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一气之下,袖子一拂,扬长而去。满朝文武,人人惶恐,没人敢吱声。鳌拜一回到家,马上传令绞杀苏克萨哈,同时诛杀了他的一家人。
康熙听到苏克萨哈被处死的消息后,气得两眼冒火,决心要除掉这个欺君擅权的鳌拜。但是,康熙心里清楚:鳌拜羽翼丰满,并且掌握着朝廷的军政大权,亲信党羽遍及朝廷内外;而且其身高力大,武艺高强,平时行动总是戒备森严。康熙帝深知要除掉鳌拜绝非一件易事,弄不好,激起兵变,那么,他这皇帝的位子也就莫想再坐了。
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康熙帝最后定下了铲除鳌拜的计策。
第二天鳌拜上朝时,康熙帝不露声色,也不再提苏克萨哈的事情,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昨天那场争执。
鳌拜却心里暗自得意:皇上到底是个小孩子,你一厉害,他就软下来了。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康熙大帝高明的地方,先忍一步为的是最终的胜利。
没过几天,康熙帝给鳌拜晋爵位,加封号,又给鳌拜的儿子加官晋爵,鳌拜心里美滋滋的。
康熙一面故作软弱无能,稳住鳌拜,一面挑选了十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在宫内舞刀弄棒,练习角力摔跤。康熙帝自己也加入摔跤队伍与小太监们对阵取乐。消息传到宫外,大家认为只不过是小皇帝变着法子闹着玩罢了。鳌拜进宫奏事,见一伙小太监们练习摔跤,康熙在一旁忘情地呐喊、助威,也认为是小皇帝瞎折腾,闹着玩。
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机智,沉默忍耐,康熙确实有过人之处。康熙这样才使得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所以从表面上看,朝中大事一切照旧,鳌拜还是那样为所欲为,康熙对鳌拜还是那样信赖,鳌拜渐渐放松了戒备。练习拳棒和摔跤的小太监们,技艺逐渐纯熟。康熙见时机已到,决定向鳌拜下手。
一天,康熙派人通知鳌拜,说是有要事商量,请他立即进宫。鳌拜直奔宫中,康熙此时正和小太监们摔跤玩哩,鳌拜上前,正要与康熙打招呼,十几个小太监打打闹闹地挨近了鳌拜身边。说时迟,那时快,大家一拥而上,拉胳膊扯腿地将毫无防备的鳌拜翻倒在地。
鳌拜很快反应过来,感到大事不妙,急得挣扎反抗时,十几个小太监已牢牢地将他制服在地,哪里肯让他脱身。他们拿来准备好的绳索,将鳌拜捆了个结结实实。
康熙正颜厉色地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鳌拜说:
“你欺凌幼主,图谋不轨,飞扬跋扈,滥杀无辜。今日下场,是你罪有应得。你鳌拜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待我查清你的罪行,一定严惩,绝不宽待。”
鳌拜自知难逃一死,紧紧地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只能像待宰的羔羊那样,任人宰割!
