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所估计的好对付,更让她不得不难过地承认,今次他的到来,早已是准备十足,今天他是非要和她脱离一切可以粘连的关系不可。
这一次对决,输赢胜负已分,已经没有任何的一丝,让她可以逃脱的余地了!
玉儿暗暗一咬牙!认输,从来都不存在她的字典之中,她随机应变说道:“呵呵,这样嘛!呵呵……这里说话,实在是不方便,我们还是进到书房详谈吧!”
说完,玉儿顽固四周,看到奴婢和仆从都固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逾越地一直盯着脚尖而不敢大胆张望,但是这个厅堂之中,有一个人,既不是她的仆人,也没有位置好固守,这个人就是刚才还没有来得及退下的傅惜弱。
一个外表温柔似水的女人,心里边却满腹的心计和算计,能够用杀人于无形的女人。
此刻,她温柔能透出丝丝水光的眸子,明目张胆地痴迷盯着凌谦,如花的小脸上满布狐狸见到猎物的兴奋神色,炽热的视线更是在扫过玉儿身上时,无意识地露出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鄙夷和厌恶。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玉儿,心里暗笑一声,故意拉着凌谦结实的手臂,转向傅惜弱那边,并介绍道:“凌王,这是我的结拜妹妹,傅惜弱!”
当看到傅惜弱脸上传来的惊讶之色时,玉儿甜笑地继续介绍说:“惜弱妹妹,这是威震天下的东云摄政王,凌谦王爷!”
“惜弱见过王爷!”傅惜弱在惊讶之余,快速地向凌谦行礼道,心里不断地估疑,为什么唐玉儿这个女人要把凌王介绍给她,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嗯!”凌谦冷淡地应着,随即不再看向傅惜弱那边,转头问道:“是要去书房吗?你带路!”
“呵呵,好啊!”唐玉儿盈盈一笑,随即走出偌大的厅门,望华玉山庄书房那边走去。
凌谦也没有一丝的犹豫,跟着唐玉儿身后,而他的四名壮硕侍从则在他的示意下,留在大厅上等候。
而同时也在大厅上的红梅,则是停留在厅堂之上,惊讶于凌谦的大胆,居然只身到唐玉儿所说的陌生地方,难道他就不怕小姐拿他的命来要挟他放了李相他们吗?
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吗?丝毫不怕任何的危险?
红梅紧盯着眼前的四名大汗和一脸迷醉混杂着丝丝失意和饮恨的傅惜弱,在刚才小姐转身的瞬间,就已经透过眼色,吩咐她密切注意大厅的一切,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有继续跟着去!
他走了!
看着他威岸的背影,傅惜弱眼中闪烁着失落,失意,恨意的众多复杂情绪,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无视于她的存在,更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拥有那样的权势地位,让她为之深深地震动!
得到这个男人,就等于掌管东云半壁的天下,这个巨大的诱惑,让她贪婪的心,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这一刻,她傅惜弱已经决定非要得到那个男人不可!
凌谦等着我如何地让你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吧!那双柔弱的眸子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狠的决心!
走着曲折迂回的回廊,凌谦难得有有好心情观赏起回廊两边如画的景色,翠绿如同一幅错落有致的水墨画景色,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搭配的深沉笑靥,突然感兴趣地问道:“唐姑娘很好的兴致,居然把院中景致设置成有名的山水名画二十四桥明月夜。”
二十四桥明日夜?
玉儿一怔,随着他的视线环顾四周,看到果然按照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摆位设置院中景致摆设!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儿晶眸一转,随即吟出此诗的下联,回头看着凌谦深沉的笑脸,别有深意地问道:“既然这样,这里应该玉人何处教吹箫,这句下联吧。”
长指一指,指着院墙上一株高攀的艳丽杜鹃,凌谦利眸闪过一抹睿光,轻易点出:“姑娘你看,那不是吗?”
玉儿顺着手指一看,果然一株亭亭玉立的杜鹃高架在墙头之上,别有一番美人高傲独处的意味。
“凌王好眼力,居然我院落这小小的布置都给你看出了,佩服!佩服!”玉儿样子似真似假地向凌谦打辑鞠躬说着。
“居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在这静溢的院落详谈,不是更为妙哉吗?”说是征求的意味,其实高大健硕的身躯已然坚定地向院落中,雅致的凉亭上走去,根本不管身后的玉儿是否也同意这一决定!
看到他的霸道倨傲,玉儿也无奈地跟着他走到凉亭上,并命令远处守候的侍女摆设茶点。
“看来凌王喜欢户外较多。”
“本王长年行军打仗,还是喜欢户外的自由自在,多于居室的局促。”凌谦戏谑地看着玉儿脸上那抹想要发作怒气,又不能发作的小脸,心里划过一抹的暗笑。
看来这个传闻中,没有什么谈判谈不赢的唐王郡主,圭记商铺的话事人并没有与事实相符的厉害和精明。
玉儿轻而易举地看出他眼中的戏谑,料到他心里必定暗笑于她,虽然心里的怒火始终不能熄灭,但是深知此事关乎圭记的生死存亡,丝毫不能马虎,而且也知道此人心计深沉,精于谋算,刚才用一句景致布置,就把他们原来去的目的,轻易改变,换成他相对于放心的空旷院子之中,看来此人,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敌手!
玉儿收敛心神,凝神定定看着对面的凌谦,看到他的脸一直都是一副从容和光明磊落的样子,转而低头慢慢地喝着手中清香凝神的香茶,沉静地说道:“什么条件才能放了李相等人?”
凌谦心里暗暗一惊,他没有想到唐玉儿如此直接了当地会询问他此事!
“呵呵,唐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刚才不是说簪子的事吗?”
“如果想不欠我簪子的债,那么你放了李相等人,让我圭记商铺设立在东云的盐场继续无事地经营下去,那么这支簪子的价值,你已经归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