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王老汉被押到李家,此时女人情绪平复了一些,也就衣服收拾好了,当然不在抱着刘猛的大腿,也着实让刘猛松了口气,可是谁知道女人其实已经察觉了刘猛的异样,心中还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过这都是女人心里的秘密,自然不会说出来,从此以后,也只有在夜深已经的时候,还会会意刘将军也曾经对她挺起长枪,其实刘猛不知道,也正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让女人这么快就平复下来的,也是女人和李善关系不慕,当然遭受如此大变,女人也必须有个念想才能坚持下去,不管怎么说刘猛是做了一件好事,当女人将瑟瑟发抖的孩子接出来的时候,看着那可怜的孩子,刘猛心中的杀机冲淡了很多,只是摸着孩子的头脸色变得柔和:“小弟弟,不用害怕,从今以后没有人会在欺负你,如果谁在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的这个木坠你收着,泥猴来找我就好了,记住了,你是个男子汉,以后还要保护你的母亲,一定要坚强起来,懂吗。”
刘猛不知道哦啊自己无心的一句安慰的话,却在母子心中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印记,一直到女人为了救她而死的时候,刘猛才知道原来恩情就是那么简单,有时候一句话就足以让人赶集一辈子,甚至愿意付出生命去回报。
而让刘猛更想不到的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几岁的孩子,却因为他的一句话从此不断的努力,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一切,只是为了追逐刘猛的脚步,后来竟然成为刘猛的一员大将,为刘猛东征西讨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这都是后话,刘猛无意间改变了别人的一生,但是此时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
没过多久,兵卒将昨日来过的王老汉一家人押上来,面对刘猛的质问,那王老汉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虽然之力彦明自己是受仇恨所知,是因为李善作恶多端,但是刘猛却没有理睬这些,当时只是问了一句话:“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何李善活着的时候你不来报仇,索性杀了他全家,那么现在也不用我来追究了。”
王老汉只是一愣,想不到刘猛竟然这样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军,当时李善势大,我虽然有心却是无力,再说我还有妻子还有儿子——”
“够了,王老汉,你现在还以为你很可怜吗?”刘猛面现怒容,一脸讥诮的看着王老汉,市井之间多事同情王老汉的言论,但是百姓们却不曾深思,如果王老汉实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前来诛杀李善一家人,那就算是自己也会格外开恩,但是往来函不是,当时畏缩了,现在还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善活着的时候,你做了缩头乌龟,现在李善被我诛杀,吗你却来欺负寡妇孩子,你这是报仇吗?不是,你这是在作恶,似你这种人,若是不杀不足以扬正气,这五六年过去了,你都能忍受下来,在李善死后却来做所谓的报仇,你这只是私心作祟,因为李善死了,你打着报仇的名义可以来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别人会偏向李善说话,一定会同情你的,所以来欺负女人,抢夺财产,还杀了李善的老父亲出气,你不但其罪难恕其情更是不可谅,来人呐,将王老汉连同他的儿子一起绑了押到城门示枷,三日后处斩以正视听。”
自然没有人敢为你刘猛的意思,虽然王老汉和那一家人磕头如捣蒜,拼命地哀求,拼命地陈述自己的冤屈,但是奈何刘猛郎心似铁,却没有理会这一切,死后不会为哀求而改变心意,当王老汉和儿子被压伤城门处,带上枷锁示众的时候,百姓们就开始讨论王老汉到底做的对不对,很多人同情,但是刘猛的话传出来之后,也有人认为刘猛的话是对的,慢慢地刘猛的话反而占据上风,以后再有冤屈需要去保管,然后交给衙门处置,最少私人是不能在动刑的。
刘猛就是为了要告诉大城百姓,法令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百姓心中的思想是需要一点一点的改变的,如今乱世没有时间慢慢来,所以只有用重典,用铁血手段才能让一切恢复正常,至此没有人赶在乱来,但是这无损于刘猛的威严,相反刘猛却在大城百姓心中,成了铁面无私的形象。
当刘猛离开李宅的时候,眼见依旧哭泣的李氏母子,当时叹了口气:“大城多有伤心之处,这样吧,收拾一下你们的财物,县衙再把你的宅子给你折成钱财,然后你们母子去朔方吧,在一个新的地方从心开始新的生活,告诉你的孩子以后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他要是做了错事,也许将来我会亲手处置他的。”
随即李宅被折成钱财,然后母子俩一路去了朔方,这都是后话,离开这个伤心地,母子俩生活的确是恢复了平静,虽然心中的床上需要时间来弥补,但是很快也就恢复了,毕竟换一个环境很多事情都可以选择遗忘。
再说刘猛回到县衙,已经听说此事的崔旸,却是有些迟疑的对刘猛劝解:“王老汉罪当该诛,但是他儿子却不应该,最少给王家留一个顶梁柱,不然留下孤儿寡母的怎么活下去,特别是如今这世道,将军,不如将王老汉与他儿子充做配军,让他们戴罪立功如何?”
