售都有点生活保障。”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再说我是好心帮你泡下妹妹，还不谢我。”李雪幸灾乐祸，抱起了双臂，双臂一围拢，胸前两团物事高高地凸起着，那里是自己征服过的地方，柔软的感觉仍然封存烙印在记忆之中，徐秋阳吞了口唾沫，口干舌燥。
神气什么呢？孤零零的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的滋润，徐秋阳有些鄙夷起来。
“帮我接通肖长兴的电话！”徐秋阳突然吩咐道。这样的说话方式和语气一直是李雪的特有模式，这次居然被徐秋阳学了。
“大哥，今天招待不周啊！”徐秋阳待手机一接通，立即说道。
“好说好说！”肖长兴哈哈笑着：“今天的农家乐味道不错吧？都是正宗的野味。”
“野味不怎么新鲜，野鸡象是家养的，再说现在流行吃母的了，”徐秋阳冒出了一句假话：“我们A市的野味都是野生环保放养，可以说整个江苏没哪里能赶得上A市的土特产。我说大哥，你看方便的话，明天我帮你运货的时候顺带给你带几只野鸡尝尝。我的手艺还不错，有厨房的话，我露两手菜孝敬下大哥。”
“明天没货拉啊，该交的都交了，”肖长兴声音低了些，想想野味的腥膻味道，实在嘴谗。
“怎么会呢？那刚刚的三百万单子，你看方便的话，我明天先把预装模板给你们稍过去，两个公司都按照模板配孔制作，总装的时候不会有一丝误差，”徐秋阳笑着说。
“哎！兄弟，那单公司都定下去了，你们总不相信，这不是哄我开心吗？现在人都要愁死了！”肖长兴瓮声瓮气地说道。
“先下手为先，我们公司先开工，再把开工图片发给你，就说一期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二期是他们公司生产，但现在二期还没正式接单，不能投产，等正式通知！”徐秋阳展开了游说。
“只有这样了，”肖长兴咕噜道：“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就送预装模板。”
“收到！”徐秋阳笑着收了线。
“秋阳，我太爱你了！你真能干。”生意上讲究产生费用就代表正式投产，预装模板一送到，必然产生车费报销，整个公司的财务流程都立项运转，三百万的单将彻底坐实。李雪欣喜若狂，斜起身子，凑到徐秋阳的脸边，“啵”的一声，深深吻了下去。
“说正经的吧，”徐秋阳不动声色，原本这个亲吻也没现实意义的，徐秋阳不为所动。
“说什么？”李雪闹了个没趣。
“野鸡啊！刚刚答应肖经理的野鸡，谁买单？”徐秋阳问道。
“不是说好你自己送的礼吗？”李雪坐正了身子，有些鄙夷地说道：“这点小钱都舍不得吗？”
“哎！我说，要不就算了，明天我也不出车了，”徐秋阳臃懒地打了个哈欠。
“送野鸡这个事，我报销也不方便，”李雪咕嘟了一句。这倒是个实话，销售并不是说随便什么时候什么东西都可以答应送给客户，必须得到老板的批准，而当老板支付了佣金后，也不一定再会批准其它的礼物。
“那把加油卡借给我，”徐秋阳扫了眼李雪：“你们做销售的，是全公司唯一不受控加油卡的部门，因为老板鼓励你们多跑客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交给你的加油小票上名称肯定不是柴油。”
“哼，”李雪哼了一声：“想得美！”
“给不给随便，时间不等人，我今晚还得去买好野鸡，明天天不亮就得出发，因为高速上可能会限制运这个，”徐秋阳条条框框都说了个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