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痛的满床打滚之时,蓝夜臣与北寒墨一齐走了进来,他们显然是刚用完了早膳,过来看寒冰的。
见此情景,二人一跃而至床前,看她的样子便知道是练功导致的真气逆行,赶紧一人执起她一只手,一起运功,将她的真气强行压下去!
过了好久,三人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寒冰脸上的痛苦之色,才渐渐隐去,气息也平了下来。
“冰儿,你没事吧?”蓝夜臣散了功,连忙问道。
真气虽然压下去了,可身体还是一阵阵的抽痛。让她不想开口说话。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们二人放心。
蓝夜臣微微皱了皱眉,便举步置琴案,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抚动着琴弦,一阵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他的琴声十分淡雅宜人,犹如阵阵春风袭上寒冰的心头,让她顿时觉得好过了许多,琴声悠然婉转,让她深深的沉迷其中,将所有的一切抛诸脑后,置身于琴声中。
慢慢的浮躁之气渐渐的压了下去,身体似乎也好过多了,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寒冰带着一身的疲累,进入了梦乡。
“六弟,可以停下了,冰儿她已经睡熟了!”过了好一会,坐在床边的北寒墨轻声说道。
蓝夜臣这才停了下来,匆匆的走了过来。握着她的手把起脉来。
“六弟,她怎么了?”过了良久,蓝夜臣一直没有说话,眉宇却纠结在一起。北寒墨心底浮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中毒了!”蓝夜臣半饷才面如死灰的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微微带着颤抖。
“中毒?”北寒墨惊呼,尔后又捂住了嘴巴。
床上的人儿显然被吼声吓到了,蠕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了。大概是太累了吧,这一次寒冰没有被吵醒。
“我们出去说吧。”蓝夜臣眼疾手快,迅速封了寒冰几处大穴,然后拉着北寒墨走了出去。
二人对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只有在这里说话,是最安全的,不会被人偷听。
“冰儿她,中了什么毒?”北寒墨迫不及待的问道。眸中蓄上一抹浓厚的担忧。
蓝夜臣不语,只是摇头,足以证明他的无奈。
“连你也查不出?那该如何是好!”北寒墨双拳紧握,恨得牙痒痒。“那个该死的下的毒,朕非将他活剐了不可!”
“哼!”蓝夜臣嘴角浮上一抹冷意。“恐怕皇兄要去问一下你的好母后了!”
“此话怎讲!”北寒墨一脸惊诧,有些不解的问道。
蓝夜臣脸色悠的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我方才为冰儿把脉,她是昨夜中的毒,这毒本身是没这么快发的,正巧方才冰儿催动了内力,才会显露出来,不然,等毒发时,冰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其他的就不必臣弟多说了吧!”蓝夜臣面容铁青,妖冶的黑眸中杀气腾腾。愤恨的握着双拳,捏的关节咯咯作响。
北寒墨闻言虽是惊讶,但显然也接受这个事实,毕竟除了她没有人这样很冰儿入骨,而且其他人也没有这样奇特的毒药,竟然连六弟都没有听闻过。
他的心一点一点下沉,母后,你这为何?一定要让把儿的心伤透吗?
“皇兄,你别白费力气了,她不会给你解药的,甚至臣弟怀疑,这毒,她有没有解药!”蓝夜臣眸中闪过一抹绝望,他深知那女人的心机,到现在,他连她是怎样下毒的都没有想出,此番她定是要置冰儿与死地,这解药有没有还是未知数。
北寒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观点。他无力的问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办?”一向意气风发的他此刻竟变得六神无主,他发现只要事情沾染到寒冰,他就会方寸大乱。
“皇兄放心,冰儿她没事,我虽然不知她所中何毒,但从脉相上看,此毒好像被她体内的真气所压制住,所以她一催动内力,真气便会乱窜,只要她不使用内力,在半月之内,性命无忧!”蓝夜臣缓缓的说道,半月,他只有这些时间,去找解药,目前只有他可以救冰儿了,为今之计要马上飞鸽传书通知他前来北寒。
“只有半月,能来得及吗?要不我去母后那试试?”北寒墨仍旧不死心的说。
“也好,说不定她会大发慈悲,将解药奉上呢!”蓝夜臣冷笑一声,讥讽道。
北寒墨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没有怪他,只是低声叹气。
蓝夜臣没有理他,一纵身施展轻功向宫外飞去,临走,他说了句,:“好好照顾她,等我回来!”
北寒墨独自站在屋顶,思量半饷,他仍旧决定去慈安殿一趟。于是便施展轻功,向慈安殿奔去。
慈安殿
一身红衣的太后此刻正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周围也并无宫女侍奉。绝美的容颜显得十分端庄秀丽,与她阴狠毒辣的本性甚是不符。
“母后。”北寒墨从天而降,淡淡的唤了一声。
“不知皇上驾临哀家的慈安殿,有何指教!”太后缓缓的张开眼睛,带着一丝慵懒说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想必还在为今日清晨的事情生气。
“母后为何要对冰儿下毒?”北寒墨始开门见山的质问道,他无心在去纠缠什么,只是一心想要救冰儿。
太后闻言,霍的一声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抬手甩了北寒墨一巴掌,“皇上这是在质问哀家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孝道!”太后冷眼望着他,气愤之极。
北寒墨的脸上顿时多了五道血痕,他没有争辩,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哀求:“母后,儿子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如果冰儿死了,儿子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北寒墨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凉,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死灰一般的绝望。
太后见他如此,又急又气,心里一阵阵刺痛,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逆子,这半生的心血算是白费了,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这样作践自己,她就更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