人生箴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藏器于身待机而动。当自己力量还比较薄弱时,切莫意气用事,为逞一时之快而犯下以卵击石的错误。
为人处世要谦恭,莫在班门前弄斧
苏东坡在湖州做了三年官,任满回京。想当年,因得罪王安石,落得被贬的结局,这次回来应投门拜见才是。于是,便往宰相府去。
此时,王安石正在午睡,书童便将苏轼迎入东书房等候。
苏轼闲坐无事,见砚下有一方素笺,原来是王安石两句未完诗稿,题是咏菊。苏东坡不由笑道:
“想当年我在京为官时,此老笔数千言,不假思索。三年后,正是江郎才尽,起了两句头便续不下去了。”
他把这两句念了一遍,不由叫道:
“呀,原来连这两句诗都是不通的。”
诗是这样写的:
“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在苏东坡看来,西风盛行于秋,而菊花在深秋盛开,最能耐久,随你焦干枯烂,却不会落瓣。一念及此,苏东坡按捺不住,依韵添了两句:
“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待写下后,又想如此抢白宰相,只怕又会惹来麻烦,若把诗稿撕了,不成体统。左思右想,都觉不妥,便将诗稿放回原处,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皇上降诏,贬苏轼为黄州团练副使。
苏东坡在黄州任职将近一年,转眼便已深秋,这几日忽然起了大风。风息之后,后园菊花棚下,满地铺金,枝上全无一朵。苏东坡一时目瞪口呆,半晌无语。此时方知黄州菊花果然落瓣!不由对友人道:
“小弟被贬,只以为宰相是公报私仇。谁知是我错了。切记啊,不可轻易讥笑人,正所谓经一失,长一智呀。”
苏东坡心中含愧,便想找个机会向王安石赔罪。想起临出京时,王安石曾托自己取三峡之中峡水用来冲阳羡茶,由于心中一直不服气,早把取水一事抛在脑后。现在便想趁冬至节送贺表到京的机会,带着中峡水给宰相赔罪。
此时已近冬至,苏轼告了假,带着因病返乡的夫人经四川进发了。在夔州与夫人分手后,苏轼独自顺江而下,不想因连日鞍马劳顿,竟睡着了,及至醒来,已是下峡,再回船取中峡水又怕误了上京时辰,听当地老人道:“三峡相连,并无阻隔。一般样水,难分好歹。”便装了一瓷坛下峡水,带着上京去了。
上京来,先到宰相府拜见宰相。
王安石命门官带苏轼到东书房。苏轼想到去年在此改诗,心下愧然。又见柱上所贴诗稿,更是羞惭,倒头便跪下谢罪。
王安石原谅了苏轼以前没见过菊花落瓣。待苏轼献上瓷坛,书童取水煮了阳羡茶。
王安石问水从何来,苏东坡道:
“巫峡。”
王安石笑道:
“又来欺瞒我了,此明明是下峡之水,怎么冒充中峡?”
苏东坡大惊,急忙辩解道:“误听当地人言,三峡相连,一般江水,但不知宰相何以能辨别?”
王安石语重心长地说道:
“读书人不可轻举妄动,定要细心察理。我若不是到过黄州,亲见菊花落瓣,怎敢在诗中乱道?三峡水性之说,出于《水经补注》,上峡水太急,下峡水太缓,唯中峡缓急相伴,如果用来冲阳羡茶,则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见茶色半晌方见,故知是下峡。”
苏东坡敬服。
王安石又把书橱尽数打开,对苏东坡言道:
“你只管从这二十四橱中取书一册,念上文一句,我若答不上下句,就算我是无学之辈。”
苏东坡专拣那些积灰较多,显然久不观看的书来考王安石,谁知王安石竟对答如流。
苏东坡不禁折服:
“老太师学问渊深,非我晚辈浅学可及!”
苏东坡乃一代文豪,诗词歌赋,都有佳作传世,只因恃才傲物,口出妄言,竟三次被王安石所屈,从此再也不敢轻易讥笑他人了。
人生箴言:
我们不可能对万事万物都了如指掌,为人谦恭既是对他人的敬重,也是保护自己的良策。
弯曲是生存的哲学,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孟买佛学院是印度最著名的佛学院之一,这所佛学院的特点是建院历史悠久,拥有灿烂辉煌的建筑,还培养出了许多著名的学者。还有一个特点是其他佛学院所没有的,这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但是,所有进入过这里的人,当他再出来的时候,几乎无一例外地承认,正是这个细节使他们顿悟,正是这个细节让他们受益无穷。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细节,只是人们都没有在意:孟买佛学院在它的正门一侧,又开了一个小门,这个小门只有15米高、04米宽,一个成年人要想过去必须学会弯腰侧身,不然就只能碰壁了。
这正是孟买佛学院给它的学生上的第一堂课。所有新来的人,教师都会引导他到这个小门旁,让他进出一次。很显然,所有的人都是弯腰侧身进出的,尽管有失礼仪和风度,但是却达到了目的。教师说,大门当然出入方便,而且能够让一个人很体面很有风度地出入。但是,有很多时候,人们要出入的地方,并不是都有着壮观的大门,或者,有大门也不是随便可以出入的。这个时候,只有学会了弯腰和侧身的人,只有暂时放下尊贵和虚荣的人,才能够出入。否则,有很多时候,你就只能被挡在院墙之外了。
孟买佛学院的教师告诉他们的学生,佛家的哲学就在这个小门里。其实,人生的哲学何尝不在这个小门里。人生之路,尤其是通向成功的路上,几乎是没有宽阔的大门的,所有的门都需要弯腰侧身才可以进去。
人生箴言:
太刚易折,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大丈夫在世必须要能屈能伸,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想为他所从事的事业光荣献身;一个成熟的男人则希望能为他所从事的职业“苟且”地活着。
小聪明可得一时之快,大智慧方可一世欢畅
战国时楚王的宠臣安陵君,能说会道,很受楚王器重。但他并不遇事张口就说,而是很讲究说话的时机。他有一位朋友名叫江乙,对他说:“您没有一寸土地,又没有至亲骨肉,然而身居高位,享受优厚的俸禄,国人见了您,无不整衣跪拜,无不接受您的号令,为您效劳,这是为什么呢?”
