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薛佑辰愣了愣,明白过来,尴尬笑着,也轻轻拍拍我的肩,“裴贤弟,莫怪,莫怪,实在是另有原因。”
“哎哟,两位公子认识啊?”香玉又是掩嘴一笑,说道,“可巧了,两位公子,咱们里面坐吧。”
于是乎,在这枚香玉的连连“哎哟”声里,我与薛佑辰被她带进了一间房。
趁着那女人去张罗茶水,我立刻压低声音质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今天为什么又失约?”
“这……实在是一言两语无法讲清,不过,裴、贤弟,你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就不怕王爷知道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刻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今天事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要是你敢泄露半点,哼哼哼,我保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现在,你去玩你的,不许管我!”
“可是……”他没有走,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瞅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他看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哦,失礼。”他收回目光,轻笑,“虽然不知你来这里,目的为何,但是,等会儿那姑娘一返回来,接触之下你必定会暴露身份。”
“呃……”听他一说,沉默下来。他说的很有道理啊,我来青楼,总不能直接说我要欣赏活春宫吧?
“其实,你可以直说。”突然,他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见我不解,他接着说,“这青楼里有项特殊的节目,只是花费很高……”
“特殊节目?”眼睛一亮,难道就是我想看的?激动的抓上他的手连声追问他,“什么特殊节目?你说清楚一点啊!”
他呵呵一笑,似乎很尴尬,闭而不谈。
这时,香玉端着茶进来,笑嘻嘻的说道,“真是对不住,怠慢二位公子了。”
“不妨。”薛佑辰捧着茶,慢慢的品上两口,蓦地说道,“这位小公子是初次来,听说这里有特殊节目,特地来看看,不知道今天有没有?”
“哦,原来是爱好这个啊。”香玉的脸色似乎有些不乐意,拖长了音也不接着说。
我这边不解,倒是薛佑辰很在行似的,摸了块银子递上去,笑道,“麻烦香玉姑娘了。”
“哎哟,瞧你公子您说的,不就是跑腿儿问个事儿吗,二位等着,我马上就去。”话刚说完,人就卷成一团风刮走了。
这速度……啧啧,奇啊!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这厢急急等待,很快她就回来了,笑咪咪的说,“二位公子,你们运气好,马上就有了。不过嘛……”
薛佑辰立刻又递上一锭大银,于是那女人又是笑呵呵的扬声“哎哟”,把我们七转八拐的带到一个安静的院子。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摆着果点茶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正在纳闷,那人说了。
“二位公子略等等,就开始了。”说完她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观察,满脸疑惑,“喂,这就是个普通房间啊,哪有什么稀奇?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不会。”
“喂。”我盯着他,他的脸很可疑的一片红,嘿嘿一笑,故意说道,“薛大哥,看你对这里如此熟悉,总不会是第一次吧?跟我一起看,也不应该害羞啊,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啊。”
“咳,我先走一步。”他更是尴尬,举步就走。
也不拦他,如果真要跟他一起欣赏……那才怪异呢。
房间里寂静下来,突然床里侧的墙……也不是墙,是一扇木隔打开,露出了对面的床。哇噻!赶紧爬到床上伸手摸一下,中间半透明的隔着层东西,但是,两张床就挨着排放,一对男女在上面嘿休嘿休,声音清晰的传到耳朵里。
咬咬手指头,会痛!不是我自己瞎想的。
全身一阵发烫,正在这时,看到床上放了本书,上面大刺刺的写了四个字:鸳鸯秘谱!
翻开,嗬!上面的画儿不正是旁边正在上演的。女的双腿分开,勾着男人的腰,双手搭上男人的肩,然后就是来回嘿休。眼睛悄悄从书上挪到对面,女人的声音叫的肆意狂浪,男人的声音也是粗重混厚。那究竟是享受还是折磨?
再把手上的东西翻翻,眼睛一转,往怀里一塞。不需要看真人表演,我有这个书不就等于有了智囊心,还是赶紧回家要紧。
冲出门,居然看到薛佑辰站在门口。
他见我出来,面色依旧很尴尬。也不想难为他,呵呵一笑,“今日多谢薛大哥请客,我还有事,你进去看吧,正在精彩的时候。我先走一步,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说完就跑开了。
一路上心情莫名的很激动,差点衣服没换就冲进了王府大门,还好,最后一刻想起来。绕到后面的树上,把衣服换了,蹭蹭蹭,刚爬回院子就感觉到不对。我的敏锐感觉告诉我,身后有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很盛怒的男人!
这天下,除了楚惜墨不会再有别人了,只能哀叹时运不济!
低头,认命的转回身,努力撑出小心翼翼的笑,“夫君,你回来了。”
他没吭声,但目光骤然犀利很多,盯着我越来越心虚,只想找个小地缝钻进去。
“夫君,你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噢,我去准备热水,给你泡泡澡……”说着脚步往一侧小小的挪,挪,挪,眼看就要成功,却在要落跑的那一刻被他抓住胳膊。
啪嗒!啊!完了,完了,好死不死的,我怀里的秘籍掉出来了。
弯腰一把拣起来就塞进怀里,死死抱着不撒手,嘴里还一个劲的说,“没什么,这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给我!”他冰冰冷冷的命令,伸出的手就在我面前。
“不给!”硬气的吼回去,誓死也要保护好。与他大眼瞪小眼,却越瞪心虚,最后,忍不住又先开口,“那个,这只是个普通的书,你不要看。”
“给我!”他台词都不换,还是硬梆梆的两个字,只比先前的一句压迫性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