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鞠正德冷着面容,沉声问道,“你怎麽会认识他?”
鞠可曼故意打着马虎眼,“他不是建康的表哥吗?”
“到这个时候还想骗我?”鞠正德猛地拍了下桌面,“既然他是建康的表哥,他不来找建康,到咱们家门口来干嘛?刚刚要不是我靠近,你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行为,你知道吗?”
鞠可曼耷拉下了脑袋,不再言语。
鞠正德叹了口气,“爸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这个家,可你的每个举动都是在为这个家做着努力。你这个傻孩子,建康人很好,你跟着他会享福的,爸能看到你幸福就很开心。但是他表哥那种人,你是万万不能接触的。你知道商场上的人怎么评判他吗?”
鞠可曼闻声,扬起了下巴。
“他是一个‘恶魔’,凡是被他看上的猎物,没有一个可以逃脱的。所以咱们正德公司才会落下今天的下场!”鞠正德谈至此,双手攥成了拳头,“其实除了生意,外界对他传闻向来正派。可他明明知道你和建康有了婚约,就应当对正德公司手下留情,甚至应该和你保持距离,刚我看到的是什么?他分明是图谋不轨,通过接近你,想要搅乱你和建康的关系。他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鞠可曼的心莫名地痛了下。虽然这三个字,一年多来,她总是挂在嘴边。可听到别人对他如此的评判,她还是会为他小小鸣不平,即使这‘小小’也真够‘小’的了……
“可曼,这次听爸爸一句话,那个男人,你接触不得!”鞠正德语重心长道,眼底现出一丝恳求。
“爸,我……”鞠可曼欲言又止。
都已经过去了,还提起那场失败的婚姻干嘛?路是自己选择的,所有的一切也该自己来承担!可她更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有陪着霍昀斯来玩上一场‘危险游戏’!等他倦了,或许她也就可以归巢了。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有一件事,我考虑了很久。”
“什么?”鞠正德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女儿,突然间,心中感慨,果真是长大了,好像自己的前妻……眼眶禁不住湿润。
“一直以来,我很努力地在争取‘家人’的认可,试图用各种方法来融合进去,可结果都不尽人意。与其大家不开心,我还不如搬出去住!”鞠可曼说出自己的想法。
鞠正德的脸色蓦地黯淡,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入了脑海。
许久。
他抬起了头,声音略带低沉地说道,“不是要和建康结婚了吗?难道两个月也不能等?就当是……当是陪陪爸爸。”后面的一句显然没有任何的底气,多年的沉默,终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这个女儿。
鞠可曼鼻头变得酸涩,她强忍着胸腔的激动,试图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多年来,这是她最先学会的‘谋生手段’,只有这样,她才能伪装自己的快乐。
鞠可曼咧嘴笑开,“爸哪里需要我啊,不是还有可欣和可童吗?更何况美薇阿姨将您照顾得也很好。”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多余!
鞠正德长舒了口气,摇头笑了笑,将庞大的身躯向椅背上靠去,不再吱声。
“我回去收拾下东西,下午找了人来接我。”鞠可曼转身快步离开,在关门的刹那,再次回首那逐渐显得老态的身影,正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她的心像是有无数根针扎了进去一般,生生地疼了起来。
对不起,爸,对不起,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离开,没有任何的预兆。
鞠可欣虽然感到意外,可她还是赞成,她一直知道,她的姐姐生活在这个家不快乐。而鞠可童却还在学校,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个消息!
“姐,我看你还是直接走吧,要是等着可童,估计你想走也走不成了。”鞠可欣半开玩笑地说道。
鞠可曼轻笑了下,“可童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到阿红姐家里住了。”
“嗯。”鞠可欣点了点头,“我也怕他到时跑你那里惹事去,不过说句实话,姐,你是不是打算要和建康同居?”
鞠可曼怔住,禁不住抿唇嗤笑,脸颊微红,“这话不要乱讲。”
鞠可欣翘起了唇,“已经快要结婚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啊。”她‘咯咯’笑个不停,“好了,你赶紧上车吧,老远就看到那辆出租车等着你呢。”
鞠可曼闻言,惊讶地转过头,司机将脑袋探出窗户,招了招手,鞠可曼蹙起了眉头,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姐,要帮忙吗?”鞠可欣上前一步。
鞠可曼撅嘴摇了摇头,“不用。”给与鞠可欣一道安抚的笑容,提着行李走了过去。
一路上,司机话不多,却一直笑呵呵的。
鞠可曼有些无聊,只是靠着椅背望向窗外,那萧瑟的景象正一点点地被白色所吞没,没有了自我,没有了神采……
不知不觉中,车子停在了一个道路口,正当鞠可曼疑惑不解之时,车门被拉开,视线被一副高大的身影所遮挡。
“你可以不用带行李。”无需看人,只是听声便可辨认出眼前之人是霍昀斯,风轻轻地刮,鼻端处隐约有一股莫名地香气袭来。
鞠可曼扭转了下脖颈,看向车后窗,地面上放有她的行李箱,她鼓起嘴,“我还是习惯穿我自己的衣服。”一晃眼,霍昀斯已然弯下身,一张俊脸正对着她魅笑。鞠可曼的心顿时停跳了半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昀斯的一双漆黑双眸忽闪过一抹亮光,性感薄唇轻启,望着近在咫尺的鞠可曼脸颊说道,“我来接收我的小‘淘气’!”
淘气?逃妻?是鞠可曼多心,还是霍昀斯有意?
蓦地,鞠可曼的脸颊越烧越红……
鞠可曼二十年前的人生可以用‘平凡而无趣’五个字来概括,曾经和同学一起去寺庙求签,因好玩,就求了一支姻缘签,不巧正是下下签。从此,她以为她人生中的白马王子永远不会到来,没有春天的漫长道路。但她向来努力学习,努力完善自己,试图要自己成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新女性,女人可以不美,但是一定要有内涵,不能太过肤浅,所以她发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