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现在表小姐要吵着嫁他人,而这个相国千金怎么也不会得宠,所以现在爷的心里只会有夫人。”郝青青为自己曾经背叛晗若,投靠芯雅而感叹自己的聪明。
芯雅淡笑,摇着手中的贵妃扇,没有说话。
她心里一直很明白,就算现在在山庄没有任何女人能夺走她的位置,但男人的心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拴住呢,难道就不会出现另一个表小姐?
“对了,现在秀儿怎么样了?”
芯雅说出,和话题无关的一个人,让郝青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很久,脸上出现了不屑的表情。
“独守闺怨,爷见都不见她,她现在就是一个食客。”
芯雅点了点头,心里骂着秀儿的蠢。
她是在青楼长大,她懂得女人要怎么拴住男人,但像秀儿这样太会耍心机的女人,只会被人遗弃。
“我们去看看二夫人吧。”芯雅移动自己的脚步,嘴角荡着自然的笑容。
晗若的肩早已垮下,额头离地面也不过几尺的距离。
脸色苍白得让侍卫都看了心疼,但他们却不敢把她拉起来。
她的脑里,已经混沌不清,不知道自己是跪着,还是站着,还是在梦中。
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膝盖也疼得厉害。
但在迷糊中,还是在笑自己傻。
天色应该离月亮升起,还早吧。
“楚爷。”侍卫们,突然看见一袭青衣的楚恺逸,站在晗若的旁边。
面具下的眼睛,似乎有着怒气和怜爱。
“跪在这多久了?”阴沉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侍卫们连忙拱手。
“从早上到现在。”
“犯了什么事情?”
“小的不太明白。”
楚恺逸俯下身,望着晗若。
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出,眼前的这个女子,再跪下去,就只有去见阎王。
楚恺逸一把把晗若拉起来,但发现她正虚弱的颤抖着。
他只好把,晗若横抱在自己的怀里。
“楚爷?”侍卫们显得惊讶和为难。
“有什么事情,让雷凛然来找我。”话一落,就抱着晗若离开。
但人还没走出去,芯雅就走了进来。
望着眼前的一切,芯雅显得惊讶。
“夫人。楚爷要带二夫人走。”侍卫像见着了救星一样。
芯雅蹙眉,她是真的不喜欢和眼前的这个楚恺逸说话。
“楚爷,我妹子……”芯雅想说什么,但看见晗若后,连忙转头望着郝青青“快去请大夫。”
当雷凛然听见,晗若因罚跪昏倒时,脸色微微的变化了一下。
正准备起身时,柳织心的丫鬟却来说,柳织心要上吊。
雷凛然揉了揉眉心。
只好来到了柳织心的别院。
他的脸上挂着怒气,因为他知道柳织心绝对不会真正的上吊,只是做做戏码,想让他放她出去。
雷凛然坐在凳子上,看着柳织心拿着三尺白绫,到处找着上吊的地方。
他手握拳头,撑着自己的额头,像在看戏。
一群丫头,跟着柳织心在房里到处转。
“表哥,你真的不放我出去?”声音威胁得有点好笑。
雷凛然摇了摇头。
柳织心呼吸急促的把白绫放到柱子上,在挽结的时候,还转头在问。
“不放我走。”
雷凛然嘴角有幅度的往上扬了扬,然后还是摇头。
柳织心的脸,已经胀红。
现在她站在凳子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若真的要死,你先看样东西了来。”雷凛然边说,边摸出一张红色的喜帖。
柳织心这才走下凳子,狐疑的拿起喜帖。
当她看见上面的字时,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喜帖在她手中,被搅成了褶皱。
“这次依然是皇帝赐婚。”雷凛然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就是预料中的事情。
“你……骗我的。”声音出现了抽泣。
柳织心不相信喜帖上的字句。
“今天上午收到的,本来不想给你看,但……”雷凛然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
柳织心把喜帖撕得粉碎,望着头顶上的白绫,仿佛变成了一种可笑。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颗颗滚落到脸颊。
“早上……你还说他有可能害死王妃……现在怎么又是他要婚娶?”
“那样说,只是想让你断了想念。”
柳织心把脸埋进字句的手掌里,泪水从指缝流出。
雷凛然的眉头,一直纠结着。
“你静静吧,好好想想。”雷凛然起身,准备离开。
但脚才踏出房门,柳织心却幽怨的叫住了他。
“表哥还愿娶我吗?”语调有种解脱,有着无奈,但也有着不确定。
雷凛然转头,望着柳织心,眉头更加的纠结,但嘴角却带着淡笑。
“若还想娶我,休掉所以的妻子和侍妾。”
夜以深,月亮早就被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光环。
楚恺逸站在房门前,双手靠在后背,眼神望着自己的前方,显得有些深邃。
“爷。”一位手拿银色长剑,身穿深蓝长袍的清秀男子,站在楚恺逸的身后。
楚恺逸没有回头。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瞿少扬把剑环抱在自己的胸前,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想了很久才才说“爷最近做的事情,让属下不明白。”
楚恺逸转头,面具在黑暗中依然觉得诡异。
“雷凛然的二夫人,是相国千金,也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做……”瞿少扬把尾音拉得很长,因为他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下去。”
“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这样的女人……”
“你也看出,我心怀不轨?”阴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瞿少扬点了点头。
他从十三岁就跟着楚恺逸出生入死,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主子对一位女子如此的上心。
上次在墓地,他们孤男寡女,不知道做了什么。
今天在花园,毫无顾忌的抱起已经昏迷的二夫人。
他的爷,变得难懂了。
“少扬,万一她不是相国千金,也不该嫁给雷凛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瞿少扬蹙眉,觉得自己的主子已经不正常。
“没有那个可能,因为她现在已经和雷凛然拜了堂,成了亲,事实已经不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