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忧在秦风扬的手里,清菡与凌若心虽然担心,却大概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甚担心,但是如果真的落入秦风隐的手里,清菡实在是不敢想像后果。
凌若心的眸光转深,又问那个宫女:“你和那个姑娘聊了大约多久的天,就晕倒了?”
那宫女想了想道:“有好一会,那姑娘的刺绣技艺极好,还绣了半副画。”
一听这话,凌若心的眼里升起一抹希望,拉着清菡道:“他们掳走无忧和苏惜寒的时间不长,此时只怕还没有出宫门,你去找秦风扬封锁宫门!我看看这附近是否还有其它的蛛丝马迹。”
他们才一离开,那醒过来的宫女嘴角便露出一丝冷笑,嘴里低低的道:“我还道他们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么好骗。”说罢,起身便去了里间,轻轻
皇宫之中,凌若心比清菡熟悉,所以便于查找。而清菡去找秦风扬,这份面子秦风扬还是会给她的,更何况,事情还是因他而起。凌若心原本心里对秦风扬还有些许顾忌,此时无忧失踪,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清菡点了点头,便施展轻功向秦风扬的寝宫飞奔而去。
凌若心仔细的查看身边所有的印迹,细细的思索以秦风影的个性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德妃的宫位于后宫的中宫之处,从这个地方出宫最近的宫门是乾德门,而从这个地方到乾德门要经过数个哨岗,来回均有侍卫巡视,宫里也有规矩,入夜后除了皇帝和后妃的轿子之外,其它的人是不可以坐轿子的,而侍卫们一旦看到有陌生人出入,便会当做刺客对待。
而此次行动虽然是秦风影授意,但是他自己绝不会亲自动手,秦风扬也只立了念悠一个妃子,所以首先排除坐轿子的可能性。如果不坐轿子,单单用步行的话,带着一个小孩与一个女子,要在宫里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只怕是不容易,除非是绝顶的武学好手。
念悠不会武功,隐藏在她身边的是武学高手她只怕也不会有所察,但是既然是隐藏的人,人数定然不会太多,最多也就两个人,只是一出宫就有人接应了。
凌若心这般想罢,便施展轻功向乾德门走去,为了不引起无谓的打斗和更好的打探情况,他选择了从屋顶上向下查看。
宫里四处点着宫灯,四下一片寂静。
凌若心站在屋顶之下四下查看,宫里除了侍卫巡查外,再无任何其它的动静。他心里微微有些着急,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若是再不冷静,以清菡急燥的性子就更不知道会如何了。
他想了想,便朝着乾德门的方向向前疾奔,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只是在他到达乾德门的时候,这一路之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若是那宫女所言属实的话,他若在这里守着,便能等到掳无忧的人的出现。
这个念头才冒出脑海,凌若心心里不由得一惊,宫女?对啊,他怎么这么大意!脑中细细一想,不由得暗骂自己,他真是笨蛋,居然着了那个宫女的道!
一念及此,凌若心飞快的转身回到德妃的宫殿,宫里灯火依旧,只是那个宫女却不见了踪影。他一见此情况,便证实了他刚才的的猜想与疑虑是正确的。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精明如他,居然也有被人骗的时候!他不由得紧握了拳头,眼里一片冰冷。
凌若心扣了一把针在手上,缓缓的朝里间走去,风吹过纱缦,纱缦又轻轻抚过凌若心的脸庞,他的身子极轻,眼眸幽幽的盯着前方,耳朵在扑捉着身边所有微弱的声音。
凌若心轻轻的掀起里间的帘子,珠帘发出一阵轻脆的声响。长剑破空而来,没有半点杀气,却直刺凌若心的心窝,这一招又快又狠,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招式简单,却是一招夺命的杀招,封住了凌若心所有能退后的生门。
凌若心在进来时,早有所备,所有的生门被封,却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死。他打斗的经验虽然并不丰富,但头脑却甚是好用。没有杀气的剑也并不代表没有半点预兆,至少那潜藏在旁的影子便已将那人的踪迹透露了出来。所以,他早有所备,所以在那剑还未刺过来的时候,他便已腾空而起,险险避过了那必杀的一击。
那人知道凌若心的厉害,原本想一击成功,没料到这样的一击居然还是被他逃脱了,长剑从凌若心的下跨穿过,而凌若心手里的绣花针也在他跃起的那一瞬间分别朝那人的肩井和擅中穴射去,那人心里大惊,欲向后退去,只是那针来的又快又急又准,而他的招式已经用老,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那人中针的时候,凌若心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那人的眼睛瞪的老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凌若心冷冷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一把揭开那个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人居然是庄武。
凌若心冷哼道:“我还道这世上只有我一个男子装女子,没料到原来的太子侍从也有这个爱好。”庄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凌若心又接着道:“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太子侍从的武功居然这么好,而且极具杀手所备的一切素质,只是要杀我,也不太容易!”
庄武哼道:“今日杀不了你,我无话可说!”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若不是看到你今日的招式,我怎么也不会想起那日在翠柳馆前那个与我缠斗的人就是你!秦风影真是好算计!”
庄武叹道:“若非太子对你一直心存善念,你只怕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凌若心笑道:“那我是不是该去烧高香感谢秦风影数次设计杀我未遂!”庄武不语,凌若心眸子一片冰冷:“我能活到现在,不是靠秦风影给的善念,而是我谨小慎微的处事。只是我再小心,五年前终还是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