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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醉酒

肖长兴哈哈笑着,挽起手臂上的衣服,伸手从菜肉盘里拿起母野鸡肉,就着竹木板,噼里啪啦地斩起鸡肉,鸡肉转眼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刀功,很专业。

徐秋阳竖起了大拇指,小张马上附和着:“我们肖经理,可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这厨艺真不是盖的。”

这边肖经理三下五除二将野鸡剁开,再捡起每个小鸡块,左手捏着,右手就着菜刀切花刀,徐秋阳都没料道这肖长兴真能做这么细致的刀法,心中真心佩服起来。

小张是个乐呵呵的直肠子人,一手捏着徐秋阳刚刚做好的刺猬肉片,一手捏着焦黄喷香烧饼,正吃得爽。至于肖长兴和徐秋阳具体手艺好坏,没一点关注。这男人就这点出息了,徐秋阳给小张下了人生结论。

肖长兴切完花刀,在锅里倒了些香油,待香油沸腾起来,将鸡肉倒进锅里,稍微过了下沸腾的热油,看着鸡肉微微变色,立即捞起鸡肉,鸡肉离开油锅继续保持着超高热量,嘶嘶响个不绝,外表的鸡皮渐渐转成焦黄色。

“这叫过油除腥,”肖长兴解释着,对小张吩咐道:“别尽知道吃,去门口的菜地里摘点红尖椒,今天来份最辣的龙凤火锅。”

既然主厨是做货锅,徐秋阳忙随手将佐料放进铁锅,也没管分量多少,再就着水笼头放了半锅水,点着火,开始烧汤料。

肖长兴将表皮已经微焦的鸡肉倒进锅里,随着火慢慢煮沸后,再将乌梢蛇肉倒进锅内,徐秋阳加大火量,鸡肉和蛇肉一起在沸腾的汤中翻滚着。

三个人点起香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等了半个小时,看看肉已经煮熟,汤也变成稀稠金色,香气四溢。

“我说这不能再香了,再香全公司的人都闻到了,”小张赞了句,早张罗着布置好碗筷。“书记不能喝酒吧?”小张问了句。在常州喜欢将开车的司机尊称书记,意思是在车里司机是老大,想开哪里开哪里。

“MD,懂不懂规矩?谁说司机不能喝酒?喝酒就一定要开车?一个不落下,一人一瓶!”肖长兴哈哈笑着,正在兴头。

“大哥,真不能喝酒,我下午还得去装车的,”念叨着带灯具回程的事情,徐秋阳只得推辞道,随手拿了根香烟:“我就点支烟陪着二位,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那都别喝了!”肖长兴黑了脸。

“大哥,不不,做兄弟的不是这个意思,小张,开了,我也开了。今天不喝醉,就对不起大哥的厨艺!”徐秋阳看扫了兴,连忙道歉,也不等小张开酒,抢过小张的杯子,直接整了满杯下去。

“我说这才是真兄弟!”肖长兴竖起大拇指:“今天谁也不当孬种。徐秋阳,你给我听好,你今天不把这瓶酒下去,就是看不起我肖长兴,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说哪里的话,肖大哥,你是大哥,别同兄弟一般见识,我再干一个!”徐秋阳把酒杯倒满,又是一口干净,连续两个满杯,已经半斤白酒下肚,徐秋阳只觉得肚子里象一团火在燃烧,再吃什么菜都已经失去了本来味道,全部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酒席正式开张,三个人推杯问盏,徐秋阳全力周旋着,始终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下午还得去拉灯具回程。

“大哥,你这煮的龙凤火锅真是绝了,”徐秋阳开始酒晕,自己也就半斤八两的酒量,一会工夫就下去半斤,只看到人影晃动,手也开始发抖起来,心中依旧提醒着自己牢记多夸奖肖长兴的厨艺。

小张接过话头:“我说书记,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肖经理就靠这招手艺,结识老板娘,在我们这公司里,肖经理可是——真威风!”小张喝了酒,刚打开话唠,被肖长兴狠狠踩了一脚。

三人的酒量开始分了档次,肖长兴酒量最好,小张稍差,徐秋阳最弱。喝到这时,两人都保持着清醒,只有徐秋阳已经不行了。

“大哥,我真喝不下了,”徐秋阳开始服输,喉咙里感觉都是酒,再喝也堵着喝不进去。

“MD!”肖长兴正在兴头上,一张大脸被辣得通红,象极了一个红烧猪头,大着舌头说道:“今天一个人一瓶白酒,这五粮液内部招待酒,同市面上卖的酒没啥区别,估计还是原浆,今天不尽兴,以后就别烦。是兄弟的,一起走起。”

肖长兴率先走了一个满杯。

徐秋阳同小张自然跟进,第三杯酒下肚,已经达到徐秋阳酒量的极限。

“老大,这火锅味道真的绝了!”徐秋阳只觉得脑袋空空,唯一能记住的东西就是继续赞美着肖长兴的厨艺。

“我看书记喝得差不多了,我也够数了,”小张见徐秋阳已经醉态可掬,为徐秋阳劝了一句,也为自己挡了酒。

“兄弟,还行吗?”肖长兴拍了拍徐秋阳的肩膀。

“大哥看我能喝就能喝!”徐秋阳把答案推给了肖长兴。

“我看这样喝,今天是徐老板在这里喝酒耽误了,就从公司里申请个派车单,这派车一天我们公司的车费是八百,做大哥的还给你个特派,一千整,你肯喝,这钱就归你!”肖长兴从口袋里摸出徐秋阳塞进去的钞票,点了一千扔在桌面。

有钱就是任性,随便挑衅。

小张大着舌头连忙起哄道:“好好,喝了喝了!”

“倒满!”徐秋阳拍了把桌子。

最后的白酒倾倒进酒杯,徐秋阳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嘴里咕嘟着说着:“大哥这菜做的,让兄弟整整喝净一斤酒。”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桌面上的一千元彩头,歪斜着站起来:“二位这里慢慢喝,兄弟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等徐秋阳歪歪斜斜将车厢里装着野味的纸箱搬进仓库,肖长兴和小张已经倒在仓库里的布面上,鼾声四起。

“是男人,就不能倒下!”徐秋阳拍了把自己完全麻木的脸,歪歪斜斜走出,发动了小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