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可曼撅嘴,“难道连冰激凌都不要我吃?”
HERRY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天理何在?”鞠可曼怒瞪着双眸,“可我上个星期也吃了啊?”
“忘记了吗?”
“什么?”
“你,今天是生理第六天!”他嘴角泛起了一丝无奈地笑意。
生理第六天!
“可是我基本上四天就没了。”鞠可曼强辩道。
HERRY笑容渐渐收敛,“我昨天晚上看到了痕迹。”
“那你还和我XXOO——”鞠可曼一副委屈地小可怜模样。
话才一说完,却慢半拍地意识到两人竟在这明媚的早上议论如此羞人而隐私的问题,登时臊红了脸颊,看了一眼表。
“还有一分零五秒……”HERRY说道。
“哇……”鞠可曼大跨步下车,提着书包快步冲去。
HERRY望着她奔跑的背影,嘴角勾起,眼底尽是无奈地宠溺,他不是一个‘专心’的人,她以为他会一心一意地听着广播,而没有听到她口中那可笑之极的歌词吗?
真是够了,他简直娶了个活宝!
鞠可曼一面在餐厅用着晚饭,一面将头扭向正坐在客厅处开着视频会议的霍昀斯。
记忆像是蚕丝一样,慢慢地被抽回。
现在的霍昀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着俊容,只能令人胆颤而不敢靠近。
这就是他工作时的模样吗?认真而严肃!似乎将所有的人都拒之甚远,一双曾叫无数女人赏心悦目的美眸现在却成为了无形的凶器,视频内的每一个人脸上写满了畏惧,他们无不小心翼翼地念着手中的最新报告数据。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鞠可曼赶忙从书包中拿出,看到上面来显是‘建康’,犹豫了下。
“喂?”缓慢地接起。
“可曼,我听叔叔说,你搬了出来?”建康有些心急地问道。
鞠可曼尽量用手捂住手机,试图不让声音散出打扰到某人的会议,她小声回道,“嗯,找了一家中介,说是有套住房便宜又舒适,所以就搬来了。”
“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这么突然?”建康抱怨道,“要不是我今天到你家去,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鞠可曼内疚地说道,“对不起。”
“我爸最近让我到霍氏公司去实习,所以请你原谅我以后不能去店铺帮忙。你该明白,这也是我和你结婚的交换条件,我爸说,没有物质条件基础,两个人不会幸福。所以我正在努力营造。”建康解释道。
鞠可曼笑了两声,“多学习一下也挺好。”正好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呢?这样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撒谎,她并不擅长,某人说过,她太简单,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虽然她极力地伪装!
“那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啊?”建康忍不住说道,“你周六有空吗?”
“周六啊?”鞠可曼转过身,却不期然正对上霍昀斯投来的一双厉眸,像是在下着警告,“呃……我和阿红要去进货。”
“那周日呢?”
“周日,周日……”似乎某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鞠可曼赶忙敷衍道,“周日我想回家看看。呃,我烧的壶水好像开了,先挂断。”‘啪’地一声,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的餐桌上。
霍昀斯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回转身,继续对着电脑前那些畏畏缩缩的人下达着命令。
鞠可曼用完了晚餐,一时觉无聊,想到霍昀斯的书房有一个大约七十多寸的挂壁电视,就抱着桌面上洗好的草莓盘走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
当霍昀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景象,电视上还在播放着某部不知名却俗套得令所有女人都掉眼泪的韩剧,而地板上摊开着几本财经杂志,似乎都是随手翻开了几页,看到不感兴趣就丢到了一边,旁边还放有吃到一半的草莓盘。
鞠可曼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躺在这堆糟乱之中,头发松散开,嘴角处还留着口水,均匀的呼吸伴随着电视中男女主角动情的对白。
霍昀斯摇头,禁不住露出宠溺的笑容,他走过去将电视关掉,弯身抱起地面上的鞠可曼。
鞠可曼‘支吾’了两声,像是小孩子似的用手背蹭了蹭脸面,将自己的头扎向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鼻尖处满是飘来那令她踏实的味道。
霍昀斯抱着她上了楼,推开他的卧房,轻轻地将她放于床铺上,盖上蚕丝被,刚要起身,却听到耳畔处传来的轻声呓语。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鞠可曼的面容慢慢变得痛苦,眉头几乎快要纠结到一起,“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眼角处渐渐流下了泪水。
霍昀斯弯身坐在了床头,大掌抚着面前再次熟睡的小人儿脸颊,隔了片刻,他低头吻住那微启的红唇。
抬起头的刹那,他原本柔和而宠溺的双眸瞬间变得阴沉而抑郁,漆黑得令人猜不透情绪。
他知道自己从不是善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为所追求的向来宁愿牺牲所有,然而,当已经习惯生活在黑暗中的他,遇上了这个总是伪装快乐却简单的她,一切开始了转变。
他的诡计多端,他的纠纠缠缠,终究要这场看似不可能的婚姻有了一场结果。
“你以为这样就是结果了吗?”霍昀斯伸手覆盖上她的额头,双眸凝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底透漏着一丝不可抑止的霸气与欲望。
幸福的概念的是什么?如果说,脸上的笑容就代表了幸福,那她现在的确是幸福的了。
每天都会有人为她张罗三餐,每天会有人提醒她的日常注意事项,曾经小时候所幻想的‘家’和‘亲人’的感觉就这样真真实实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还有……她的心中再次拥有了对一个人的深深惦记。
曾经,在她的座右铭中,有一条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知道该想起谁!”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