安陵君说:“这是大王太抬举我了,不然哪能这样!”
江乙便不无忧虑地指出:“用钱财相交的人,钱财一旦用尽,交情也就断了;靠美色相交的人,色衰则情移。因此,狐媚的女子不等卧席磨破,就遭遗弃;得宠的臣子不等车子坐坏,已被驱逐。如今您掌握楚国大权,却没有办法和大王深交,我暗自替您着急,觉得您的处境太危险了。”
安陵君一听,恍然大悟,毕恭毕敬地拜问江乙:“既然这样,请先生指点迷津。”
江乙说:“希望您一定要找个机会对大王说:‘愿随大王一起死,以身为大王殉葬。’如果您这样说了,必能长久地保住权位。”
安陵君说:“谨依先生之言。”
但是,过了很长时间,安陵君依然没有对楚王提起这话。江乙又去见安陵君,说:“我对您说的那些话,您为何至今不对楚王说?既然您不用我的计谋,我就再不管了。”
安陵君急忙回答:“我怎敢忘却先生的教诲,只是一时还没有合适的机会。”
又过了些时日,机会终于来了。楚王到云梦打猎,一箭射死了一头狂怒奔来的野牛。百官和护卫欢声雷动,齐声称赞。楚王也高兴得仰天大笑,说:“痛快啊!今天的游猎,寡人何等快活!待寡人万岁千秋之后,你们谁能和我共有今天的快乐呢?”
此时,安陵君抓住机会,泪流满面地走上前来,说:“臣进宫就与大王同共一席,出宫与大王同乘一车,如果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我愿随大王奔赴黄泉,变作芦草为大王阻挡蝼蚁,那便是臣最大的荣幸。”
楚王闻言,大受感动,正式设坛封他为安陵君,对他更加宠信了。
人生箴言:
做人要有高瞻远瞩的长远眼光,不要因为眼前的一时之宠就得意忘形,也不要为了时下的一点失利就一蹶不振。小聪明是翻不起大浪花的,大智慧才可保你一世成功。
遇事多思考,切莫被眼前的景象打乱阵脚
曾国藩带湘军围剿太平天国之时,清廷对其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态度:不用这个人吧,太平天国声势浩大,无人能敌;用吧,一则是此人手握重兵,二则曾国藩的湘军是曾一手建立的子弟兵,又怕对朝廷形成威胁。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对曾国藩的任用经常是用你办事,不给高位实权。苦恼的曾国藩急需朝中重臣为自己撑腰说话,以消除清廷的疑虑。
忽一日,曾国藩在军中得到胡林翼转来的肃顺的密函,得知这位精明干练的顾命大臣在西太后面前荐自己出任两江总督。曾国藩大喜过望,咸丰帝刚去世,太子年幼,顾命大臣虽说有数人之多,但实际上是肃顺独揽权柄,有他为自己说话,再好不过了。
曾国藩提笔想给肃顺写封信表示感谢。但写了几句,他就停下了。他知道肃顺为人刚愎自用,很有些目空一切的味道,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有才气也有脾气。他又想起西太后,这个女人现在虽没有什么动静,但绝非常人,以曾国藩多年的阅人经验来看,西太后心志极高,且权力欲强,又极富心机。肃顺这种专权的做法能持续多久呢?西太后会同肃顺合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