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小姐回来了?”谢老板似是故意将声音扬高,惊讶地说道。
鞠可曼脸色苍白,她眼神呆滞地看向霍昀斯,仿佛眼前之人再次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那么势利,那么肮脏,曾经的一幕再次入了脑海,像是滚滚热浪袭入心头,登时有种恶心的感觉。
霍昀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似是看出鞠可曼的不对劲,他赶忙向谢老板告辞,揽着已经快要僵化的鞠可曼匆匆离开了这里。
夜色笼罩了这座城市,街边的霓虹灯打亮,将这所城市映射得五彩斑斓。
“他是哈利。布莱尔身后的出资人。”霍昀斯严肃地说道。
鞠可曼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作任何地回答。
“相信从明天开始正德公司的运转将一切正常。”
“谢谢。”鞠可曼隔了许久,她想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她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甚至已经迷惑了,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顿时再次清醒。
车内的气氛蓦地变得凝重,谁也不吱声,就这样默契地保持着安静。
突然车子‘嚓’地一声停下,鞠可曼的身体向前靠去,险些头就要撞上了玻璃窗。
“你想告诉我的只有这两个字吗?”霍昀斯一下子变成了愤怒的狮子,“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我这么努力,为的是谁?这些你难道都不明白吗?”
“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你让我怎么信你?”鞠可曼忍无可忍,终于喊了出来。
“这是最简单的商业交际手腕,你的诚实只会在这里被践踏!”霍昀斯毫不留情地说道。
鞠可曼登时红了眼眶,“是,我是诚实,我是傻,所以我永远和你们不是同一类!”
霍昀斯蹙起了眉头,直视着她的晶莹双眸。
鞠可曼哽咽了下,泪水不争气地滑落到了脸颊,“既然这样,当初干嘛还要在一起?反正也只是游戏,结束吧——”她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她只是觉得她现在应该要说出维护自己的话,否则她真的连一点自尊都没有了。
她顾不上其他,只想快速地逃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空间,推开车门,迈了下去。
可还没有走出十步,手臂蓦地被人一拽,身子竟是硬生生地向后仰去。
“既然你说你我之间只是游戏,那就是游戏,”霍昀斯俯视着怀中错愕的鞠可曼,赤红着双眸瞪向她,说道,“可游戏规则是我定,而不是你,所以我没有说停止,你永远没有权利!记得,你永远没有权利!”
鞠可曼浑身一颤,好似临了一场雨,从头湿到脚,身体变得越来越僵,越来越木。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阴狠,绝情,霸道,无人性。
那个温柔的他不见了,那个总是对他笑得和颜悦色的他不见了,那个总是揉着她的头,给予她安全感的男人不见了……
“我不要。”鞠可曼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拒绝道。
“你以为你还有权利吗?”霍昀斯怒视着她,像是失控的狮子,凶猛而令人胆颤,“你只能点头!”
“你霸道!”鞠可曼的身子被牵着向车走去。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霍昀斯回答得一副坦然。
“你无理取闹。”
“这话该是说你自己吧。”
“你……你简直就是恶魔!”鞠可曼像是一个沙包一样,被丢回了前车座上。
霍昀斯将车门锁上,透过车窗对着鞠可曼展开了一抹最诱惑人心的笑容,“承蒙夸赞!”
“你……”鞠可曼指着手指,望着他,竟是说不出下话来,“你……”
车子开到了霍昀斯的高级住宅处,他熄了火,看了一眼仍旧不吭一声的鞠可曼,“是自己来,还是说……要我抱?”
鞠可曼回瞪了一眼他,不理不睬,径自推门下了车。
霍昀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翘,可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进了屋,厨房内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两人早上吃剩下的吐司,屋内的加湿器依旧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地面上两人的拖鞋像是故意挤在了一起,毫无规矩地摆放着。
只有进了这道门,才突然间感悟,原来迥然不同的两个人真的有在一起生活过,不是一天,也不是三十天,而是一年多。
这一刻,鞠可曼竟是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她忍不住哭泣了起来,她的眼前变得模糊,脑海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出了这道门,是否他们之间还有粘连?她的心已经沦陷,很深很深,她对他的爱已经中毒了,根深蒂固,无法再拔起。
霍昀斯俯视着她,就这样站着,就这样听着,脸上却面无表情。
这一夜,他要的很是疯狂,像是在控诉着她的哭泣,他不顾她的叫喊,不顾她的疼痛,仿佛在发泄,又像是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波波的浪潮袭来,随着风又过去,再次袭来,再次平静,如此反复。
没有人懂他,也不会有人懂他的!
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窗子斜打入进来,将床上依旧缱绻的两人笼罩其内,像是盖了一层网,那么和谐,那么美丽。
鞠可曼累得浑身虚脱,她睁开睡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那是一张可以令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脸,性感的薄唇,英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浓密的睫毛……可为什么当初他会看上她?或许是该说,为什么他要选择她?
似乎又回归了原点。
“为什么不多睡会儿?”霍昀斯蓦地睁开双眸,漆黑的瞳孔中清晰地倒影着鞠可曼有些慌张的小脸儿。
鞠可曼下意识地就要将自己身子向后撤,可某人显然眼疾手快,用手臂将她牢牢地圈住,根本插翅难飞。
“还在气?”霍昀斯看到耷拉下脑袋的鞠可曼。
鞠可曼抿唇不语。
霍昀斯用手掌抚摸着鞠可曼的脊背,“要不游戏规则由你定吧,你是要我为奴地伺候你,还是说将我全部财产分给你,要不再加上我的所有不动产,随你便,只要一个条件,都必须附加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