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只会动动嘴皮子,而不会真的退兵咯。”淡然至极地轻轻说,瞬间,冰冷绝然地看着慢慢被他提起的娇小身体的主人,嘴里云淡清风地说道:“杀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杀死你,更是只用吹灰之力而已。”
随着他大手提得越高,玉儿的心肺就感到越痛苦,窒息的痛苦,让她只能无助地在他的大手上留下一条条纤细的血痕……
“不……放过我……放过我……”在死亡瞬间的这刻,空白一片的脑袋之中,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了,只能在下意识地簌簌呢喃……
“玉儿!不!”唐君溢用力地嘶吼,他痛苦地看着逐渐陷入昏迷的玉儿,眼睁睁看着她就要死在他的面前了!
“放下她!凌谦!”猛地,一声怒吼从南面响起!随即一只势不可挡的羽箭,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就要向凌谦举起的右手穿心而过!
凌谦锐利一看,看到锐利的羽箭迎着他的右手而来,这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暗暗运气使出暗劲,右手一甩,把手中的玉儿,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甩了出去,而敏捷的高大身躯,向后一斜,化解了这只来势汹汹的利箭!
他湛幽黑眸,冷锐一凝,看向射箭方向,瞬间全身一震,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浑身透着气势轩昂的男子骑着骏马,候在城门之外,约有数十里之远的距离,瞪眼怒视着他!
凌谦心里一凝,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察觉到此人?
心里雪亮,要不是他早已用内功护身,不然以刚才羽箭之凌厉,连他都不是一时能避开这一刺穿心之箭!
瞬间,他心里明白,今天之计谋,已然不在于刚才在手中女人的生死了……
一下子被甩开的玉儿,头狠狠地撞到城墙之上,本来快要窒息的心肺,又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不过她可爱的头,就倒霉了,同时也更加地痛了!
孱弱地从城墙上站起,当她看到凌谦眼中的阴鸷时,心里一震,顺着他凌厉的视线看向外面!
当看到外面所站着的人时,她不禁轻轻地欢呼了一声!“啊!”
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来得高兴!
似乎听到她的欢呼声,凌谦阴沉不定地走到她的身旁,但是此次他没有再次向她伸去魔掌。而玉儿对于他的靠近也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她的黄雀已经出现了。
无声地她嘴边勾起了一抹沉静从容的微笑,回头看着凌谦,镇定的眼神,宣示她所特有的骄傲,对任何事都自信满满,还有把所有的事,都完美地算计在预料之内的能耐,这就是她的骄傲,也是她所特有的骄傲!
“如果他还没有来之前,你就死了,你还有如此地笑吗?”凌谦的视线穿透玉儿的身躯,凝视着她背后的男子,平静得犹如微风吹过一般地问道。
他对她的笑容并不讨厌,但是他讨厌她身后的男子,他已经有预感了,因为那男子的出现,今次他要经历他战场上唯一的‘战败’!
“我不是没有死吗?呵呵,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去想那些没有可能发生的如果的。”玉儿小脸扬起一抹不知真还是假的甜腻,甜甜地说,不过凌谦还是主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灵眸是冷漠而不显露任何的情绪。
玉儿没有等凌谦回话,同时也没有去看在城墙另一边的唐君溢,她双眼闪亮地看着在城墙下面,骑着一匹通身黑亮骏马的男子,用尽力气兴奋喊道:“梵邺!我在这里!”
玉儿一喊,证明了凌谦的猜想,同时也让在另一边城墙上唐君溢惊异不已。
“我看到了,你不需要再张扬了,丫头!”梵邺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融化了他脸上的霸气冷硬,在看到玉儿完好无事的时候,他转移视线,冰冷地看着凌谦,冷冷说道:“你还是答应唐国开出的条件吧,这次做得不对确实是东云自己,杀死他国的使者和丞相,这些欺人太甚的事,就算放在天下那一个角落,都没有人会支持的!如果东云还是坚持不道歉,不表示出做错的诚意的话,我梵邺所带领的南方十五国联盟会还有唐国,东边岛国瀛国,将会联合一起起兵伐东云,这样的局面,我想凌王你也不想看到的吧!”
玉儿站在城墙上,暗暗为梵邺叫好。果然是梵邺,做事真的是利索锐利,一来就摆出让凌谦不得不屈服的情形。
凌谦深沉地看着低下的梵邺,精锐的黑眸锐利而幽暗,面无表情的俊脸,在听完梵邺的话后,依旧是沉稳如常,丝丝浑然天成的残冷气息,让他睥睨天下的气势尽露,让一直注视着他的梵邺也不禁暗暗震惊在心。
“如果我还是不让步?”没有一丝火气,平淡的像今天云淡清风的天气一般,犹如一句家常的谈话,倏地从凌谦薄唇说出。
梵邺小心地观察着眼前的男子,不得不相信传闻中,那个犹如天降神兵一样,面对每场战役都战无不胜的凌谦,这个男人不但具有一个统治者的气势,他还具有别人所不能体会的胆识,而更恐怖的是,他的这种胆识不是冲动的有勇无谋,而是进过百转深思下的大胆。
同样的,凌谦刚才说的那句话也不是在试探,而是在考虑……考虑这样一场战役,他到底敢不敢接下!
不过凌谦还是没有真正地了解他,如果他真的不敢接下的话,今天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那么我南方的五十万大军,将会在我的命令下,一举向东云南方的边境进攻!”
梵邺的话,同时震撼了两个男人,站在城墙上的唐君溢眼中再次露出了惊讶,他根本不敢相信梵邺居然毫无条件地出兵,而且今次出兵的数目,几乎是南方十五国所有能调动的兵力!
唐君溢疑惑地看着对面的玉儿,他和她只相隔十数里之远,但是为什么此刻他好像看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不能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