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人听了赶紧回道:“臣妾现在就有空,不知道娘娘可方便?”
兰太妃点点头,带着元贵人回了宫中。不知道二人聊了些什么,大半天元贵人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抱琴见元春半晌才回来,忙问道:“娘娘说是去看望太妃娘娘,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
“我连如佩宫的门都没进去。”元春回道。
抱琴吃惊地问道:“那娘娘去了哪里?”
跟着元春同去的宫女忙回道:“娘娘去了兰太妃的宫中。”
抱琴听了露出吃惊地表情,看到元春若有所思地表情,旁边又有其他宫女在场就忍住不问了。
等到夜间无人的时候抱琴这才问道:“娘娘一直和兰太妃走得疏远,今个怎么会去了她的宫里?”
“形势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嗅觉敏锐,要是我预料地不差,宫中就要有事发生了。”元春轻声说道。
抱琴听得心惊肉跳,有些害怕地说道:“宫中会发生事情?奴婢听了心里怦怦直跳。”
“不要有任何的表现,我们只是这宫中的小人物,很多事情我们连边都摸不着。等着瞧吧,只要抓住机会就能翻身了。”元春说完翻个身闭上眼睛睡觉了。
水溶回到府中,贾茫把如妃生病的事情告诉了黛玉。
第二天一大早,黛玉和妙玉就赶忙进宫看望去了。
太妃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见了黛玉二人支撑着坐起来。
黛玉忙说道:“娘娘躺着就好,因为玉儿来了劳动娘娘坐着,倒让玉儿心中不安。”
“哀家躺了一夜觉得后背有些痛,头也沉沉的,坐一会倒舒服些。”太妃无力地回道。
黛玉听了一皱眉,忙命宫女拿过靠垫放在太妃的背后。
妙玉细细地查看太妃的脸色,又问道:“娘娘是不是夜间盗汗,经常感觉喘不上气来?”
太妃点点头,妙玉又说道:“娘娘又染上了风寒,御医应该不会下猛药。娘娘要以静养为主,不可太过心急。”
“没想到你还精通医术,伊御医也是这样说得。”太妃听了说道。
妙玉忙回道:“我也是略知一二而已,娘娘谬赞了。”
这时,御医来诊脉,又换了几味药进去。
黛玉和妙玉做了半晌,见太妃面露倦色就告退了。
“你看太妃的病这么样?”黛玉坐在马车里问道。
妙玉听了略微一顿,轻声回道:“依我看不好。太妃正是月事尽了的时候,本来就有许多不好的症状。这段时期如果调理不好很容易落毛病,再加上侵入风寒,而治疗的药又相克,我看难治了。”
黛玉听了眉头紧锁,不由得担忧起来。
二人回了郡主府,黛玉心中却一直惦记太妃的身子,想来想去带着紫鹃、雪雁搬进宫里去了。
太妃见黛玉搬进宫里住,说道:“我又没有什么大病,你还特意进宫来陪我。”
“娘娘身子不舒服,就让玉儿在一旁尽尽孝道。”黛玉忙回道。
话音刚落,水溶走进来,身后跟着的太监还抱着一个包袱。
“你也搬进来了?”黛玉见了问道。
“你们搬进来我自然是喜欢的,这一高兴身子就会好了。不过让你们进宫陪哀家这个老太婆,真是难为你们了。”太妃咳了几声说道。
黛玉上前轻轻抚摸太妃的胸口,又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水溶赶忙命宫女传御医。
太妃听了摆摆手,说道:“丽御医刚走,不要再麻烦他了。还是把药熬好了端上来吧。”
宫女听了忙下去了,不一会端来熬好的黑乎乎的中药。黛玉接过去,水溶忙抢过去道:“还是我来,你一边坐着陪母妃说话。”
刚吃完药,皇后徐徐地来了,她惶恐的说道:“母妃生病儿媳应该侍候在身边,偏偏臣妾天资愚笨,看着简单的宫中之事却打理的手忙脚乱。”
“你过来坐。”太妃笑着招呼皇后。
皇后赶忙走过去坐在太妃身边,太妃看着水溶和黛玉说道:“你们在这陪了哀家好半天,下去歇着吧,哀家和皇后说说话。”
黛玉和水溶听了忙下去了。
皇后见她们走了,笑着问道:“母妃有什么训斥尽管说。”
太妃命身边的宫女都下去了,轻声说道:“哀家的身子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宫里的大小事情你要学着料理。其实早在你被册封为皇后的那天,哀家就该放权给你,不过你生性太过善良,怕你挟持不住众人。趁着哀家这次生病,你试着管事,有什么难处就来问哀家。”
“原来臣妾做王妃的时候也是管家的,可是宫里的事情又和府里的不同。如今臣妾亲自打理,才知道平日里母妃的辛苦。”皇后笑着回道。
太妃听了叹口气说道:“高处不胜寒,在这后宫之中就连睡觉我都是睁着眼睛的。你慢慢就会明白哀家说的话的意思了。”
皇后赶紧点点头,太妃想了一下又说道:“哀家想念两位皇孙了,明个你把他们带过来给哀家瞧瞧。”
“拓儿和拭儿也整日吵着要来见母妃,臣妾怕他们打扰母妃静养,所以就没让他们过来。既然母妃相见他们,明日臣妾就带他们过来。”皇后忙回道。
第二天,皇后特意带了水拓和水拭来了。他们见了太妃先是跪下叩头,然后齐声说道:“皇孙日夜在佛前为皇奶奶祈福,菩萨会保佑皇奶奶身体早日康复,福寿绵长。”
“快到皇奶奶身边来。”太妃忙招呼两个孩子。
总管太监有事请示,皇后只好告退了。
拓儿的个头略高一些,已经七岁了,拭儿也有四岁了。两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眉眼间还带着些许霸气。
太妃满眼笑意地看着两个孩子,用手摸摸这个又捏捏那个,亲切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御书房怪不怪,可有听夫子的话?”
“夫子经常称赞大皇兄聪明伶俐。”拭儿抢着回道。
太妃听到他奶声奶气的话,笑着说道:“夫子可有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