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扬笑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宋问之哼了一声,没有再回答他。
秦风扬浅浅一笑,看着他道:“我也知道我命不久已,原想拖着你陪我一起入土,但是你既然这么相信我,我也不愿意再骗你,其实你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宋问之一听这句话,一把将他从椅子里拎了起来,低吼道:“你耍我?”
秦风扬也不惊,脸上的笑意不减,依旧淡淡的道:“你先不用生气,我虽然没有解药,便是却有解毒的办法,以你的武功修为,若是按我说的去做,你每逢月圆时身上的刺痛便会消失。”
宋问之听得他的话,将信将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风扬哈哈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的话还能信吗?既然能信,你又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宋问之听得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双眼看着他,手却松了下来。
秦风扬看见他的表情,正色道:“在我告诉你解毒的方法之前,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事情完成之后,我便将解毒的方法告诉你。决不食言!”
宋问之问道:“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秦风扬正在说话,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原来清菡在听得他们的对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着急,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倾,却没留意到脚下的断枝,当她身体前倾的时候,断枝再也承受不了她的体重,嚓吱一声便再次折断。
宋问之一听得那个声音,便飞快的向窗户边跑去,清菡的应变能力比起以前已不知强了多少倍,正要施展轻功逃走,她的身子却一轻,已被人拎起来向外疾撤。她正想反抗,鼻息间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草清香,顿时知道了来人是谁,便配合着他向外疾奔。
待到宋问之大奔到窗户边时,清菡已与那黑衣人去的远了,他见那背影极为熟悉,不由得微微一怔,微微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追出去。
清菡随着那黑衣人向山下疾行,两人七拐八拐,终是在一处普通的民房前停了下来,那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微怒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管这里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是跑过来了?”
面巾扯下,果然是凌若心。
清菡见是他,冷冷的哼了两声,眼睛微微上翻,淡淡的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呢?”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微微一怔,见她面色不善,他原来怒气冲冲的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温柔的道:“清菡,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应该知道这里极为危险的。再说了,刚才你也听到了,他这么多年来从都没有放弃过你。”
清菡淡淡的道:“他没有放弃我,表示我很有魅力,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想过了,这些年来我一个人过的也很烦闷。更何况我的娘子又刚好被我休了,心里正寂寞的紧,想想也真该找个人一起过过日子了。细细的算来,秦风扬对我一往情深,或许和他过也不错,搞不好还能混个皇后做做,实在是一件美事。”
她的语气原本极淡,却在说到做皇后的时候,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她若是把娘子休了的话,那就是休掉凌若心了。
凌若心听她讲的越来越不着边际,不由得有些微怒道:“什么叫做你把你的娘子休了?什么叫做当皇后?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清菡斜眼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道:“这位公子,你的模样长的还算俊俏,与我原来的娘子长的还真有几分相似,可惜啊可惜,男生女相也就罢了,偏偏脸上还被划了那么长一道疤,实在是太难看了。”说罢,还一边端详着凌若心,一边摇着头,似是在感叹些什么。
凌若心听她说的不着边际,问道:“你以为不是说这道疤很好看吗?怎么现在又说这个疤难看了?再说了,你明明是我的娘子,当年你若是想做皇后的话,只怕早就做了,何须等到今日?”
清菡冷冷一笑道:“是啊,我现在可后悔了,娶了那么一个整天只会惹我生气的娘子,还不如去做他的皇后省心实在,至少到今天为止他对我还念念不忘,还为我想思成疾,试问天下间去哪里寻如此深情的男子?细细想来,此时应是我与他再续前缘的时候。”
凌若心一把抓过她的手,怒道:“什么再续前缘?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已经成了亲,而你也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清菡一把抽回他的手,嘻嘻一笑道:“公子在说什么浑话,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又如何会成为你的娘子?再说了,你的模样清秀,像极了女子,可是必竟还是男子啊!我可没有分桃断袖之僻。”
凌若心瞪了她一眼,哼道:“可是我们成亲是事实,段清菡,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想七想八,小心我……”他想放狠话,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狠话可以放,好像是他理亏在先。
清菡笑嘻嘻的道:“小心你怎样?是啊,我是该小心,一个大男人有分桃断袖之僻,确实该离你离的远远的,最好能离多远有远。”说罢,仿似见到洪水猛兽一般,远远的躲了开去。
凌若心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终是忍不住道:“你又扯到哪里去了,那日里我明明以女子的身份嫁给你,或许我真的应该早早的让你恢复女子的身份嫁给我,省得今日里在这里对我说这些浑话。”
清菡极为轻挑的看了看他,眉头微皱的仔细了打量了他一番后,恍然大悟般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但和我的娘子长的极为相似,也和他一样,是个女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最后“小姐”那两个字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她听他的话,只听前半句,只把凌若心气的七窍生烟,却也知道她为他不辞而别的事情真的生气了。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闷声闷气的道:“你无缘无故休你娘子做什么?”他知道她肯定会生气,既然生气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他倒想知道她要怎样怒气才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