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女人娇滴滴地抬眸看向躺在自己身侧的俊美男人深情地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问?”男人挑动了下好看的眉宇。
“因为……结婚一年来,我连你的父母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你叫HERRY,月工资5000美元,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女人抱怨地说道。
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性感的薄唇上扬,“结婚的是你和我,不是任何背景,任何势力,我将工资卡给你,有一个代名词让你叫唤,更重要的是……”男人揽住女人的脖颈,湿热的气息吹拂着女人的脸颊,一双狭长的双眸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魅力,“我爱你!”
女人听到此话,脸颊烧得酡红,羞涩地好似一个不知事的少女。
就是这样,相貌平凡的她,年仅二十岁便在异国他乡的美国,和这个不知姓氏的俊美高大的男人认识不到三天就结了婚。
她对他的爱是毋庸置疑,毕竟他太过魅惑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他的魅力。但是他对她的爱……她就不确定了!
他总是将‘我爱你’挂在嘴边,从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对她说:我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多么轰炸啊!
那时她还是一个靠着打工生活的窘迫留学生,女生所有的美好幻想开始作祟,她背弃着父母,没有告诉任何朋友,和这个不知根不知底的男人公正结了婚!
婚后一年来,他们可以说是恩爱有加。
他对她好到极致,每个月的工资5000美元一分不差地全部给他,他说自己留了奖金,5000美元可以全部任由她来分配。他不让她再打工,让她开始享受高品质的生活,偶尔带着她到美容院做全身SPA,偶尔带着她去打网球,偶尔借车出去兜风。她问他‘哪里来的这么名贵的跑车?’他说‘借来的!’她不疑有假,对于他的话,她向来很信任。
一年后,美国洛杉矶。
她圆满地毕业了,大学四年的课业今天至此结束,终于可以回国了,她满心地雀跃,第一个想要分享这种快乐的人,当然是她的亲亲丈夫。
她欢快地回到了家,那个属于他和她的私人空间,没有外面的喧嚣,没有世俗的复杂,只是拥有着温暖和庇护她的港湾。
然而,当她欢喜地推开了门,看到满室的凌乱,推倒的椅子、地面上的鞋子,更重要的是男女混合的衣裳,那性感的女装和金色的高跟鞋显然不是她的!她只穿素雅的颜色,从来不会选择艳丽的红色,好似那张扬的火焰。她呆住了,不敢去想象这可能代表着什么,她摇着头,在听到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男女交织的吟声,她的脊背好似冒着一丝丝寒气,手心处禁不住出了冷汗。
她不受控制地随着扶梯向楼上迈去,越来越清晰的男女呼吸声传入耳际。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滴到了地板上,发出轻微地‘啪啪啪’之音,仿佛那空寂的心最后一声声哀鸣。
“HERRY,快点,——”
她望着那激情四射的俊美背影,那是曾经三百六十五天个夜晚里全部属于她一个人的身体,可现在却压在了别的女人身上。粉色的床铺,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墙壁,粉色的梳妆台,曾经是为他和她的爱情而奔放,如今却是成为了他和别的女人偷情的渲染氛围。
那还是深情款款对着她说‘我爱你’那三个字的亲亲老公吗?那还是总是温柔似水对她讲‘我不要你那么辛苦,我要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的那个人吗?那还是总是对她碎碎念叨‘我爱你,因为你的单纯’的男人吗?
她的双眸渐渐变得迷糊,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成为了骗子,她捂着耳朵,紧闭双眼,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虚假的梦……
暮色降临,昏黄的光线好似在给予着这个世界仅存的一丝温暖,让冰冷的人得到慰藉,让不幸的人得到释放。
洛杉矶的一家咖啡厅内,在小提琴的伴奏下,优雅的情调,伴随着秋天的淡淡哀伤,这里成为了情侣们分手的最佳地。
女人和男人相对而坐,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隔了许久,女人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协议和一杆笔,推到了桌面的中央处,“我们离婚吧!”淡漠的口吻,已经听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她端起了咖啡杯,淡淡的苦涩香气蔓延到了嗓口。
男人面无表情,再没有那往日总是和颜悦色的笑容,“非要这样不可?”
女人苦笑了下,望着旋转的咖啡液体,“你真的有爱过我吗?”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爱一个人应该没有任何的隐藏,至少她对他来说,透明得好似空气,而他对她却隔着一座山一样厚,看不清地未来。
这一次,男人不再说任何的甜言蜜语了,只是低着头,望着那一纸协议。
女人闭上了眼睛,“你总说我笨,说我学习不好,说我总是被人骗,说我脑袋单纯得像是猪头妹,”她哽咽了下,试图阻止自己的回忆,蓦地睁开了有些泛红的双眸,“这一次,让我聪明一回吧!”
男人与她双眸相对,那是一双狭长而充满魅惑的眸子,没有任何女人会在望见它们的一刹那,会说出一个‘不’字,然而此时此刻,那眸中带着一股陌生而复杂的情绪,没有任何人可以猜透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猜测出他下一刻会作出怎样的回答。
咖啡的热气慢慢在空气中退却,香气也随之变淡,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好!”男人拿起黑色签字笔,在那‘离婚协议书’上正式签下字,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挽留言语,签字后,起身走开,再没有回过头。
离婚协议书:
女方鞠可曼,男方霍昀斯(HERRY),因夫妻双方感情破裂请求离婚。经双方协定,现达成如下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