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这个男人了,因为清楚,所以连费力的掩饰都懒得在他面前掩饰!
“李相,李子文被东云国抓住了,十日后就要斩立决在午门之上!”唐君溢温煦笑着地喝下茶碗中的响彻,不置可否地淡淡说出他最新听到的消息。
平淡温煦的脸上,似乎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御书房中的紧张和急忙。
“什么?!这消息确定吗?”看着熟悉的温煦,熟悉的平淡,熟悉的从容,玉儿知道这才是唐国万众景仰的皇帝真名目,一个看似比任何人都要好,比任何人都要和善英明的君主,真面目却是毫不在乎任何人的死去,连说出这个他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陪读的重要臂膀的人被斩立决的消息,都还是那样的毫不在意,那样的和煦温文,似乎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的感情,更从来没有一丝的在乎在他心中流淌过。
“已经确定了,东云国的皇榜都出来了!”唐君溢看着娇艳的荷花,平静无绪地说。
“为了什么事?”什么事竟然让东云不顾唐国的面子而把他们的丞相砍杀在午门之上。
“不知道!你说呢?”唐君溢挑眉看着一脸凝重的清雅秀美小脸,狭长的深幽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利光。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搜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听到李子文被砍头这个消息,还是从你嘴里听到的第一次!”玉儿如实地说,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那张总是笑得温和爽朗的脸,掠过那个总是抚着她的头发,低声地半是责骂,半是宠溺说道:不要调皮的男子,一丝幽光闪过她璀璨的星眸之中,又再次飞快地消失!
“呵呵,没有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唐君溢继续喝着手中的香茶,他并没有漏掉玉儿眼中的那抹幽光,淡笑着说:“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么你就去东云,帮朕救他回来吧!”
“吓?什么?!”玉儿震惊地看着笑得一脸从容自然的男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耳朵中听到的消息!
“李子文不也是玉儿的朋友吗?既然这样,今次的营救就拜托你了!”唐君溢俊美如同晶莹剔透白玉的脸,扬起一抹温柔优雅的浅笑,盈盈地看着圆瞪着漆黑晶亮双目的玉儿,气定神闲地平缓说道。
“你今次应该不只是单单救回子文哥那样简单吧!”玉儿挑了挑不点而翠的秀眉,清雅秀美的脸上染上一丝怀疑的神色。
“你不是没有听到这里边半点的风声吗?”狭长的黑眸幽沉地看着那双怀疑的瞳眸,淡然笑着说。
“那就是我的猜测没有错了!如果真的只想救子文哥,怎么会用到我呢?你说是吧,我的皇帝表哥!”玉儿脸上扬起一抹甜美甜腻轻笑,但看着唐君溢的黑眸却是锐利如同钢刺一般,狠狠地直视着那双深沉如变幻莫测大海狭长黑眸。
她是没有听到半点的风声,不是她不想打听,而是在东云和唐国两边的人马,都一致地对关闭盐场的事,半字不提,只是说营运上有安全问题,必须立即关闭,这样悬疑的借口,挡住她继续打听下去动作。
“呵呵,看来凌谦还是有所顾忌啊!呵呵……”唐君溢云淡清风地浅笑一声,狭长的黑眸更加深沉幽暗地看着玉儿,语调平缓地如同谈论天气一般地不紧不慢说:“我在你盐场中安排了十个密探,专门帮我负责描绘出东云海边的地势图。而就在十多天之前,凌谦的人查到了这些秘密和人马,在没有任何的消息之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我们设在东云的盐场全部关闭,而为了此事,李子文才会到东云,找凌谦协商,看如何把这件事摆平,我们唐国是没有东云的盐,现在唐国盐的贮备量更是只能够全唐国用上三个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东云要把我们派去的人马,唐国的丞相砍杀在午门之上,无疑是想断了我们两国之间的来往,此事非同小可,你不仅要救李子文,更是要完美地解决了这件事。”
玉儿愣住地看着唐君溢依旧噙着一抹完美暖笑的如玉俊脸,一抹从心中升起的怒火,硬是在她的头上逼出点点冷汗,与唐君溢完全不同的冰冷神色,染上她的小脸上,冰冷地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东云盐场完全属于我旗下的产业,我负责在朝廷规定的价格下,合理而不断地输送食盐到唐国,而这些朝廷不能插手半寸,这也是我当初和东云国谈判好的条件,在这个条件下,东云国才允许我在哪里开作盐场!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就是从一开始就打主意到我的身上了!你知道投资了多少银两在这个盐场上!”
因为唐国自古以来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盐场,一直以来都是靠遥远的西域运盐到唐国,供给百姓和官员食用,但是这种运输的方法,路途太遥远了,运到唐国的食盐比银子更要贵,这样的状况下,很多的百姓都是吃不起盐的可怜者,为此她想到了靠在海边的东云,因为靠海的关系,哪里的食盐根本就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而且东云距离唐国的非常近,只要她把东云的盐,运到唐国来,这样长久以来的问题,就能很好的解决了。
但是设置一个庞大的盐场在海滨之地,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海岸线的问题,因为如果在哪里布上密探眼线,很容易就能把东云海边的军事设防和地形给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为了国家地机密,东云国一直不肯给这块地方给她制作盐场,直到有一次,她随着外公来到了东云,外公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当时权势滔天的八王爷,在八王爷斡旋之下,还有他们立誓绝不派探子到东云盐场上这个条件之下,这个盐场才能开办成功,至今已经是四年,也正式取代了西域运盐当主导的状况,现在被唐君溢这样一弄,简直是捏住他们唐国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