看看崔旸,知道崔旸是动了恻隐之心,王老汉所犯之罪,二人都觉得该杀,至于王老汉的儿子,刘猛一转念,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崔旸的,只是一挑眼眉吐了口气:“崔大人,你是朔方郡的父母官,我现在不过是以军代管,既然崔大人另有主张,那就一切按照崔大人的话来做吧,地方上的事情还是崔大人说了算,我绝不会违逆崔大人的意思。”
看着刘猛对着自己笑而不言,崔旸只是一怔,心中豁然开朗,终究是松了口气,这些天来被当做傀儡的感觉可不是多好受,尽管崔旸只是一心想要做些与百姓有利的事情,但是说了不算,不但军中兵卒不理睬自己地的话,就算是如张泰仓浩等人也是不理睬自己,这让崔旸很尴尬,却又不好和刘猛说话,幸好刘猛不服自己所望,有些事情已经明白了,念及此,崔旸轻松了许多,只是朝刘猛一拱手:“多谢将军体谅,旸自然不服将军之意。”
到了第三天,应该是王老汉和他的儿子处斩的时辰了,县衙却忽然又张贴出榜文,宣称太守崔旸经过调查,王老汉所行私心极重,处斩无异议,而杀了李善的父亲的王老汉的儿子,却因为报仇之心,其罪难容其情可谅,法理和不外乎人情,所以忽然改判将王老汉的儿子充为配军,在大城郡兵之中效力,凡有战功抵消罪行,再然后便是配军尚有军饷,不过却只有一般兵卒的一半。
这件事情在城中引起了很大的喧哗,百姓们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所谓太守崔旸的名字,一千只是晓得大将军刘猛,虽然知道有太守,却从来不认为太守能管什么用,但是如今忽然意识到原来太守是有用的,能连将军的命令都改变,一下子崔旸在百姓之中的威望提升了很多,最少崔旸说话就没有人敢不听了,,但是这并不有损于刘猛的威望,百姓们甚至都在说这是将军明白事理,不愿意和崔旸计较,有意想让崔旸,虽然百姓不能识文断字,但是并不缺少带着土性的智慧,很多事情都能看的清楚。
有些事情刘猛绝对无从猜测,不想崔旸榜文张贴出来,所起到的效果还真不一般,其他的刘猛不在意,那都是早就猜到的事情,就算是崔旸也绝想不到,就在那一天之后,竟然忽然有了一些人前来应征选聘官员,大都是城中自以为能够识文断字,又有些能力的人,但是所谋求的都是一些最低级的官员,根本不敢往高里看,不过这已经是意外之喜,刘猛和崔旸主持选聘,其他的几乎是一审而过,毕竟凡是赶来应聘的,总是会有一些真材实料,的确是能做事的。
但是事情也不尽理想,如今这个时候就是官本位的思想,这些人能够识文断字,在城中也多是有名望之流,自觉高人一等,在他们以为作为官员只是为了替朝廷官吏郡县之地的,而不是为了为服务百姓的,当刘猛问及他们有何想法能为百姓做什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汤姆结社,虽然最后也说设了么开垦荒田,新修水利,发展农耕士商,虽然言辞个不同,但是确实差不多的,这让刘猛很无奈,最后喊在一起告诉他们:“所有的官员以后年年考核,其根本就是为百姓做了些什么,让百姓的生活有了什么提高,这是最主要的,其次的才是处理政务。”
很快这批官员被送去临戎三封沃野和广牧朔方,至此朔方六城也能基本上维持运转,有了崔旸出苦力地方政务,刘猛就能替出心来,权力准备军务,另外发展大略,真的节省了不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