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歇着吧,就让袭人在屋里上夜!”宝玉一句话打发了麝月,见房门被关上这才朝着袭人挪过去。
袭人顿觉心如鹿撞,脸上发烫起来。她本比宝玉大三岁,早就通了男女之事,又因心中打定主意要争个姨娘做,所以时时围着宝玉打转。
她见晴雯一日比一日入宝玉的眼,整日忐忑不安。今夜见宝玉似乎对自己动了情,少不得豁出脸面勾引宝玉。
袭人打定这个主意,低头轻声说道:“我伺候二爷宽衣。”
宝玉瞧着袭人的耳根都红了,借着烛灯看去宛如仕女图上的美人。
袭人莲步清移,伸手为宝玉解扣子。宝玉猛地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你的手这样冷,我给你捂捂!”说罢双手紧握住她的玉手揉搓着,一股子细腻无骨的感觉让他心中痒痒的。
“别闹,仔细人看见又该编排我了!”袭人抽回手走到门口把门闩上好,然后低头扯起衣襟来。
宝玉笑着说道:“我们这样子随意惯了,谁又说过什么?你不要听晴雯那丫头胡说,她就是个嘴快,说不准现在早就忘了。”
袭人听到宝玉说起晴雯语气熟络,心中难免吃味。
她走过去帮宝玉宽衣,一双手时不时碰到宝玉的肌肤,又摆出各种媚态,撩拨的宝玉浮想联翩。
“姐姐就躺在这床上一起睡吧,省得我晚上发恶梦害怕!”宝玉央求着说道。
袭人扭捏了一阵,就开始宽衣解带。
宝玉不错眼珠的盯着,只见袭人脱得只剩一个大红的肚兜和一条白色的褥裤,整个后背和大半个前胸都露在外面。
袭人的身材很丰满,胸前的凸起很明显,胳膊雪白细嫩。宝玉哪里见过这情景,不由得看傻了眼。
“姐姐快穿上些,免得冻着!”宝玉见天寒忙关切地说道。
袭人闻言心中别扭,自己这样子勾引宝玉就是不上道,难道是他还不解男女之事?看来要好好引导一番才是。
她弯腰吹灭了桌子上的烛火,一揭被子钻了进去。
“好冷!”袭人娇声说道。
宝玉听了忙抱住她,顿时觉得软香满怀,浑身没由来地燥热起来。
“二爷摸摸这!”袭人抓住宝玉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宝玉先是一惊赶忙缩手,耳边却传来袭人的声音,“胆小鬼,奴婢既是二爷的人这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就都是二爷的。让奴婢好好服侍二爷怎么做个大丈夫。”
说罢身子像条蛇一样紧贴过来,宝玉吓得一动不敢动。袭人少不得说些轻浮的话,又抓住宝玉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
那个男儿经得这样子勾引?宝玉懵懵懂懂的就与袭人成就了好事,这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等滋味。
天快亮的时候,宝玉又搂着袭人求起欢来,袭人自是百般讨好,宝玉倒是心满意足心中对袭人更与别人不同了。
事毕袭人见天快亮了,忙起身挪到对面榻上,又简单收拾了一番直到看不出破绽为直。宝玉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袭人躺在榻上也睡着了。
天大亮,厢房里的丫头都起身了,还不见上房有动静就来敲门。
半晌,袭人才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
晴雯端着脸盆进来问道:“怎么觉这样大,敲的手都疼了?”往里面一探头见宝玉还在睡,“你们昨夜干什么了,还没醒?”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听在袭人耳朵里倒像是知道了什么。她急忙搪塞着回道:“二爷非要说会子话,这一说就过了觉时。”
这情况也是有的,众丫头也不生疑。
屋子里这样一说话,宝玉倒醒来了,晴雯赶忙上前伺候。
“坠儿!”袭人朝着外面喊道,“你到厨房告诉柳嫂子,就说二爷要吃燕窝粥,多放些冰糖!”
“放那么多冰糖做什么,甜歪歪的!”宝玉闻言说道。
袭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回道:“二爷昨夜没睡好,这冰糖就着燕窝吃是最补气血的。”
“那你也吃一碗!”宝玉赶紧说道。
袭人瞅瞅晴雯朝着宝玉使了个眼色。
“少在我背后挤眉弄眼的,我还不稀罕喝呢?”晴雯气呼呼地说道,端着脸盆出去了。
宝玉指着她的背影笑着说道:“满屋子就数她磨牙!”
说罢笑盈盈地看着袭人小声说道:“就是姐姐疼我!”
“冤家小声点,也不怕人知道!”袭人撒娇似的一扭身摇摇摆摆地走了。
没过几日,凤姐竟又得了身孕。自她成亲以来也怀上过几次,不过都小产了,上次一个五月大的成型男婴掉了,着实让凤姐伤心好一阵。
这次怀孕让贾琏又喜又忧,忙到王夫人那里给凤姐告假。王夫人听了也高兴地不得了,笑着说道:“告诉你媳妇在床上养着,府中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王夫人亲自禀告了贾母,并着邢夫人等人一起去看凤姐。
“你怎么不躺着?”众人见到凤姐迎出来忙说道。
凤姐把众人迎进屋,又亲自为贾母捧茶,笑着说道:“这刚刚怀上没那么严重,要是依着我的意思等过了三个月再告诉大伙。这样拿他中意,也折他的寿。”
“此话有理,不过你的情况和别人不同。前面好几个都没站住,这次说什么也得抱住!从今个开始你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要操心。”贾母吩咐着。
邢夫人又叫过来平儿嘱咐着:“你家主子正是紧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伺候,倘若缺了什么只管到我那里去要!”
平儿忙点头答应。
贾母又叫平儿吩咐下去,“凤姐怀孕的事情大家要装作不知道,也不要给孩子做任何东西,唯恐折这孩子的寿,一切都等过了三个月再说。”
平儿答应着下去传话了,贾母又细细地叮嘱凤姐好些话才离去。
凤姐要送,贾母板着脸说道:“你这丫头平时怪伶俐的,怎么这个时候糊涂起来?规矩也不差这一时,以后再立吧!”
凤姐听了只好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