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
“贺翼骞和罗子昂?”
所有人恍然大悟,只怕脑海中又再次闪过那些流言——妹妹抢占了姐姐的未婚夫!
这些流言的震惊早已压过了贺翼骞是贺翼雯妹妹的事实。
不过出乎意料,这些人的脸上有的只是怀疑,毕竟对贺翼骞已经了解久了,发觉并不如传言那般恶劣,相反她安静得就像是空气的存在,无声无息。
“骞?”贺翼雯叫道,“你陪下子昂,我进去给你们煮咖啡。”
“嗯。”贺翼骞站起身,走了过来。
“最近好像瘦了不少。”罗子昂目光直直地看着贺翼骞,今天的她一袭运动装扮,头发更是看似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有几缕散乱了下来,如此,却没有凸显凌乱,反而有一种自然而清新的感觉。
贺翼骞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不由一笑,“哪里瘦了,只是天气热,所以穿得单薄了点。”
罗子昂摇头笑道,“还是这么倔!”
两人四目相视,再次‘噗嗤’一声笑出。
周围人看着罗子昂和贺翼骞,禁不住面面相觑,眼底再次现出一抹暧昧,识趣地默默走开,向其他卧室行去,一时间,客厅内的一隅,独留下他们两人。
房门正在这时又被按响,从厨房内走出的贺翼雯显得有些激动,“来了,马上来——”打开门,“霍,霍总?”再一扭头,“路总也过来了?”
霍昀斯手上拿着一束鲜花,扫视了一眼屋内,不期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翼骞和罗子昂,仅存一丝的笑容猛然敛住,“恭喜。”简单的两个字,显得深沉而毫无情绪,一点也没有祝贺的感觉。
“干嘛说得好似‘开会’一样!”一旁的路安不由得打趣道,“瞧我的,雯,恭喜啊!”
“呵呵,”贺翼雯喜不自胜,收下两束鲜花,“谢谢。”
“嘘——”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摄影师的叫声,“霍总,到这边来。”
霍昀斯紧蹙眉头,显得不解。
“您过来啊。”一旁的灯光师也叫道,“有事和您相商。”
路安和霍昀斯两人对视了一眼,并肩走过,从始至终,两人默契地不扭头向贺翼骞那边看去。
“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罗子昂看了看离开的那些人背影,说道。
贺翼骞端着咖啡杯,耸了下肩,“无所谓。”
“真无所谓吗?”罗子昂叹气,伸出手揉了揉贺翼骞的头顶,“傻丫头,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贺翼骞闻言,竟是感动得眼眶红润。
“是不是觉得过得不开心?”罗子昂望着低头不语的贺翼骞,显得有些无奈,“早就知道这样的你,根本不适合现在的生活。”
“那我该适合怎样的?”贺翼骞忍不住抬头反问,不过这个问题一直也比较困扰她,连她自己都有些迷茫。
“你啊。”罗子昂笑了笑,“适合被人养着,供你玩,供你吃,最好是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地继续祸乱了。”
贺翼骞禁不住咧嘴笑开,“怎么可能。”
“唉。”罗子昂摇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的名誉扫地。”
“本来也没好到哪去。”贺翼骞瞥了一眼他,再次低头,双手抚杯,“你和我姐……”
“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吧。”罗子昂不禁抿唇淡笑,“刚刚来那两个男人,看着都好优秀,让身为男人的我们,感觉自惭形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干嘛要贬低自己?”贺翼骞反驳道,“你有你的好,至少善解人意,他们有他们的不好,总是站在高处,但往往那位置拥挤不堪,所以最多只有一个人,孤单而没有朋友。”
“呵呵,你这丫头。”罗子昂再次扬起笑容,伸手向她的头顶。
“在看什么?”路安顺着霍昀斯的目光看向客厅,“噢——”一脸玩味,“没想到那小丫头情绪还挺丰富。”
“那也得分人。”贺翼雯端着咖啡壶走入,一杯一杯地倒着,“好比说在咱们面前,她绝对不会露出半点情绪,但是在罗子昂那里,很自然地就表露了。”
“这么神?”路安扬起了语调,“那你们上次还想撮合我们俩?”
“那时我也没有想到罗子昂会过来啊。”贺翼雯撅了下嘴,“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所以,一旦碰上,其他人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罗子昂?”霍昀斯蹙了下眉头,“罗子昂……”
“很熟悉吗?”路安不禁问道。
“哎呀,就是传闻中贺小姐的未婚夫嘛,后来被妹妹抢走,捉奸在床,唔!”没等一旁的小妹说完,摄影师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路安挑高了眉宇,“还有这么一出?真是有趣!”
霍昀斯闻言,脸色蓦地暗沉,自此瞥头望去,正好看到罗子昂伸手放于贺翼骞的头顶,两人相视而笑,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过一样,生生疼痛。
脑海中不禁闪现过曾经和某个女人的种种片段,而他最喜欢的那个动作同样是揉着她的发丝,眼底无限的宠溺,好似快要给她全世界。
霍昀斯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会是她,可莫名地,心理就是难受,仿佛心中最珍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自己的某种专属权利更是被狠狠地掠夺走。
那一刹那,竟是心头翻涌,快要叫他妒忌得无法承受。
“要不要我过去给他们打声招呼?”路安似乎瞧出了一丝端倪,不禁向霍昀斯玩笑道,“省得他们俩人这么碍眼。”
霍昀斯背转过身,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只觉太过甜涩,不想再喝第二口。
“什么碍眼?”贺翼雯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两人啊?”路安用手指了下客厅。
“呵呵,”贺翼雯笑了笑,“只怕这一黏住后,就分不开了。”
“我想也是,”刚被放开的小妹再次说道,“都发生关系了,肯定感情很深。”
霍昀斯的眼底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他掌心握着咖啡杯,越攥越紧,仿佛快要将它握碎,指关节都隐约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