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没有说话,视线再次望向那一闪一闪的红灯,清色的眸底闪过一抹暗痛……
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总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她们……可当真正出事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那么无力……
来的路上,她坐在蓝雪旁边,看着那鲜红色的液体不论怎么挡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流。那时的无力快要让自己崩溃。
可她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如果连她都崩溃了,那么乌梅和洋妞她们要怎么办。她们对自己的“依赖”,自己岂会不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将她们保护好的,可还是出了这种事……
那间屋子内,要不是鬼面的及时出现,她甚至一点都没有把握能完好无缺的救出蓝雪。别说蓝雪了,就是乌梅和自己……也险些陪了进去……
“恋……”林若的声音将女王的思绪从冰窖里拉了一点回来。
女王茫然的转过头去,望向握着自己左手掌的林若,心里滑过一抹酸涩。
“恋,雪一定不会有事的!”林若肯定的保证着。
女王垂了垂眼眸,头颅几不可闻的轻轻点了点。
等待……是无止境的漫长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流失。而手术室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众人的心眼全提到了嗓子口,视线更是一动不动的紧盯着那盏闪亮的红灯。
突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闷到沉死的寂静。
女王动了动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显示号码,是从公寓打来的。于是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一边的林若。
林若接过女王递给自己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妈妈……恩,我们都在医院呢。你不用等了,恩……结果还没出来呢。你们吃吧,吃完早些休息……恩,不要再打过来了,我们有事会打回去的。恩,就这样……”
说完,挂断后,林若把手机还给了女王。女王接过手机随意的放入袋中,眼睛还是紧盯着手术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终于,在众人濒临崩溃边缘之前。门,被推开……
“怎么样?雪没事吧?”除了依旧坐在座位上的女王外,众人一齐奔了过去。
“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要在加护病房呆两天,再观察一下。毕竟子弹离心脏只有半公分……”应书臣满脸疲惫的抹了抹脸。并不是说这样的手术多难做,虽然的确也不好做就是了。但真正让他疲惫的原因是,即使明知凭自己的医术,只要对方没死大概都能救得回。可只要一想到万一要是失败了,自己死无全尸不说,恐怕还会连累天给自己陪葬。对方可是蓝雪,蓝雪哪……
这样的心理压力真不是人能承受的……他还是祈祷那四个魔女千万不要有什么地方不好才是……
听见应书臣这么回答,众人全部“忽”的舒如一口气。
“就说嘛,豁然应该是遗千年没错的啊!雪那混蛋怕是去了阎罗王那里,人家还要求退货呢!”一听到蓝雪没事,放下了心的乌梅也就恢复了毒嘴。
“真是的,雪什么时候变这么菜了,居然弄得差点挂了。等她醒来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翻。”洋妞火冒三丈的挥了挥手臂,大有再揍某人一顿之势。
“我打电话给妈妈,让她煮点雪爱喝的鸡汤。”林若急急的道,然后对着自己袋子一阵乱掏。“耶?手机呢?”
“不是没电么?用我的吧!”乌梅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递了过去。
林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松懈,忘了……“喂,妈妈,恩。雪没事了……对,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你煮些雪爱喝的鸡汤。也不用现在就煮啦,明天煮就可以了……好,好,就这样。”
林若微笑着打完电话将手机还给了乌梅。
“恋?”林若回过头来时才发现女王有点不对劲,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恋……”乌梅和洋妞也齐齐唤了声。
女王回过神来,“大家都没事了吧?呆会儿出去吃过饭再来轮流守夜吧!”
“恩。”众人没有异议的通过。
次日的晨报上,女王望着“与飞扬合作中的华路工地在昨夜发生大火灾”这一显目的标题,眯起了眼睛。
“洋妞,上来。”拎起话筒,女王按了个键,道。
不到一分钟,洋妞便从隐形电梯上到了女王的办公室,手中也拿了份报纸。
“恋……”洋妞唤了一声,垂下了眼眸。
“昨日你不是说处理好了么?”女王以食指点了点桌上的晨报。
“这就报社在昨日是有处理过的。”洋妞握了握拳。
女王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他们阳奉阴违了?”
洋妞点了点头,“恋……抱歉。”
女王抹了抹脸,柔和下了表情。“不关你的事。”早在昨夜她便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是对着他们而来了,落森,不过是对付飞扬的第一步。
“乌梅还没回来吧?”
“恩,还在雪那里。”洋妞答道。今日一早,她和女王先回的来,毕竟公司还有那么多事。而乌梅,则还留在了医院。
“洋妞,你先下去吧。至于这家报社……”女王眯起了眼睛,冷下了神色。“正大光明的灭了!”
“我明白。”洋妞抬起头来,碧绿色的眼谋中冷光尽释。
洋妞出了办公室后,女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至一边的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的小公园一阵愣神……
落森,华路,冷夜,神秘研究组织……看似八秆子打不到一处的四方,可却在无形中像被什么扯到了一块。那么……究竟什么才是核心呢?
会是……飞扬么?
不,不该是飞扬。若是飞扬……那么对方兜的圈子也太大了。一个落森,怎么可能用来对付得了飞扬?
不会,不会这么简单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脑子里隐隐的某些东西一闪而过,却就是怎么也捉不住。就像一团乱了的麻绳,怎么也找不着头……
最终,女王还是轻轻垂下了眼睑,离开了窗边。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