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锐利的黑眸闪过一抹锋利的阴沉,阴鸷地冷绝道:“你以为嫁给我后,就能逃过死劫吗?我同样可以杀死你!”
“是吗?嫁给你后的我,很快就死了,你以为能还像现在这样安稳吗?”玉儿水眸透着冷光,冷静异常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就以为我是如此地好欺负吗?看来你会发现,一直以来都是看错了我。”
“到底我有没有看错,这应该由事实来说话!而不是由你!”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在他们之间爆发,离他们不远的唐君溢当然看到了,同时也感觉到了,但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闪过丝丝喜悦。
就算玉儿是如何喜欢凌谦,但是看到凌谦现在如此抗拒的态度,瞬间让他放心了许多,同时他也看到了玉儿留在凌谦身边的价值!一个帮他实现‘梦想’价值……
哈哈,想不到事情会有如此让人讶异的发展,他就像心头放下了所有的大石,轻松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能够谋杀所有女人的完美微笑,撮合着说:“时候不早,本王在这里,都是一心参加郡主的婚礼,难得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最终都能结合在一起,实在是万喜啊,不如今日本王就帮你们两位证婚,完结本王一桩心愿了。”
凌谦清楚地看到唐君溢眼中那抹别有用心,但是环视四周的宾客,看着深藏在他们眼中的怀疑,看来此刻的他也只能顺水就范,不然这样的场面,就算用他的权势能摆平,但也不能服众,而且也会就如唐玉儿所说,只会成为天下的一个笑话,这样犹如自己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
“好。”凌谦气势磅礴地看着唐君溢,看着他眼中的阴险锐利,雄浑沉声回答。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好像跳进了一个再也不能逃出的陷阱,而编织这个陷阱就是眼前笑得一脸‘甜蜜’的女人,由她一步一步,亲手编织好,让他往下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交拜,礼毕!把新娘,新郎送入洞房……”随着媒人喜庆的声音,唱响了这段礼仪完结,也把玉儿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喜庆房间!
“麻烦你们把我的贴身侍女叫来,她叫喜儿,我有要紧的事吩咐她。”刚座下喜床上,玉儿随即吩咐守在房中的侍女叫来喜儿,她还是有点担心喜儿的安慰,不知道凌谦会怎么对待她。
“是,王妃。”训练有素的侍女随即有礼地应答道,并且完美地把称呼改成了凌王妃这个新的称号。
被红头盖再次严实地盖住了脸容的玉儿,根本对这片曾经熟悉的红艳,没有刚开始的半丝喜悦,有的只剩下浓浓的惆怅……
“小姐……”
不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玉儿一喜,知道了喜儿的安好,立即放下了心头的石头,她平静地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有私密的话要跟喜儿说,你们守在门外即可,不可让人随意进来打扰。”
“是王妃!”
听着掩门后的声响后,玉儿随即自个儿掀开红头盖,欣喜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喜儿:“喜儿,你没事吧?”
“小姐,喜儿应该有什么事啊?”
听出玉儿话中的语病,喜儿不禁问道。
“没事,你就是应该没事才对。”想到刚才的惊魂,突然地玉儿并不想让喜儿知道她所发生的一切。
玉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过后立即压低声音,小声地附在喜儿的耳边道:“我有重要的事吩咐你……”
“小姐什么事?要这么小心?”喜儿疑惑地看着玉儿,不明白她为什么满脸的谨慎和凝重,丝毫没有出嫁时的满脸喜悦和期盼,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立即赶去南国,通知孟开,红梅,命令他们立即把远在西域膺烈,赶到东云……我有重要的事吩咐他们!”
喜儿愣愣地看着玉儿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一抹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幽光,那抹幽光就像在黑夜中,穿透云层的北极光一般,层层叠叠的美丽中,透出一丝不能忽视的脆弱和绝望。
“小姐……我能问一句……叫他们来东云干什么啊?”喜儿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她不敢相信一般地紧紧盯住玉儿,隐隐透着怪异神情的脸容。
“设计陷阱!”设计一个能把所有人都融进去的陷阱,一个能够让她雪耻的陷阱。
陷阱!
在喜儿惊愣诧异之中,玉儿以不容她反抗之姿,推着她离去,“速去速回,知道吗?我在这里等着你救命喔……”
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是一个非之地,待得愈久愈是危险!
“哦,小姐……”在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当下,喜儿修长的身影,随即被玉儿推出房间之外。
紧紧靠在紧关的房门中,她的心,似乎痛得不能呼吸,对付他,或者折磨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应该,还是从一开始就让她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此刻的她已然无法知道了……
“哇伊。”随着房门开启,闭合的声音响起,玉儿看见了今天的男主角……新郎官,凌谦。
“恭喜啊,今天是你我的大喜日子。”含着暗讽的笑靥,轻轻地对着来人说,在他来之前,她已经不知道挨着身后的雕花木床多久了,此刻她唯一剩下的感觉,只有一抹麻痹而已。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杀死你吗?”凌谦双眸深锐地看着她,闪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湛幽光芒。
“知道。”玉儿平静地说,她暗自轻轻地想,面对要杀掉自己的人,我当然清楚,但是愈是清楚,愈是不能放开,过中的道理,连我自己都无法明白……或许就是你眼中的那抹我无法明了的湛幽光芒,一直让我这样孜孜不倦地‘追随’着你的脚步吧。
“难道你就这么地喜欢我,那么犯贱连我要杀死你,都一直要嫁给我吗?”凌谦俊眸讽刺地看着她,薄唇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