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上不用担心,微臣自有办法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皇上你的手谕一张,以策安全!”
看着雅风的自信,突然地,唐君溢也很好奇这个怪异的唐国第一号密探,到底有何办法!
“好,来纸笔!”
夜凉如水,又是深秋时节,一阵专属于夜的寒风,从精美细致的窗格处,徐徐吹入,带来一丝属于夜的凉意。
让人突然感到心安的漆黑夜晚,夹杂着一些莫名让人愉悦的花香,在优雅的花园,雅房的四周,缓缓飘荡,散发着……久久地魅惑着众人品香的心!
“又是深秋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玉儿盈盈站在秀美的窗格前,抬头定定地看着圆月,轻声说。
这么快,就过了十天,短促的时间,就像她在昨天才刚刚答应了凌谦的求婚,而不是十天前。
“小姐是害怕过后天的婚礼吗?”喜儿坐在圆桌上,耳细地听到了玉儿的感叹,连忙问道。
她一直不赞同小姐嫁给深不可测,不知底细的凌谦,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凌大将军常常让小姐伤心,这点上,喜儿更加讨厌他了。
“害怕?”玉儿摇摇头,软腻的指头细细地摩擦着右手上那只细致的金戒子,这是凌谦今天给她带来的,说东云有一个习俗,就是结婚的新郎,新娘都要带着代表永结同心的戒子,所以今天开始,这枚戒子就在她手上,不被允许脱下了,想到凌谦今天为她戴上戒子时的温柔神情,玉儿坚定地摇摇头,毅然说:“不害怕!”
喜儿一愣,愕然地看着玉儿的后背,怎么她怎么看小姐,都不觉得她丝毫不害怕啊?
玉儿回眸一笑,盈盈笑着看着喜儿道:“我现在最害怕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能否真的办好这场婚礼,太差劲的,我可不接受喔,呵呵呵……”
玉儿银铃一般的清脆笑声,在漆黑夹杂着莫名怡人花香的黑夜,久久回荡着……
“不过凌谦办事的速度,还真的有点让我满意,呵呵……”看着喜儿还依旧是傻愣一片的表情,玉儿呵呵笑着说,她的脸上布满了快要成为新娘子的甜蜜……虽然这抹甜蜜的背后,她深知到底有多沉重,不过此刻她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是幸福,他是爱着她的,即使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任何深爱着她的话,不过她自己相信终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人……包括他的心!
毫无疑问凌谦的效率是奇高的,在她承诺嫁于他之后是十二天之内,他就完全不需要她的任何‘插手’,搞定了这场浩大的婚礼,但是喜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中,量身订做完成,还有喜服上那光亮的珍珠,就不是普通的速度能够做出来的,看来这次他真的有费心。
“小姐,你好像变了……”你过去从不这样……喜儿呆愣过后,终于适应了过来,幽幽地说道。
以前的小姐很自信,很沉稳,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她,就算看起来甜蜜的样子更胜任何的时候,但为何还是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为什么?
“是真的变了吗?”玉儿别过视线,在霎那间,她居然不敢看喜儿那双像似看穿她的眼神,莫名地……她此刻的伪装,不想让任何人看穿……包括这个从小照顾她的好姐妹。
喜儿那里看不明白玉儿的心呢?她感伤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哀伤,故作轻松地说道:“小姐那里会变,你一直都是那样的聪明到无人能敌,小姐你没有变了,都是喜儿看错了,随口说说而已!没有……丝毫没有……”
喜儿愈是想要遮掩这个玉儿心里的伤疤,愈是有点欲盖弥彰,说到后面更是心虚地声音低了下去,直至消音了。
玉儿一直没有回头,只是用缥缈的背影,硬生生地对着喜儿,沉默地接受了喜儿为她的‘辩驳’,不过这样下的玉儿没有半丝的放松,反而只是显得更加地孤单了!
喜儿没有看到玉儿的神情,但是从她孤单,透着僵硬的背影中,她清楚地看到了玉儿的心酸,在兀自自责之下,她灵机一触地道:“小姐,今晚我给你炖了燕窝,差点忘记给你拿来,你这段时间应该补补……嗯我还是先去厨房看好了没有……”
“好吧,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以了。”
听着喜儿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玉儿声音没有了刚才的甜蜜,只是沉默过后的沉静说了一句,送离了喜儿离去的身影……
“嘎吱……嘎吱……”
“喜儿回来了?燕窝弄好……了没有……”
到嘴边的话,当看到进门的来人后,突然地消音了,玉儿愣愣地看着来人,一个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的人!
时空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地凝住了,她和他的视线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不能分离丝毫,寂静在他们彼此之间来回游荡,激荡着彼此之间都同样痛苦莫名的心。
“你怎么来了?”久久过后,玉儿首先找回自己失去已久的声音,喉咙突然干涩了起来,涩涩地说,愣然的神情,依旧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在她脑中深处,有一抹身影一直萦绕不去的人。
“难道我不该来吗?”
和记忆中一样的温和声线,刺穿黑色的寂静,静静地,像似无形地尖刺一般,霎那间刺入她一瞬间疼痛起来的耳膜,如被闪电击中,她瞬间僵硬了。
他该不该来,她又怎能置评!
但明知不该来,又为何出现?
“你是否该来,这应该问你我的心吧,但此刻,连我自己的心是否要见到你?我都不没有办法确定,更是不能给你说……你到底该不该来……”在全身僵硬过后,圆润好听的声音缓慢而空洞地渲染开来。
锐眸闪过一抹痛苦,但唐君溢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神色不变,一步,一步地靠近正在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玉儿,当走到离她还有三步之距的时候,他倏地停下来了,没有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