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个幕后的凶手,肯定和我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唐君溢定定地看着梵邺和郑子策,肯定的说。
“密不可分的关系?”
郑子策和梵邺都不约而同地沉吟了一声,对于唐君溢的推敲,心里有着各自不同的疙瘩。
他们是王,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和多少人是密不可分啊,这样的范围可以说是很狭窄,但是同时也是对他们说非常的宽大!
“能够对玉儿和婉水公主下手的人,肯定知道她们身份和地位,单凭这两样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可以去做的‘大买卖’了,还有现场死掉的五人都是招招击中要害,攻击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死去,不留下任何的线索,做法干脆利索而狠毒!这样的做事手法,不像一般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做法,但是从匪徒逃走线路的扑朔迷离和高超的反跟踪手法,也不会是专业的杀手组织所干,因为专业的杀手组织依着不怕死的胆识和过人的本领,都倾向于把人质直接带到买主所指定的交收地,而不是这样曲折来回消灭所有行踪,让我们无从查起!
这样考证下,能够请得起匪徒的人,或者指使这般匪徒的人的范围就能缩少了很多了!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玉儿和婉水公主,而像是需要玉儿和婉水公主的身份帮他们达成某样的目的!”
听完唐君溢详细而精锐的分析后,梵邺心里突然对眼前这个五官如玉的帝王,生起了另外一种看法,他虽然一直知道唐君溢的脑袋不是草包,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唐君溢能当上唐国的皇帝,绝对不是靠脸蛋和运气,他身上有着这样的实力,至少他心思,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细腻和直达矛头!
“她们要玉儿和婉水有什么用?难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想要钱?”虽然这个假设连梵邺自己都会非常疑惑,但是绑架富可敌国的玉儿,除了图钱外,还能别的更重要的目的吗?
唐君溢湛黑的双眸更为璀璨而锐利了,他肯定的遥遥头!
“如果是为钱的话,那么请得起这样的人帮他们绑架玉儿的主谋,肯定也是一个财雄势大的人,钱不会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是报仇的话,他们大可直接杀掉她们两人,杀掉玉儿她们然后逃走,是相对更好逃走的方法,但是匪徒都没有这样做,反而选择一件很危险的方法,就是绑走她们,冒着得罪天下三国的大不韪,带着两个累赘包袱逃亡,这样‘最愚蠢’的方法,如果不是因为非要用到玉儿和婉水公主不可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冒如此大的危险,绑架她们!”
“你是说……”郑子策吃惊的看着唐君溢,越听唐君溢的分析,他就越能感到寒颤已经从他的毛孔中冒出!
“是凌谦所干!”梵邺说这句话简直就是冲口而出,纵观天下,能够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绑架她们两人的人,并且有能力在绑架她们之后,成功的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的人,只有凌谦!
难道他从一年前开始就没有放弃过再次得到婉水公主?
但是这次为什么连玉儿也一起绑走,难道是报复他当时的一箭之仇吗?
想到这个可能,梵邺粗矿深邃,蕴含着无穷男人味的脸上已然不能控制的青紫交错了起来,紧绷的肌肉和虎目中的血丝,都在显示他心中的气愤,此刻的他,比刚才唐君溢罕见露出的狂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认为凌谦是这件事的主谋上,只有五成的可能性!”唐君溢有别于梵邺的愤怒,一边冷静的沉吟冥思,一边细细的看着门前那簌簌飘落的青绿树叶!
心里不由得感叹,虽然在南国的树叶还是青绿无比,但是无可否认,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要步入枯叶翩翩的深秋时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玉儿总是会命人送来他最爱吃的青果,每次他吃着她专门给他找来的青果时,心里总是洋溢着一股幸福,但是今年,他还能有吃到她亲手送来的青果吗?
唐君溢飞快的从他们疑惑的眼中回神,清晰地支出他考虑中的两个疑点:“第一,凌谦没有必要掳走玉儿,因为无论怎么样,玉儿都在表明下嫁于他,迟早是他的人,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绑走她呢?再等上一年半载,明正言顺娶她,不是更加的方便省事吗?第二,虽然他深爱着婉水公主,但是为何在这一年里不派如此厉害的人到唐国,而是等到今时今日,总总推测,让我认为主凶不是他!玉儿被绑走的地方,有一件很明显的不对劲!”
“什么地方?”
“就是匪徒非常熟悉南国皇宫的位置路线,还有一件的是,他们非常了解玉儿的生活作息,梵邺你不要忘记了,玉儿被绑走的地方,就是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哪里赏荷的那个美丽池塘,这个专属于她的小小习性,贼人都了若指掌,毫无疑问在南国的皇宫中,有他们布下的暗线,而且他们的目的最终是玉儿,而不是婉水公主,既然这样的话,主谋如果真的是凌谦的话,看来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唐君溢深沉地看着他们,眼中的睿光大闪,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丝能够继续追查下去的头绪了……
在红光艳丽的夕照下,他如玉的俊美脸庞,露出一抹俊美而沉稳的绝美笑靥……自信地承接着在书房中其余两人惊愣目光……
他的智慧绝对担当得起他们两人眼中的惊愣和没有说出的惊叹!
看着底下洁白而张狂的水花,玉儿立即知道在滚滚的水流下,是坚硬锐利的岩石,如果一个人就这样被扔下去,毫无疑问还没有到瀑布的河床底下,就已经粉身碎骨的去见阎罗王了。
看着马司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还有瀑布露出来的险峻嶙峋的岩石,玉儿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惊惶,反而是更加的从容和镇定,似乎对于马司的要挟,一点都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