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楼?”凌谦眉头微蹙,疑惑地看着一旁的马东经。
马东经看到凌谦这抹疑惑的眼神,随即心领神会地知道高居朝堂之中的凌谦,还没有听到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香韵逸事。
于是立即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邪笑,低声靠近凌谦说:“这紫花楼本来只是梓宣花街一间寂寂无名,没有半点看头的花楼,但是在半月之前,突然来了一个天香国色的花魁,足足在这花楼满立的梓宣花街打开了名堂!”
“花魁?这花街上的花魁好少吗?足以因此如此大的沸沸扬扬吗?”凌谦对于花魁没有半点动心,论天香国色,他府中就有一位,更何况这样的香韵逸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其中插手。
看到凌谦脸上的不以为然,马东经淫笑了一声,邪意染上他那张毫不出色的圆肥脸上,他更加神秘兮兮地对着凌谦说:“王爷有所不知,这名花魁和其他的花魁完全不同,来了花街半月有多,不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而且更是没有半个恩客碰过她的身子,连小手都没有,她接见客人的规格,可是比公主接见百姓还要厉害数倍!但却这样一个无人见过的女子,引起整个东云的沸腾,数之不尽的富家豪绅,大官权贵,绝世才子,平民百姓都慕名想要前来见上她一面!”
倏地,凌谦锐利让人不敢直视的利眸,闪过一抹锋利的利光,璀璨地直视着前面张灯结彩的紫花楼,一抹睥睨天下的气势,下意识地隐隐散发着,让街上的所有女人,心中的情思更加为之沸腾!
对于马东经的话,凌谦只是淡淡地挑高一眉,锐利深沉的利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隐藏心中冷绝的深沉,倨傲语气说:“这不过是花楼招揽客人的手段而已,不足为奇。”
“呵呵,本来很多人都是这样想,但是在隔着丝纱,再隔着花魁美人的面纱见到这名神秘花魁的时候,就再也不能自已深陷在其中,下官还听到了许多为了这个美人倾家荡产,思慕致死的传闻。”
马东经像似说着惊天的秘密,小声地在凌谦身边小声说着。
“这样厉害的女人,我倒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呵呵……”听着这样的传闻,激起了凌谦霸气的征服心,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来者是何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马东经是何许人也!他一听凌谦的语气就知道他对这名闻名遐迩的花魁产生了兴趣,立即扬起一抹类似扯皮条的邪意笑容,热络地说:“王爷这样的女子实在特别,不看一下似乎今天白来了。”
说完立即一扬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熟练地带着凌谦进入人山人海的紫花楼。
虽然凌谦和诸位大臣一起来梓宣花街见识,但是为了不低调不扰民,花街上下的人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名站在人群前面,气宇轩昂的男子就是东云鼎鼎有名的,凌王爷,凌谦是也!
因此更是没有任何清场行为,让凌王爷尽兴的这类马屁行径了。
“啊!我们要见紫葵,快点叫她出来!”
“是啊,快点叫她出来啊……”
“快点啊……”
凌谦进入紫花楼的大堂时,立即被如雷的喊叫声,吸引了起来,他专注地看着大堂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男子,有老,有幼,中年,少年,连青年都不少,看来这名花魁还真的是老少皆杀,一个都不放过。
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凌谦从容地走入到人声鼎沸的大堂,在他还没有进入大堂三步的时候,一名浑身上下挂满首饰珠宝,上了些许年纪的女人立即眼尖地迎面走了上来,没说二话,掀起能够香昏一堆苍蝇的手帕往凌谦面前一扬,张起一张长期‘拐卖老幼’的讨好嘴脸,尖声喊道:“哪里来的俊爷啊,居然到我们紫花楼来了,真的是蓬荜生辉!”
“算你有眼力,还不快给爷带去一个雅座,上茶,果子。”马东经伶俐地吩咐道,一边给看到他就愣住的老鸨打眼色。
他是这里的常客,老鸨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以他这样的身份,都会面前的男子点头哈腰,尽是谄媚奉承的样子,老鸨这双看尽人间冷暖,深解人情世故的利眼,还能不猜到凌谦的身份非同寻常,更是一个随便动个小指头,就能够把她这个小店搁到的大人物。
于是脸上谄媚笑容硬生生又甜蜜三分,熟络地亲自带着凌谦一行人来到她们紫花楼最为高雅名贵的雅座中,当中她非常惊异地看到了几个不是普通人能请到的‘熟面孔’,心里又对凌谦的身份打了几个疙瘩,暗自命令底下人的好生招呼着,这样的贵客,宁可吃亏,千万都不能得罪,不然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就是她的最佳写照了。
因为凌谦一行人有点多,老鸨问过了凌谦的意见,同意她分到两间包厢之中安顿,而马东经,张正元,陈子华就跟凌谦一起坐在二楼雅座,观看着地下大堂的歌舞表演,耳边听着顾客不断鼓动的噪音,但是让凌谦颇为奇怪的是,下面的男客虽然鼓噪,但是却秩序安然有序,并没有真的要非要见到花魁本人不可的意思,好像只是在不断制造声势的样子似地。
“子华,你不觉得男客的躁动有点奇怪?”
“爷有所不知了,他们这是源于下面重头戏,呵呵……”陈子华笑得暧昧地给凌谦眨眨眼,长指一指指向不知何时空了去的舞台,意思让凌谦注意舞台的状况。
果然,过了一刻不到的时候,一名身材婀娜多姿,样貌堪称绝色,身穿密不透风粉纱罗裙女子,仪态婀娜地走上台中,只见她红唇微扬,吐出一圆润好听的嗓音,不是说而是唱道:“各位看官……本家小姐规矩不是常常知道,要是知道,就不是本家紫葵小姐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