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0点，柳皓然便拿出来手机群发了一条“可以走了”的消息。
苏芷在后面跟着问话：就这样？
柳皓然看了下就直接收起来手机没有回话，夏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回？”
“因为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基本没他们什么事了。”柳皓然耸了耸肩。
“什么意思？”
柳皓然笑了下，“那个蒋远睿在这个地区第一次犯案就做得这么完美，对于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
“哈？”夏乔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他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个地区……那他是在别的地方做过这样的事？”
柳皓然点头：“应该是在西欧那边的时候学会的吧。一刀削首，说起来很简单，但要控制好一把足够大的镰刀一刀下去就可以完美切开头部，这一点没有练过是很难做到的，但你刚刚也看到了，他的身材，并不像那些比较常见的人有比较明显的肌腱肉，但既然他能拿得起来一把足够大的镰刀，还要挥下镰刀削首，这一点绝对是有长时间训练过才能做到。再怎么强壮的人别说第一次杀人了，第一次拿一把很重的刀也会不习惯。但就目前这三起的案子的尸体来看，切口平整，也就说明了那个人是有足够久的一段时间来练习过怎么用镰刀。”柳皓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之前曾经假设过他有加入过一些类似于黑手党的组织，再联想到这一点，很自然地就可以想象到他应该就是在那个组织里学的。”
夏乔皱了皱眉：“那这样那个蒋远睿对于这方面不就比较专业？我们要怎么应付他？”
柳皓然笑了下：“不是说了么，基本没我们什么事。”
夏乔茫然地看着他。
柳皓然敛下笑，问道：“你还记得你父亲么。”
夏乔皱眉，叹气：“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父亲不说他职位怎么样，但到底他也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一个资历深的警察，他当年因为监狱那边有人要劫狱被抽调过去的人手，就这么在那一次意外里牺牲了，这对于警局来说是什么意义你懂么。”
夏乔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皓然笑了下，继续说着：“我不相信你这些年来没查过，警局在劫狱的意外里死了一个警察，但完全没有深究原因，这件事一旦被媒体知道了播道出来，绝对是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丑闻，即便最后劫狱的和劫出来的那个犯人当场就被击毙。就单单以一件事，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了绝对是一个丑闻。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压下来不查？”
夏乔看了柳皓然一眼：“你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柳皓然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父亲的，还有前几天我刚回来的那个胡鹏的案子，还有现在这个什么死神的案子，都牵涉到一个组织，只不过，这个组织到底存不存在到现在都很难说，怎么说呢，如果真的存在这一批人组建的一个组织的话，他们的宗旨就是已杀人为游戏，活动期就目前已有的线索来看，他们应该是从17年前就开始活跃在本市，时间周期是每年的双数月份，也就是二月，四月，六月，八月，十月，十二月。每一个月份都会发生7起性质差不多相同的谋杀案。”
夏乔：“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有发生这么多，没理由会不惊动……”
柳皓然摆了摆手，示意夏乔先别问：“7起性质的谋杀类型是参考古代的七杀规律，分别是谋杀，故杀，劫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意义的话从名字应该就可以看的出来，就举个例子吧，就比如前几天胡鹏那个，就可以算得上是劫杀，这一起可以算的上市戏杀。而15年前夏叔那个，劫狱还带枪械，如无意外或许就是当场射杀，这个也可以算得上是劫杀，而夏叔……可以算得上过失杀。”
夏乔：“可就算是这样……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是团体犯罪，有的事通常都是不可控的啊？”
柳皓然摇了摇头：“就是这些不可控性让有的有心人起了疑心，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死神，神明这些东西存在，那在这个C市就像是完全被他们操控了一样，每到双数月份，必定发生这7起性质的谋杀案，地区没有顺序，案件发生的次序也没有顺序，但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个规律，没有多的，也没有少，就像是一个定量数据一样。”
夏乔：“如果真的有你所说的这种事情发生……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没理由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说的啊？”
柳皓然笑了下：“有人说过，但是，没有证据，除了这一条规律，再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这一些人的存在。而且每一起案子的发生，警方基本都会找到犯人，但这些犯人完全没有共同点，更别说会说出来什么背后的支持者，共犯的人了。”
夏乔皱眉：“那……”
柳皓然：“到这里就要说到这个死神的案子了。”
夏乔抬头看他，柳皓然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我之前也说过，这个蒋远睿如果就是凶手的话，那他这一系列行为必定是有经过训练才能做得这么熟练。”
夏乔：“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和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组织有关联的话，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组织培养出来的人？！”
柳皓然点了点头：“如果真的能证实这一点，那对于现在正在调查这个组织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点！”
夏乔：“现在正在调查这个组织的人？”
听到夏乔这样问，柳皓然笑了一下，“是，还记得前几天跟你说的，警局内部正在组建一个特殊部门么，就是专门弄来调查这个组织的，可以说的上是专案组。”
夏乔皱眉：“你们是想把我弄进去？”
柳皓然哼笑了一下：“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进去。”
夏乔：“我当然想，不过……”
“不过你父亲牵涉其中，按照规矩你是不能插手这件事的。”柳皓然接话道：“所以我才会安排今天这一出，如无意外今天我们调查出来蒋远睿这个人，明天那个专案组的人就会要求接手这个案子，不过现在鱼饵已经下了，就算他们再不想你加入，那个蒋远睿一旦就是凶手，他绝对会对你动手。只要你……”
夏乔：“只要我对他们展现我的实力，他们就会同意我加入？就算我再厉害，他们只要不想我进去……你又有什么办法？”
柳皓然摸了摸下巴，“这个你就要去多谢一下三叔了，这次的局已经跟那边的人说好了，算是你的测试，今天晚上整个刑警队除了你，都只不过是陪衬，他们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你没见康栾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么，他们估计猜都猜到一点了。至于那个苏芷……”说到这里，柳皓然冷笑了一下：“估计是想来搅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