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五岁极品小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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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但他仍然问道:“京都没事吧?”

舒恒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摇头说道:“风平浪静。”

相王低头自语道:“那……便真是奇怪了。”

舒恒同样明白他的这句话,如果京都风平浪静,谁敢冒着天子大怒的危险,去暗杀一位举重若轻的王爷?

相王将今天的事情简略地向舒恒说了一遍,舒恒听的无比惊心胆颤,皱眉说道:“这些人真是狼子野心不死。”

相王忽然望着他问道:“你是管京都守备的,这离京都这么近地山谷里。居然埋着如此一支强兵……你怎么解释?”

“无法解释。”

舒恒直接低头承认道:“这是末将失职,往日里这片山谷每隔三天过来巡视一趟,两日前并未发现异常。想来这埋伏的人定然知道巡视的规律以及日常行走的路线。”

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舒家子弟,相王心中邪火禁不住腾腾直冒。

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隔三天才巡视一趟,竟然还有日常行走的固定路线,哪里是巡视,简直就是拿着朝廷的军饷偶尔出城遛马散步!

相王心中恼火,恨铁不成钢,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苏园内,一直对司马流云毕恭毕敬的上官老太,闻知自己部署多年,埋伏在楚京外山谷中的一支精兵,被司马流云擅自动用做了狙杀相王与南轻眉的无用功,竟闹了个全军覆没,不由气冲冲奔进院子后方的一个禁苑内,劈手就给了司马流云一巴掌。

“不成器的东西,妄我将匡扶天庆社稷的重任寄托在你身上!你竟然毁了我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一支心腹暗军!”

眉儿这一觉真是睡得好沉,感觉浑身上下似被灌了铅。

或许是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从活动脖子开始,然后是手腕和脚腕,虽然全身肌肉绵软无力,可起码在经历了那样残酷的一场狙杀后,身体乃至四肢竟然是完好的。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可明明醒来了,却还是有些睁不开眼。

睁不开眼归睁不开眼,脑子中却在恍惚,我这是在哪里呢?

回放,所有存在于脑海的记忆都一帧帧彩色电影似地回放回去。

是遮天蔽日的箭雨,是撞得整辆车几乎粉身碎骨的劲弩,是满地横流的血水,是浑身上下被箭支牢牢钉在地上的人的尸体,是黑色的匕首,是锋刃切菜似地滑过无数人的咽喉,是满地滚落的头颅,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紫色凝眸……

我杀了人了?杀了,很多很多的人?

屋子里很静,静得眉儿心里有些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不及辨别身之所在,先扯着嗓子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主!”

叫声未落,屋子中就咻咻撞进数条黑影。

那些影子在光里晃动,确认屋子中并无危险时,一众人不由低头退出,其中一个似乎是女子,在退到门口时又挪步走到床榻边,用清冷的声音道,“王爷有吩咐,少主醒来就即可往皇宫去见皇上。”

“王爷?哪个王爷?”眉儿有些困惑,猛然爬起身来,隔着帘子看站在外面的人。竟然一个都不认识,最后的记忆,是那个便宜爹的怀抱,难道这人口中的王爷就是便宜爹?

“王爷,乃是少主的生父漠北王!”帘外的女子似乎对这位少主对王爷的不敬有些愤慨。

“你是谁?”眉儿皱了皱眉。

“属下是剑堡十三鹰。”

“小爷我问的是你的名字?”混蛋,就你们那身绣着鹰徽的服饰我也知道你是剑堡十三鹰。眉儿有些不耐,赤着的脚丫哧得一声将眼前碍事的床帏给扯了下来。

果然不愧是剑堡十三鹰,一大片纱帐给抛落到眼前,那女子面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依然用稳定的语速道:“属下是剑堡十三鹰。”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剑堡十三鹰,让萧十一郎来!”眉儿火了,脚一蹬,一个玉枕被踹下了地,“嘭”一声四分五裂。

那位剑堡十三鹰却在玉枕落地的同时,飘身离开了屋内。

靠,若不是知道萧十一郎也是那个便宜爹的手下,眉儿真以为剑堡出来的都是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少主,你叫我?”萧十一郎一进屋子,就给满地的碎玉吓了一跳,见眉儿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盯着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明显察觉出床上这小丫头要找茬,要找人泻火。看到少主搭在床前的一双白嫩脚丫,急忙蹲下身将那些碎玉一一捡拾起来。

“我那个便宜爹呢?”眉儿纵身跳下床来,径直一个箭步蹿到萧十一郎面前,一把抓住萧十一郎的衣领。

“王爷进宫了,请少主先回床上。”领子被揪紧在那只玉般莹白的小手里,萧十一郎喉结滚动受限,声音有些沙哑。

眉儿笑了笑,撒开手,坏坏地抱住萧十一郎的脖子,咬着萧十一郎的耳朵,耳语道:“我要你把我抱回去。十一郎。”

知道这丫头又要耍赖,萧十一郎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碎玉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打横将那丫头抱起,见那双水盈盈的紫眸调皮地眨啊眨,不由叹了口气轻声道:“眉儿,皇上病了,你还是快些穿好衣服进宫看看去吧。”

“啥?我那皇……哦,皇上病了?”眉儿愣了愣,小脸一紧,急声问:“重不重?”

“不清楚,只是王爷吩咐,少主醒来就即刻进宫。”说这话时,萧十一郎明显犹豫了一下。

“更衣,入宫。”猛然想起那一封封催归的鸡毛信。

眉儿葡萄紫的眸子中立时流露出一丝恐惧。原本还想着要那皇帝娘好看,原本还想着隔些时日心情好的时候再入宫走走,此时听闻‘皇上病了’四字,简直就有钢刀从心头切过一样。

她顾不上再问东问西,问这是哪里,我怎么来的诸如此等废话,径直将精赤的小脚套进靴子里,起身穿了中衣,也不管旁边萧十一郎脸色如何尴尬,手臂一展,将胳膊套进男人用手提起来的那件银色的丝袍,刚将腰间的丝绦打结就听萧十一郎用略略犹豫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