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严刑拷打逼你说出玉玺的下落,不知道会对其其格怎么样?”水溶不无担心地说道。
拓跋凉胸有成竹的回道:“这个不用担忧,镇国公当年和母后青梅竹马,送给母后一个玉坠,曾说只要看到这玉坠无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现在那个玉坠就在皇妹身上,以她的伶俐应该能自保。现在我要拿出玉玺,然后联络以前的忠心下属,准备拨乱反正。”
“我们不适合硬碰硬,用宫心计最好。”水溶笑着说道。
拓跋凉闻言一愣,随即笑着回道:“你的意思是鼓动军心,扇动百姓?”
“你甚解我意。你用玉玺下圣旨,号召忠臣义士起义。我以天朝征北大元帅的名义,宣告不杀百姓一人,只要镇国公一颗人头而已。天朝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帮助东梁国歼灭叛军,绝不牵连任何无辜。由此一来,必定动摇军心,我们即可不费一兵一卒成就大事。”水溶说道。
拓跋凉听了拍手叫好,随即说道:“我要入宫一趟,取回玉玺,方可进行接下来的大事。”
水溶怕他一个人应付不了,提出要一同前往,侍卫忙要跟着。
“这件事还真少不了你!”说完,拓跋凉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入夜,三人一前一后摸到了皇宫附近。
拓跋凉小声说道:“每日这个时候会有送水车进宫,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这里劫着。”
不一会,远处果然传来了独轮车碾压青条石的声音。水溶见到一溜水车排成一队慢慢过来了。
三人瞄上最后一辆车,迅速扭断推车人的脖子,摘下他身上的腰牌,把他拖到旁边。水溶在心中说声对不起,命侍卫戴上他的帽子,然后和拓跋凉潜入巨大的水桶中嘴里含着一根秸秆。
不多时,水车都停下来,经过门口御林军的盘查一个个放进去。
因为都是些老面孔,御林军也不多加盘问。不多一会,宫门口只剩下最后一辆车了。领头的御林军奇怪地问道:“今个怎么不是老李送水了?”
侍卫忙把腰牌递过去,低头陪着小心回道:“我是他侄儿,我叔叔生病了,所以让我来替他一天。”
御林军见有腰牌,又见面前的人长得老实忠厚就放他进去了。
进了皇宫,只见里面戒备森严,不时有御林军巡逻经过。
趁着水车行至无人的地方,侍卫放慢脚步拉开了与前面水车的距离,然后轻轻敲了几下水桶盖。
水溶和拓跋凉这才从里面出来,“你先去送水然后随他们离开,不要管我们。”拓跋凉说道。
“要是我们不能顺利拿到玉玺出宫,你就找金钱帮帮助你逃回军营,立即通知二位将军发兵。”水溶嘱咐道。
侍卫闻言忙推着水车走了。
拓跋凉看看二人浑身都湿漉漉的,说道:“我们去换件干爽的衣服,跟我来。”
进了皇宫,拓跋凉自然是轻车熟路。水溶跟在他身后,避开了御林军进了一座偏僻的宫殿之中。
里面竟然无人居住,可是打扫地很整洁。拓跋凉很快翻出两套干净衣服,二人匆忙换上了。
“这里是父皇的母妃,也就是我皇奶奶曾经住过的宫殿。所以即便是镇国公掌权也不会破坏这里。而且皇奶奶最喜欢清静,生前就不喜欢众人侍候,死后就没人住了。每日打扫地宫女也不多逗留。”拓跋凉解释道。
水溶点点头,回道:“所以你料定镇国公不能对这里大肆破坏,就把玉玺藏在这里了?”
只见拓跋凉行至院中的假山旁,在极其隐秘的缝隙中拿出一块泥巴样的物件。若是不仔细看,没准就认为是土块。
他轻轻敲掉上面的泥土,又在池塘里清洗了一下,一个精致的玉玺呈现在水溶眼前。
拓跋凉回到屋里徘徊起来,最后在离门口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他猫下腰揭起青条石,赫然又是一个地道。
二人跳下去,又放好青条石。拓跋凉拿出火折子照亮,二人顺着地道走了一阵方到了出口。
等到水溶随着拓跋凉出了地道,才发现竟置身于一个府苑的花园中。四周静悄悄的,想必众人都睡熟了。
拓跋凉对水溶说道:“这里是我的老部下,王将军的府苑。我们先去试探一番,假使他无助纣为虐之心,我们再现身相见。”
水溶闻言赞同的点点头。
拓跋凉带着水溶摸到了王将军的书房,里面还亮着灯光。水溶见他轻车熟路,这府中的地道又和皇宫相连,知道这位王将军一定是拓跋凉父子信任之人。
二人小心运用内力屏住呼吸,悄悄捅破窗户纸往里面看去。只见一位年过半百的人就坐在书桌前愁眉不展,书桌上放着的书不曾翻动半页。
“老爷,夜深了。您休息吧。”旁边一个贴身随从模样的人恭敬地说道。
王将军叹口气,朝着他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那人闻言听了行礼告退,又忍不住说道:“小人不该胡说,可是如今事已至此,老爷不为自己也要替夫人、小姐想想,还是自保为上策啊。”
王将军听了脸上不悦,却也没有发火,只是不耐烦地说道:“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你先下去吧。”
拓跋凉和水溶二人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那随从退了出来。
只见拓跋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书信,在上面插了一支飞标,然后用力掷到书房的门框上。随着“嘭”的一声,二人飞身上墙,隐在黑暗中往院子里看,随时准备逃走。
“谁在外面?”王将军听到动静,大喊一声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看到门框上的信,忙摘下来看,不由得一阵欣喜,又赶忙收起来。
很快有家丁打着灯笼循声而来,“老爷,出什么事了?”
王将军摆手说道:“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家丁闻言忙告退了,王将军见众人散去,回到书房熄灭了蜡烛,也不走大门竟跃身上墙出府去了。