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有句格言: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会得到双倍的快乐!
小时候,我家两边的邻居每隔段时间就要换新,大多都是被我整怕了。其实,我只是逗逗他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记得我最喜欢玩的,就是半夜里起来,拿面响锣爬上墙头,到点儿就咚咚咚的敲打起来,叫邻居上厕所。为这事,爹爹不知训了我多少次。
见我自顾自的傻笑,薛佑辰问道,“昭儿,王爷这一去,要多久?”
“两三个月吧。”回答时,附带一声叹息。
“很长的时间,他怎么不带你一起去?天下最难熬的便是相思啊!”他调笑起来。
“我是想去呀,可是他不带我。”很不满的撇嘴,当初虽然没跟去,可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提起来就憋火呀。
薛佑辰问到这里,又没了下文。
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到了他的家。那两个罗刹终于不再步步紧贴,坐在院子里,我霸占了树下面那张舒服的躺椅,在上面晃悠起来。
薛佑辰坐在我旁边,低声笑着说,“昭儿,王爷这一去时间可长着呢,难道你不想他?”
“我才不想他呢!”心口不一的回答。
薛佑辰听了就笑,“真不想?那就当这话我没说过。”
一听有内容,立刻就来了兴趣,笑的亲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他含着微笑,凝着我,慢慢的说,“若是你想他,我可以带你去见一见,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听的很迷糊,就问,“什么意思?你说具体点。”
“我打算回家一趟。两日前家里来信,说老夫人前段时间着了凉,继而牵引出旧病,很想我。大哥来信,催我回家。从京城到凉西,途中经过受灾区,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再不明白我就傻了。
只是、一方面激动雀勇,可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君惜墨不同意我去,我若是去了,他给我一张锅底脸,又叫人把人送回来怎么办?再说,爹爹要是知道了,得多担心呀。现在朝廷里的局势不好,爹爹虽然不说,可那种利害争斗向来就没停歇过,以往我不怕,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慢慢儿想,我三日后动身。”看出我的顾虑,薛佑辰笑着说。
从薛佑辰家离开,一路上想着究竟去不去找君惜墨,可冤家路窄,居然让我撞上了水草!
大街上,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好一会儿彼此都没说话。
“这不是静南王妃吗?”她蓦地一笑,微微点头招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着实让人高兴。怎么样,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王妃了。”
说完,她翩翩的拽动裙角,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不甘心。我还没开始反击,她居然就走了,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吗?白白让人嘲笑一番!
气愤中,我已经跟在水草后面追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她家住哪里,现在过的怎么样,顺便赏她点小惩戒,叫她以后见了我都绕道走。
没曾想,水草在街上七拐八拐,越走越偏僻。就在我以为行踪被她发现,她故意折腾我的时候,她在一扇小门前停住。开门的是她的丫环春燕,似乎对她说了句话,水草点点头进去,而春燕却在门口左右张望一番,似乎在察看有没有人跟踪。
还好我站的远,不然就被发现了。但是,这丫环怎么这么奇怪?
我回头盯了珠儿一眼,急切又不容拒绝的命令,“你先回家去!”
她看了看两个罗刹男,妥协的先走了。
我立刻对两个大罗刹和蔼可亲起来,那两人却全身绷紧,如临大敌,“王妃,这……似乎不妥。”
“有什么不妥?你们要是不帮,我自己单枪匹马爬墙去!”这话一出口,他们立刻就屈服了。其实,要不是顾念在他们绝对不会放任我一个人,我宁愿去爬墙,独自一个人窥探别人的秘密,才最过瘾。
两个人架着我,轻盈的越上墙头,靠着浓密树枝的掩护,观察起水草家的院子。
这地方虽然偏僻,但里面一点不含糊,花草树木的种植,从敞开房门可以看到屋内的陈设,都不简单呀。对樊少琦肃然起敬,就算对水草没有了夫妻情份,也这么的照顾啊。
猛然间,屋子里似乎有女人娇滴滴的笑声,熟悉!是水草!
让我惊讶的不是她笑,而是这笑……显然带着那个什么什么色色的味道。难不成,水草养了男人?
好奇心猖狂泛滥,心尖儿就跟猫爪挠着似的,于是威逼着两个罗刹,把我带到离房子窗户最近的地方。他们两个负责望风,我就放心大胆的顺着隐隐的窗户缝隙偷窥,好像……水草在脱衣服。
天啊!天啊!大白天的,好刺激!
水草将雪白的胳膊绕上男人的脖子,娇柔的说,“大人,你说的话可要算数啊!”
“那是自然!”男人一开口,声音有些耳熟。因为他是背对着窗户,样子看不到,但可以判定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男人的手开始色迷迷的在水草身上抚摸,看的我脸红心跳,却又忍不住想继续观看。想起鸳鸯秘谱里的图,这会儿又是一幅活春宫呀,不知道水草会用哪一式。想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赶紧捂住嘴,看到水草整个人已经软在对方的怀里,一边挑逗,一边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那男人哈哈大笑,让我猛的一惊,知道他是谁了!
这男人叫贾敬元,是当今国舅,皇后的哥哥。
贾敬元每逢过年过节总到我家去,跟爹爹说说朝廷,说说养鸟心得,我对他很熟悉,只是后来走动少了,一时想不起,但他的笑声我记得清楚。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和水草胡搅在一起?我的脑袋转不过来。
两个罗刹提醒我离开,怕久了被发现,可我却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迟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