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却只觉得手臂微微一麻,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凌若心已坐进马车绝尘而去。
清菡在旁将他们之间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又见凌若心面色不善的坐在车厢里,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道:“你的胆子也真够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杀御林军的侍卫,你就不怕惹上麻烦?”绣花针打入血管,针会随着血脉流动,不出三刻,那个侍卫必会被针扎入心脏而亡。
凌若心淡淡的道:“谁叫他们对我起色心,若是在寻隐城,我顶多也就挑断他们的手筋罢了,可是在这里,那侍卫就实在是该死了,以前也不知利用工作之便占过多少女子的便宜,今日撞上我,活该他倒霉。以我杀他的手段,也没人能觉查的出来。”
清菡想起两人初识的场景,忍不住道:“这样说来,我们初见时,是你手下留情了?”
凌若心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后道:“何止手下留情,是大大的留情。我生平最恨别人把我当成女子轻薄,当时你的玉佩没掉下来的话,我肯定将你丢去喂鱼。”这也不是吓唬她,是事实。
清菡撇了撇嘴道:“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凌若心瞟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她。
清菡却挽起他的胳膊道:“不过我也能体会你的心情,就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被人轻薄了只怕也会发作。”见他的面色微缓,她又不怕死的道:“只是像你这么狠毒世上却只有你一个!”说罢,便放开他的手嘻嘻一笑。
凌若心正要发作,马车却停了下来,只听得车夫在旁道:“大小姐,姑爷,客栈到了。”
两人安顿好之后,已是傍晚,两人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却迎来了一位客人。凌若心一见那人,便将那人带进了房间。那人一进房间,便对着凌若心单膝跪下道:“凌大小姐,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救我家公子。”
凌若心将那人扶起道:“庄武,你先起来说话。”
那叫庄武的男子这才站起,凌若心叹了口气道:“绚彩山庄与你家公子一直是同一阵线,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皇家的事情又岂是我能左右的了!我只能讲尽人事,听天命了。”
清菡一见那人的举动,便微微有些吃惊,也知道庄武嘴里的公子就是太子了。
庄武听完凌若心的话道:“我家公子讲了,这件事情只要凌大小姐肯帮忙,他便有救了!”
凌若心脸上有几分尴尬,苦笑道:“你家公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皇宫也比不得绚彩山庄,不是我说了算。再则皇宫内外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绚彩山庄与你家公子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又自当拼尽全力相救,只是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详细的告诉我,听过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庄武再次跪道:“庄武先谢过凌大小姐。”
凌若心这次没有再扶他,庄武自已站起来后接着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前几日立秋,皇上带着一众皇子去西北的皇家狩林里狩猎,开始还极为顺畅,到午后时休息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吹跑了小公主的彩衣,小公主极为珍爱那件衣裳,便命贴身的侍卫去捡,不料到那侍卫还未走近,便被利箭射死,原来那里埋伏了一批刺客,只是众人并未发现,彩衣掉落的地方偏偏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清菡问道:“可是刺客跟你家公子被软禁又有什么关系?”
庄武叹了口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一发现有刺客,御林军里便急着护驾,捉拿刺客,那些刺客十死九伤,余下的一个活口只说了句‘昏君早该让位’便服毒自尽了。皇上闻言龙颜大怒,说定要捉拿那日的元凶。而那日狩猎场的安危由我家公子负责,如此一来,他便有了失职之嫌,再加上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扇风点火,说‘昏君早该让位’这样的话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家公子当上太子已有十三年,却一直没有当政,这样的举动只怕是弑父而夺皇位,是大逆不道之举,其罪当诛。”
凌若心冷冷的道:“这摆明的一个陷阱,后来怎样?”
庄武点了点头道:“我家公子也是这么讲的。只是废立储君是关系到一国稳定的大事,皇上虽然觉得皇后说的也在理,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召集了几个军政大臣来商议这件事情。右相左轻印一直在为公子说话,说出了这件事情的疑点,并例举了公子这些年来为朝庭的所作所为,认为公子仁信守礼,爱护百姓,孝顺恭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左相慕名却大力反驳,两相争吵不下,皇上大怒,将两相大骂了一顿之后,便命刑部彻查此事,太子失职,再未查清事实之前,不准再出太子府。三皇子便借题发挥,除了不让太子府的人出府之外,更将太子原来的御林军统领之位换上了他的人,于是不但皇宫戒严,整个凤潜出入都得检查,说是查刺客。”
凌若心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是在查刺客还在是调戏民女。”见庄武一脸莫名的模样,他脸色稍缓道:“庄武,既然太子府被封,你又如何出来的?”
庄武道:“出事时,我正在外当差,当晚我回到皇都时,听闻殿下出了事情,便深夜去探访,殿下便让我在这里候着大小姐,告诉我殿下能不能脱困就全靠大小姐了。”
凌若心点了点头道:“若按你这样说,现在整个皇都都是三皇子的人,只怕我一进城便被人盯上了,而你一来找我便被人盯上了,你速速离去,这一路之上需多加小心了。”秦风扬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庄武只怕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