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丝牵挂。当听着那个笨蛋男人说喜欢的时候,唇,是勾着的。
也因为这个笨家伙,居然会觉得爱情和婚姻也不是会那么难以忍受。就是,就是曾经最痛楚的一段回忆,想到了便会痛的过去,也变得只是酸酸的……
直到,直到今日凌晨,她,居然会担心自己的存在会波及到这个平凡的男人……
栽了,真是栽了……
“呃,我能进来么?”门口传来的带着异国话调的男音让女王和林若同时望了过去。
“进来吧,恩山先生。”女王收起了一切涌上来的思绪,淡淡的望向来人。
“寒总,是应让我过来的,那个动手术的小孩已经醒了,但是情绪不是很稳定,这对身体的恢复不是很好。所以应叫我来喊两位过去。”
“情绪不稳?什么意思?”林若急急的问着说话的恩山。
“呃……孩子说的话我不太听得懂,不过老叫着妈妈……”恩山的话未说完,林若便白着脸奔了出去。
“恩山先生会中文么?”女王问。
“会一点,但是说的太快,或者艰涩的词汇太多,我就听不懂,也不能说了。”恩山老实的解释道。
女王点了点头,也往门外走去。
到了弟弟的病房时,林若见的正好是一向很坚强,就是心脏痛也不轻易哭的弟弟哭着闹着的画面。
“小雨。”林若奔了过去,将哭闹的小小身子搂进了怀里。
“大哥,妈妈呢?妈妈呢?”林雨哭着拽紧了自己大哥的衣袖。“妈妈是不是受伤了,她怎么没来看我?”
林若心酸的想哭。“小雨!”
“大哥你说啊,妈妈呢?我知道她跟坏人打架的,最后坏人还把妈妈推倒了。大哥,妈妈是不是受伤了,你说啊!”林雨更是焦急的拽住了林若。
“小雨,这些事情你先别管,也别担心。医生说你的病才刚好,不能哭不能激动!小雨先听话好吗?”林若拍着弟弟小小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大哥,我要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妈妈呢?妈妈在哪里?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见妈妈,你跟我说啊,妈妈在哪里?怎么没来看我?”林雨越是见林若的回避问得越凶。“大哥……”
林若垂下了眼眸,终于也流了泪。“小雨……”
“大哥……”见着这样的林若,林雨慌了。“大哥,你,你别哭啊。妈妈,妈妈是不是……”林雨的脸色开始苍白。
“小雨,妈妈,妈妈只是换了个地方看着我们了……”林若微笑的拭去林雨脸上的泪水,和自己的。
“什么……什么意思?”林雨的唇瓣开始颤抖。
“小雨……妈妈,妈妈会在天上继续看着我们的。所以,小雨别让妈妈担心……小雨!小雨!啊,来人啊,医生……”接下林雨倒下的小小身子,林若也险些陷入了疯狂。
见着房里的情形不对,应书臣和恩山赶忙跑了进来。简单的做了检查后,林雨被第二次送进了手术室。
“小雨,小雨!”追到手术室门外,却被阻隔在了外面。林若急得要发疯。
“林若。林若。”女王用力拉住了几乎已经陷入疯狂的林若。
林若却仿佛没有听见女王的叫唤似的,拼命的一拳一拳用力的捶着墙壁。
虽然没练过什么拳脚,但人只要一陷入疯狂,力气也是大的让人害怕。女王和后赶来的应则天两个人拉才勉强制止了林若的自我摧残。
所幸,林雨并无大碍。
听到这一消息的林若才算送疯狂中冷静了下来。
“林若,小雨没事了,没事了!”女王轻拥着林若的肩膀安抚。
林若紧抱着女王的身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幸亏没事,否则自己该怎么办?小雨的平安是妈妈用她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啊!幸好,幸好没有事!
等着林若完全冷静了下来,女王才轻轻的开口,“林若,我们办一下林妈妈的,后事吧!”
林若痛苦的闭上了眼,却再也没有发狂,只是轻不可闻的“恩”了声,随即便没有了动作。
次日,葬礼那天,林雨被打了镇定剂,沉沉的睡着。
林若和林雨,女王三人都是一袭白衣,没有办得很铺张。林家的亲戚本来也断的差不多了,女王也没有费心将那些人找回来。所以参加的都是平时和女王,乌梅四人来往的比较多的“朋友”之流,像是景亦之类的,而这一回,景亦的父亲也到了场。
再然后便是晴天之内的一些兄弟们了。
“寒丫头啊!”景亦的父亲,一向也被女王他们玩笑称为的景老头叹了一口气拍拉拍女王的肩膀。
“景伯伯!”女王低低的唤了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别跟景伯伯客气,知道么?”
女王微微笑了笑,“我明白。”
又是叹息了一声,景亦父子才一起离了去。
“恋……”乌梅轻轻的唤了声女王。
“什么事?”女王望向跪在灵堂棺前的林若和林染,眼眸微垂。
“人,全部逮到了。”乌梅的声音很低。
女王迅速的抬起头来,“在哪里?”声音亦是低沉。
“就在晴天里面,日少正让人看着。”
“……你先过去招呼一下,留一口气就行!”唇边,噬血的笑意一闪而过。
“我明白。”乌梅点了点头,迅速消失在了灵堂之内。
仪式结束之后已是下午的三点左右,女王开着车子直接送了林若两兄弟到医院。林雨还没有醒过来,安排了人手之后,女王便欲直接赶往乌梅那边,却没想到被林若拦了住。
“恋?你要出去么?”从应书臣办公室里出来的林若疑惑的望着女王似乎是要下楼的身影。
“恩,有一点事。”女王点了点头,“放心吧,最多一个小时,我就能回来了。”
林若望了女王一眼,沉默的点了点头。“恋,妈妈的事……谢谢你!”林若低下了头。
“谢?”女王皱起了眉头,不是怨,是谢?“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