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险些就成为了被人指骂的“红颜祸水”。
鞠可曼禁不住翘起嘴角,正要伏身继续看书,却看书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霍昀斯手推着一个小餐车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袭白色的家居服,腰间系着一条围裙,乍看去真有几分厨子的模样,“再怎么辛苦,还是不能饿了你的小肚子。”
鞠可曼掩嘴失笑,看着他越来越倾近的脸庞,心跳加速了几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做的?”
“嗯。”霍昀斯点着头,“新尝试的品种,你的最爱,意大利面。”
鞠可曼微翘了下唇,显得颇为意外,她拿起了筷子,夹了两口。
“怎么样?”霍昀斯凑近问道。
鞠可曼双眸情不自禁地放起了异彩,她咽下口中食物,依旧可以感觉到遗留下来的香气,那么宜人。
“不好吃?”他显得有些紧张,蹙了下眉头。
鞠可曼恶作剧地笑了两下,转身看向霍昀斯,双眸与他对视,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全部纳入自己感官,她微显得惊讶,原来他并不是一个完全自信之人,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强烈情绪变化。
霍昀斯得不到鞠可曼的回答,焦急地拿过她刚刚用过的筷子,夹起尝了口。
鞠可曼笑不可抑,她不禁搂抱住霍昀斯的腰,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鼻尖处尽是一股股油烟味,夹杂着属于男士洗浴液的味道,那是属于他的,那样令她安心与踏实,“其实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知道你不爱听,可还是想要对你说……谢谢。”后面的两个字显得很是沉重。
霍昀斯弯下身,放下手中的筷子,托起鞠可曼的脸颊,魅惑的唇轻轻地吻向鞠可曼的额头、鼻尖,唇瓣,那么柔,那么缓慢,像是在无言地诉说,更像是情人间的暧昧低语。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彼此感应着内心的真实……
半年后。
“可曼,天啊,可曼你上报了——”阿红一面跑着一面惊呼道,“还是头版呢。”
“嚷什么,嚷什么,就你最能咋呼。”皮克白了一眼阿红,接着转向站在前面穿着一袭白色运动衫的小女人,登时一百八十度情绪转变,“可曼啊,你、成、红、人、了!”简直比阿红还要疯狂地喊道。
鞠可曼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这两人禁不住哀叹道,“没有心脏病,也要被你们俩吓得有心脏病了。”
“这么重大的新闻,我们能不激动吗?”阿红扭着腰走了过来,忍不住责备鞠可曼道,“你啊,被接受采访的时候,怎么不提提咱们这情趣商品店?”
“人家又没有问我,我说它干嘛?”鞠可曼显得有些无辜。
“笨死你啊,”阿红瞪了一眼她,“这就是叫作人气效应,趁着你现在人气高,连着你事业都丰收,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可曼啊,我说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半上流社会的人了,怎么还不赶紧打扮打扮?”皮克嗔道。
鞠可曼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穿着,运动衫外加瑜伽运动裤,运动鞋,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虽然身材显得单薄了点,但是看起来很青春活力,她看不出来自己哪里不好。
“你啊,没得救了,也难怪建康那小子会看上你年轻又美丽的妹妹,而将你这个守旧的女人抛弃。”尽管一旁的皮克一直使眼色,可阿红还是毫不休止地指责道,“你看你妹妹,现在可相当有名气啊,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品牌店,当起了老板,还有人找她作代言,这还不都是那张脸造的福气?你和她比,还真是差得远了……”
鞠可曼禁不住莞尔一笑,“这样不是很好,她也能自食其力了。”
“自食其力?”阿红扬声,“我看她是明摆着欺负人!抢谁家男人不好,偏是你未婚夫建康!”
一侧的皮克不禁现出了一抹同情,他挨近鞠可曼,挽住她细弱的手臂,“可曼,你也不用伤心,其实你现在也不错,事业上算是小有成就,爱情无所谓的。”
“谁说无所谓?”阿红辩驳道,“成功的女人背后最起码要有一个男人来支撑!”
“可曼已经做得很努力了,你看她现在瘦的,都快成皮包骨了。”皮克忍不住心痛道,“不过还是羡慕你,竟然有机会和霍氏总裁出现在同一期的杂志,而且还是一个前面,一个背面,你们俩的缘分肯定不小哦。”
阿红一听此言,也赶忙凑了过来,小声质问道,“是啊,可曼?听说这霍氏总裁半年来都没上过杂志了,这次刚报道完你,他就突然接受了记者独家采访,本来说是要采访一个男影星,那些记者一听说他接受了采访,‘嗖嗖’地就奔去了。凭我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你和那个霍氏总裁有点什么。”
“哪有啊。”鞠可曼马上撇清,“只是凑巧罢了。”
“凑巧?”阿红扬了下眉宇,“那上个月你参加的慈善义卖会,怎麽他也去了?第二天八卦新闻可就报道了,虽然没有照片为证。还有前几天,你说你要出差,本来霍氏有一个新品发布会,怎么刚巧又取消了,然后改的日期正是你回来的第三天?还有上上次啊……”
鞠可曼的脸颊越来越红,心虚地都快要将脖颈折断。
“说吧,你有什么解释的?”阿红和皮克两人环胸看向鞠可曼,一副审问架势。
“我……我都说了……”鞠可曼吞吞吐吐,眉头拧得都快要打N个结,正好此时有客人上门,她赶忙趁此机会,偷溜大吉。
呼——好险,差点就要如实招供了!
其实,她并不是怕事实,只是害怕自己承担不起责任。
现在的霍昀斯不是曾经的HERRY,而是代表一个庞大的集团,她这一年多,参加过的宴会不下十场,上流社会的婚姻也已知道了大概。门当户对是他们永葆自己地位的最佳方式,她的孤身成为了上流社会拒之门外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